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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谁的脸皮更厚?


“你要是不说,我可派人去搜了。到时候姨娘来了,更加轻饶不了你。”她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一说起高碧云,乐纱突然之间不怕了。

“奴婢本本分分,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主子的事。”这个主子说的自然是高碧云,以为她听不出来。

“很好。来人,把乐纱的房间搜个透彻,我倒要看看丢掉的东西在没在她屋里。凡是值钱的物件一个不落地端上来,说不定还偷了什么别的东西。”

乐纱突然醒悟过来,如今的纪尔容像当初赶走春屏一样,不过这其中又有些不同,好像更加有底气,之前只是耍泼,这次却是发狠。但不管怎么样,都不想平时笑面佛一般的纪尔容。

很快,东西就被收拾进来,除了府内发派的被褥和衣衫鞋袜,其他东西都摆在了地上。其中最值钱的正是纪尔容送出去的一对镯子。

乐纱扫了一眼,更加硬气:“奴婢没偷东西,小姐这样冤枉人……”

她哼笑道:“还敢说没偷,证据都摆在眼前了。”她走过去,拿起一对镯子,很是心疼,“这可都是钱。”

“这是您赏给我的!”乐纱大叫起来。

“赏你的?”她皱起眉头,“我什么时候赏你的?”转过头去问另外两个丫头,“你们看见了吗?她在你们面前提起过吗?”

乐纱咬牙切齿,因为怕高夫人知道自己拿了纪尔容的东西,所以一直不敢声张,咦,对了!

“当时喜竹也在场,她看见了的。”

“那就等喜竹回来对峙。”纪尔容缓缓地走回去,摸了摸茶杯,“茶凉了,去换掉。估计要等会儿子,拿些点心来。”

两个丫鬟答应着去了。出了门口,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不知不觉,大小姐在她们的眼中变的不一样了,隐隐地有些地方和高夫人相似,都是高高在上的人。

两人不敢耽误,急忙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纪尔容和抹泪的乐纱。

“小姐,您不能这样对我。”

“你一开始要是承认,我也不至于追究到底。”纪尔容根本不顺着她说,“你想让喜竹帮你做假供,也不想清楚,喜竹一直是我身边最衷心的。”

乐纱惊醒过来,的确,喜竹是纪尔容的亲信,怎么可能会帮自己?就算是事实,喜竹也一定不会承认。

“为什么……”

纪尔容躺在窗边的软榻上,眯起了眼,“你自己心里清楚。”

乐纱只觉得浑身发凉,却是不敢再多说半句,一心盼着高夫人知道赶过来救她。

“要是想着让高姨娘来救你就再一次犯傻了。你收了我的东西,要是被高姨娘知道,她会怎么对你?会不会比我更加严厉呢?”

纪尔容依然闭着眼,却能感觉到乐纱的变化。

这句话一出,乐纱再傻也明白了,纪尔容知道自己是高夫人派来的眼线,这是要除掉她呢。

“我可比姨娘心软多了,大事可化小,小事可化了。就看你怎么想了。”

丫鬟换好了茶水,摆放完茶点站在一旁等着纪尔容的吩咐。

“我总不能让人以为是冤枉了人,让下边人嚼舌根子。我们便在这里等喜竹回来。”说完,坐起来看了乐纱一眼。

乐纱本人已经吓呆了。她心中的纪尔容完全不是这么有心机的女人,纪尔容是什么时候察觉的?她在哪里露出了尾巴?夫人是不是已经知道,然后放弃她了?

乐纱想着想着就哭起来。早知道就不拿纪尔容的镯子了,可她非要送给自己,原来是为了今天这出戏码。分明是赏给她的,竟然就直白地说是她偷得,黑的直接成了白的,她连反驳都不知该从何做起。

乐纱见了高碧云一定要解释是什么事情,真的承认偷东西,恐怕高碧云也不会留她,要是说纪尔容赏的,更加让高碧云发火。所以,乐纱的出路都被纪尔容封死了。

乐纱根本没有别的路可选。

“我愿意听……听小姐的,大事化了。”

纪尔容扑哧一声笑了,“真是个知道疼自己的丫头。”她招招手,让别的丫鬟下去,乐纱便立即爬着上前,无比讨好地说。

“小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

转脸倒是快,这种人她也不敢长留,不过若是用好了也是一个好手。盯紧点,让她不敢轻易背叛就是了。

“先跟你打听一个人,向匠红知道吗?”

