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很快就不会那么疼了!”
项瑾萱说着,从旁边的大酱碟子里抹过一把,然后悉数都涂抹在小姑娘的脚面上……
“哎呀!”
小姑娘本能地喊了一声,但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脚面竟神奇般的不那么疼了。
她很是惊讶地看着项瑾萱。
“我小的时候,被热水烫伤了脚,没人管,我就是自己涂抹大酱的,效果很好,明天就会消肿了,然后就不疼了!”
项瑾萱说着,抬起头,很是温和地对着她笑笑,“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纸鸢!”
小姑娘还是有点害羞,声音也是细细地。
“纸鸢?谁给你起的名字,怎么这样轻薄啊?”
项瑾萱神情一怔。
“是我爹,我爹说了,女孩子都是要嫁人的,嫁了人就好像是风筝一样飞走了,而男孩子却不是,男孩子都是继承父辈的家业的,是沉重的,所以我弟弟叫远山!可是,可是我弟弟他……”
纸鸢说着神情变得悲伤,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地往下落了。
“你弟弟怎么了?”
“他被牛尾山的人抓走了,呜呜,他们要我爹交出牛鼻山来,然后才会放过我弟弟,我爹不肯,可我弟弟就会死……”
纸鸢越说越伤心,最后扑入项瑾萱的怀里,“大姐姐,我弟弟要是死了,谁给我爹继承家业啊?”
“可怜的孩子!”
项瑾萱万分怜惜地用手抚摸着她的头,一个多大点的孩子就知道为父辈的家业担心,而自己呢?前一世却硬生生地看着父亲和外祖父的烈云岛被人屠杀!
“纸鸢,你爹是谁?”
“我爹就是大胡子!”
纸鸢的话让项瑾萱吃惊了,原来这个小丫头就是土匪头子的女儿。
她的脑子里迅即地闪过一系列的片段,大胡子说,将自己抓来是有大用处的,而且他眼底的担忧分明是因为被绑架的儿子远山,那么在儿子没有得救的时候,他绑了自己会是为了向庆王府敲诈勒索吗?
不,不会!
从纸鸢的身上看,他们一家是很和谐的。
那么这样说来,他绑架自己,有可能就是为了救他的儿子?
到底他会怎么做?把自己当成礼物献给牛尾山的土匪,然后换回他的儿子吗?
想到这里,项瑾萱的心砰砰直跳,眉心紧紧地皱着,琳琅和紫纬不知道找到了段金羽没有?若是他还没找来,自己就又被大胡子送给了牛尾山的土匪,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她正想着,却忽然觉得怀里有点沉。
低头一看,纸鸢可能是担心弟弟晚上没睡好,所以这会儿在她轻柔的抚摸下,竟睡着了。
房门还是开着的。
项瑾萱轻轻地将纸鸢放在了小床上,然后踮着脚尖走出了那间屋子。
依照着之前的记忆,她很快就找到了前院,前院那里有几间建造得很是宽敞的大房子,估计应该是土匪们的议事厅,也应该是大胡子一家人住的地方。
项瑾萱悄悄地沿着墙角的阴影,一步步地靠近了那一溜大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