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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电影与文学社


时间总是在忙碌中飞快的流逝,转眼又到了星期五了。下午的最后两节课是中国古代史,由风趣幽默的黄教授授课,他总能把枯噪沉闷的课程讲的引人入胜,所以他的课出勤率总是超过百分之一百,其他专业过来旁听的学生老是有不少。黄教授还有一个让学生非常推崇的优点就是上他的课从来不要担心拖堂的问题,他的时间点真的是把握得非常精确,刚好讲完下课,不快也不慢。

任阳和一干同学抱着笔记本走出教室,走廊上已是十分热闹,下午的课程已经全部结束了,依照惯例星期五晚上也就是今晚是不用上晚自习的,所以许多人都在讨论者晚上的活动,任阳他们也不例外。

“大家要不晚上都去五四操场看电影,据说这个星期放映的是南斯拉夫的一部新片子,叫做《瓦尔特保卫萨那热窝》,比上星期那个什么阿尔巴尼亚的片子强多了!”吴永航是203寝室里最喜欢看电影的,不管影片质量好坏,每个星期五晚上他都会准时出现在五四操场。

“老吴,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吗!”旁边201的赵伟笑着说道。

“不是我消息灵通,而是你消息太闭塞了,三角地上那么大张的海报你这几天走来走去难道就没看到?”不只是吴永航,其他人也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赵伟,他们每天去上课或者下课回来,还是去打饭,每次经过三角地总的会看上一眼,要是有什么海报、通知之类的总要在第一时间围上去,像赵伟这样的还真是另类。

赵伟尴尬的推了推鼻梁上眼睛,不好意思的说道:“呵呵,这几天比较忙!”

“不会又在忙着改名字吧!”同寝室的李晓波调笑的说道。

赵伟一听就准备冲上去敲打一下对方,看他还敢不敢胡言乱语,不过李晓波早就料到他会来这一招,提早一步躲开了。

“好了,放过赵伟同志吧,有没有晚上要去看电影的,有的话我们晚上早点去,占个好位子!”吴永航替赵伟解围道,“阳子,你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晚上还要参加早晨文学社组织的活动,他们之前就已经通知我了,我也已经答应下来了!”任阳摸摸鼻子说道。

“老吴,你倒是看了不少电影,有没有什么提纲挈领的总结要像我们传授一下啊!”罗汉走在边上说道。

“说起来还真有!”吴永航的父亲是电影院的放映员,所以他可以说从小就泡在电影里,“我爸他们电影院有一个刘师傅,他给文革十年放映的电影编了一句顺口溜,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念给你们听听:越南电影飞机大炮,罗马尼亚电影又搂又抱,朝鲜电影又哭又笑,中国电影新闻简报。大家评评,是不是挺有道理的。”

“我想一下这句话还真是挺有那么个味道的,我记得以前看国产电影,最痛恨的就是正式放映前的‘加片’,每次都讨厌的要死,每次都是一些枯燥的新闻简报吗,这句话概括的太精辟了!”赵伟拍掌说道。

“要说刘师傅对电影的了解在我老爸他们电影院里那绝对是排在第一位,就是拉他去当导演,我估计各种桥段也是张口即来!”吴永航得意的说道。

“我们几个原本还计划着今晚一起学习一下‘54号文件’,倒忘了今晚还有电影,那就先看电影!上次朝鲜的那个《卖花姑娘》挺感人的,赚了不少女生的眼泪,不知道斯拉夫兄弟的艺术水平怎么样,今晚到要好好见识一下!”罗汉估计赵伟气消了,又溜了过来。

不过老赵一看就不是个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物,逮到机会那自然是一顿狠揍猛打,打的罗汉鬼哭狼嚎连叫不敢了,其他人却丝毫没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义气,就站在旁边看戏。

都说文艺走在政治的前面,大学走在时代的前面,那么大学文艺就走在了时代政治的最前面。刘心武年初发表的《班主任》一文在文学界可谓是引起巨大轰动,他一改十年来文学只充当政治鼓吹手的尴尬境地,虽然还没有完全脱离“主题先行”、“路线出发”的文革八股文模式,但却冲破了“四人帮”千篇一律的文风和概念化、公式化的束缚。

《班主任》以张石俊老师接受一个小流氓插班的过程为线索展开情节,生动的刻画了宋宝琦和谢慧敏两个学生形象,一个是大家眼中浑浑噩噩的小流氓,另一个则是大家眼中品行端正、根红苗正的班干部,却都是被“四人帮”毒害的一代。宋宝琦因为“什么书也不读而陷入无知的深渊”;谢慧敏却恰恰相反,她因为轻信盲从、思想僵化,从小受“四人帮”毒害,一口咬定《牛虻》是一本黄书,反映出精神上的极度蒙昧,于是作者惊呼:“救救被‘四人帮’坑害了的孩子!”

任阳也特地看了一下刘心武的这篇《班主任》,在他这个后世者看来,小说写得也不怎么样,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甚至读起来还觉得十分别扭,但在在这个时代却是划破长空的惊世之作,一下子打开了封存在作者们心头多年的窗口,于是,一下子“伤痕文学”开始流行起来。

而在北大校园里,停顿了多年的文学社团也开始复苏,第一个吃螃蟹的就是中文系的文学专业。多年来,文科大学招生分数线从高到低依次是文史哲政经法,最牛的永远是中文系,当然这个规律在改革开放没几年后就被所谓的“市场规律”给颠倒过来了不得不说是中国大学的一种悲哀,当然那是后话。

中文系永远是最会出才子、才女的地方,而文学系的同学自然是当然不让地把自己当成了作家,虽然中文系的老系主任反复强调中文系只培养学者不培养作家。在大家一阵商议之后,北大校园内继刚刚恢复工作的北大学生会之后的第二个学生社团正式成立,文学专业的同学给取了个寓意深远的名字——早晨文学社,苦难的昨天已经过去,迎接我们的又是一个充满阳光的美好早晨。

这原本和任阳没有任何关系,可惜那一天恰好不好他在寝室里诗兴大发吟了一首以前背过的短诗:

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我不去想能否赢得爱情/既然钟情于玫瑰/就勇敢的吐露真诚,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我不去想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只要热爱生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任阳刚吟完这首诗,门口就走进来一个人:“同学,挺有才气的,好诗啊,是你自己写的吗?”

就在任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直接认为他已经默认了,又问道:“这首是叫什么名字啊?”

“《热爱生命》!”这次任阳倒是答了一句。

“题目也取得好,呼应了结尾,强化了主体!”对方细细地品味了一会儿,这才意味深长的评论道,“认识一下,我叫吴立行,早晨文学社的副社长,中文系文学专业的!我们正在主编第一期的《早晨》杂志,我觉得你这首诗挺不错的!”

任阳刚准备自我介绍,吴立行却立刻笑着摆了摆手:“历史系历史专业的任阳,人称北大第一号才子,还是足球健将。说实话上次那场比赛你最后那一个单刀过人的进球实在太漂亮了,我们是输得心服口服!”

任阳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竟然在北大闯出了偌大的名号,都被冠以“第一才子”了,看来以后要低调啊!

在吴立行滔滔不绝犹如长江之水延绵万里的语言攻势之下,任阳无奈只好投降,光荣的成为了早晨文学社的名誉会员,答应至少为每一期的《早晨》杂志供稿一篇短诗。他只能在心里对不起汪国真老师了,既然一不小心剽窃了一次,也就不在乎多剽窃几次,反正以汪老师后世接二连三得出诗歌集的惊世之才,应该也不会在乎被剽窃个十首八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