乐纱点头,她平日里闲着无事最爱跟姐妹们聊天,最多的自然是府上的这些事。

“是夫人的旧仆,很是忠心耿耿。高姨娘不待见却一直留在府上。”此刻,连称呼都自动换了,不再高夫人高夫人的叫。

“我叫她姨娘可以,你在外面可不能这么叫。”纪尔容心情不错,指点道。

“是,奴婢记下了。小姐问她做什么?”分明是小姐把人赶出去的……

“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乐纱摇头,“这个,奴婢真的不知道。”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脸上的泪痕都忘了擦。

纪尔容点点头,“你先去洗个脸,收拾收拾。”

乐纱慢慢地站起来,三步一回头地不敢往外走,小姐只问了一个问题就能大事化了了?

“姨娘那边有什么事记得多跟喜竹说说。”纪尔容补充了一句。

乐纱这才明白过来,一边答应着一边加快了步伐。

“等等。”

乐纱转过来的脸,险些又哭了。

“把你的东西拿回去,那对镯子可藏好了。”

乐纱哪里还有心情,可是主子发话了她就得听,把东西都收拾起来,想了想还是留下了镯子。

喜竹回来已经有一会儿了,知道乐纱在里头便没进去打扰,一直等在门外。见乐纱抱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走出来,忙迎上去:“这是怎么了?”

乐纱不说话,心中是对喜竹有气的,当初赏她镯子的时候喜竹分明在场,却不能做她的证人,这气当然消不下去。

她此刻讨厌喜竹,不仅仅是因为这一茬,还有另一层,喜竹是这院子里的大丫头。她要是跟着纪尔容,日后一定要为自己盘算的。说白了,就是嫉妒。

见乐纱没有好脸色地一声不吭走了,喜竹也不当回事,抱着一个大包袱走了进去。

喜竹把东西放在桌上,便说:“郑掌柜本打算一起来的,途中却被小二叫了回去,好像是锦绣记出事了。”

“出事了?”她皱眉。

“恩,郑掌柜也在觉得奇怪呢。这些年来,锦绣记的营生并不好,却也没出什么大事,今日匆忙得很,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纪尔容想了想,说:“趁着天没黑,你去看看。”她总有些放心不下,她刚开始插手铺子上的事就出了问题,未免也太巧了些。她怀疑,会不会是高碧云的娘家人干的。

喜竹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纪尔容出了会儿神,走到桌前拍了拍叠了一摞的账本。

今夜,她有的忙了。

傍晚时分,喜竹赶了回来,来不及喝口水便进了纪尔容的闺房。

纪尔容正挑灯阅账,见她进来停下来,“怎么样?”递出提出一杯水

喜竹不矫情地接下喝了,“是孙家挑的事儿!”

纪尔容一愣,“孙家,上次见过面的孙少衡?不是说要与锦绣记合作吗?”

“是说合作,还特别嘱咐着让伙计送一批上好的布料到府上,让那些夫人太太们挑,谁知道送去的时候还好好的,等夫人们去看时上面沾了不少脏东西。”喜竹也跟着来气,一杯水没有喝完继续道:“郑掌柜很重视这次合作,是锦绣记近几年来头一笔大生意,店里最好的布料都送了去。现在人家不要了!还到处说锦绣记的坏话。”

纪尔容耐心听完,总觉得有些奇怪。

要说出问题只可能是送货的伙计,或者孙家的人。她对郑一寒手底下的伙计还是有几分信任的,至于孙家。送给主子的衣服,下人们定然也不敢乱来。这样一合计,便觉得孙家主子们的可疑最大。

其中,最有可能诬陷锦绣记的便是孙少衡,就算不是他主事,也有他参与的份儿。

可是,他为什么找一个即将败落的衣料铺子的麻烦?要知道孙家并没有衣料方面的生意,所以说他们并不是生意对头。难道是看中了锦绣记所占的那间店铺的位置?

现如今,对锦绣记怒气最大的也是孙少衡。他自掏腰包给长辈做衣裳,却弄来一堆臭烘烘的布料。所以这个怒气是发得“理所当然”。

当日,吩咐好七滔怎么做以后,他就自己偷偷地溜出了府,一是嫌弃那脏污,二是躲开众人的问责。

现在他还在一家酒楼品茗听戏呢。

七滔从门口钻进来,打量了一会儿便找到了他,小跑着过去,在他的耳边说,“办妥了。”

孙少衡哼笑一声,“我倒要看看她如何收场。”

“不过……”

“不过什么?”

“郑一寒好像知道是咱们干的了。”

孙少衡完全不当回事,“就是猜是我们,却没有证据把罪名扣到我头上,孙家上上下下多少人?怎么就能说是我干的。而且,我们完全可以反咬一口,是锦绣记窝里反。”

七滔暗暗在心中赞了一声厚脸皮!内在的黑暗跟外在的白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殊不知,他家主子的厚脸皮和某人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