“你让她骑着狮子骢跑了?”曹子涧跟楚天幕结束打斗,一脚把阿江踢了个跟头,大吼道,“你不知道狮子骢有多暴烈,万一摔坏了宁娘子,你有几个脑袋来赔?”
阿江这个悲催,这些主子爷和小娘子说话做事哪有奴才干预的份?
“是奴才的错,要不奴才现在去追宁娘子?”
“显到你了?”曹子涧哼了声,“还不赶紧去备马,废物!”
“小人这就去。”
钦差大人出行不能只身前往,虽然不必带着仪仗队,十来个侍卫保驾护航是必须的,侍卫们训练有素,一听大人要出城,拿起刀剑,去马厩里给马背上了鞍子。
准备稳妥,一行人上了马浩浩荡荡往南门走去,到了南门,城门已关,楚天幕带着一队人马正等着守城官开启城门。
且说守城官值班了一整天,穿戴整齐正要回家,手下来报,钦差大臣和怀化大将军联秧出城,守城官一听,连滚带爬过来指挥手下开门。
“你要干什么去?”楚天幕眼神透过一道寒光,冷冷地望着让自己讨厌的大纨绔。
“你又要干什么去?”曹子涧反问。
“本大将军去哪不用向你报备。”楚天幕声音变得冷静无波,似乎不愿降低身份跟京城大纨绔废话。
“那本官也不用向你报备。”曹子涧哼了声。
“我家大人出城找宁娘子。”阿江小心翼翼对楚大将军道,意思是宁娘子是我家大人的人了,请楚大将军别自作多情。
曹子涧十分满意阿江的伶俐,面露微笑:“阿江,回头去账房领二十两银子。”有功就该赏,这是自己的做人原则。
阿江大喜:“多谢大人。”
老梁不屑的撇撇嘴,马屁精三字用唇形说出,扯马来到小轼身边,扬起鞭子在他跟前虚晃一下。
“你不是自称苏大才子吗?还说你们苏家玩的就是脑子,现在怎么不骂回去?”
小轼眼皮也不抬,冷哼一声:“跟一个奴才废话,我苏大才子何时没出息到这种程度了。”
此时城门开了,吊桥才放到一半,楚天幕一马当先冲了上去,坐下赤兔驹上了悬空的吊桥,四蹄飞扬,从护城河飞跃过去,随即稳稳的落在城外官道上。
“好……”
大将军随行侍卫暴发出一片喝彩声。
曹子涧也想展示一下马术,可这时吊桥已经放下来,倒是城门官屁颠屁颠的请示钦差大臣要不要把吊桥放回去重来一遍?
曹子涧一鞭子抽过去,纵马上了官道,目标直指宁馨的家——老树村。这回他一定不放过她,满京城的庸脂俗粉,怎么也想不到边疆小城遇到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
时里正和大儿子时金虎割了一天麦子,拿着镰刀从田里回来,刚到家门就见两队人马,一问是钦差大人和怀化大将军,站着抖了半天,才听清两位大人的随从说些什么。
一边是阿江发话,另一边是老梁发话,都是找时里正要住处的。
时里正一看双方人数,自家是住不下的,好在常有城里有钱的公子来山中打猎,在村子里盖了不少院落,虽然比不上城里大宅子阔气,比村民的破房子强太多了。
时里正慌慌张张跑去跟守宅子的人商量把房子让给钦差大人和怀化大将军住几天,守房子的人哪敢怠慢,急忙把人请进来,出面张罗茶水吃食。
曹子涧院落和楚天幕院落隔了一道墙。
此时一个朝时里正问话。
一个朝时里正的大儿子时金虎问话。
东边的屋子。
“你们老树村有个箭术通神的宁娘子对吧?”
时里正恭恭敬敬道:“回钦差大人,宁娘子的箭术不说当世第一,只怕也没人比得上。”
“你一个小小的里正能见过多少人射箭?”
“小民早先住在龙头县西边的牧场,家中子弟骑射功夫还算过得去,草原上常有西夏和吐蕃牧民组织的赛马射箭会,说到骑射功夫,小人确是懂得一些的。”
曹子涧对时里正的回答很满意,看天色已晚,明早再去宁家拜访。
西边的屋子。
“听说你们老树村有个叫英子的人?”
时金虎恭恭敬敬道:“回大将军的话,本村是有英子这个人,她家不远,出了这个院子,往前走百来米,门口有三棵大柳树就是。”
“她还活着?”
“英子一直活得很好。”
“她没有嫁人?”
时金虎摇头。
楚天幕让老梁赏了时金虎十两银子带出去。
时金虎心眼实,父亲交代过大将军问什么自己答什么,千万不要多说话。
他并不知道这个姓楚的大将军就是当年甩了英子的渣男,就算知道,没有英子同意,也不会乱说话卖了英子。
楚天幕没想到那个叫英子的女人真的活着,幸好自己留个心眼儿找了来,困扰自己六年的糟心事必须尽快解决。
天色已晚,明早找英子,亲自把休书交到她的手里,自己才放心。
“小轼,赶紧给我写一份休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