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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间谍案和外交谈判


“好嘞。”通报的是船厂守卫的一个水师弟兄,从来都见中国人对洋人卑躬屈膝阿谀奉承,咱李大人就是牛气,解气,提精神!就这个简单的小事很快就被流传成福州街谈巷议的小故事,再加上后来的事情,变成了“李将军三戏洋人”。r

法国派了名副领事来找李骏鹏,骏鹏看了名贴直接叫送客,说副领事没有拿到领事的授权实际无权处理此事情,而且身份不对等,如果法国认为要副领事级别的会见,那么骏鹏称让他等着,骏鹏会安排一名副将与他会见磋商,法国副领事大怒离去,在中国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呢。r

第三次就是法国领事前来,但是骏鹏以不通法文为理由,称自己需要找一个精通法文的翻译才好正式会谈,并且约定时间定在第二天上午的福州知府议事厅,并且告知时间为上午8点过时不侯,法国领事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扭走便走,背后是船厂工人的一片哄笑和喝彩,张佩纶何如璋这天“恰好”都因公干巡视不在,法国领事只好等着明天。r

闽江口外的法国军舰晚上再次悻悻然后撤,这一天福建水师的总共51艘大小军舰除23艘驻防厦门、台湾的以外,余下28艘全部去掉炮衣分编成3个舰队成品字形从东引方向、马祖方向和马尾方向行驶到闽江口,对远东舰队的10条军舰在射程外形成包围形式的对峙,这是法军到达闽江口之后最为紧张的一天。r

晚上和清颐见面时讲到了一天三拒法国人的经历,清颐自是捧腹不已,这一晚骏鹏等的稍微晚一些,果然三更时分情报部门有了收获,法国人回到领事馆不久有一个人入内,大约一个多小时后离开,行动组跟踪后锁定了这个人回去的位置并进行严密监视,到二更左右电讯组截获了一封发往京城的电文,不久有一匹快马急弛出城,行动组在城外不远拦截并将此人抓获,搜查出密信一封随即行动组在水师营和城防营的配合下迅速对此处进行了包围和抓捕,抄获电台一部,未销毁文件若干,原来这是个日本人背景的间谍组织,在中国的总部设在京城,专事搜集中国防务、官员、财政、商业方面的情报,同时绘制中国各地地图,此次是为了配合法国人打击中国南方,为其在朝鲜下手创造机会,其成员大部分是日本人,所获得的情报多半是通过鸦片和银两贿赂福州的大小官员,这次是准备捏造骏鹏谋反的证据,但是京城那边是怎样传达到宫内并且绕开军机,只知道有个朝廷里的大人物,但是具体是谁没有任何说明,福州间谍案告破,骏鹏吩咐将重要文件进行整理和研究,尽快形成结论送到天津交李鸿章办理。r

次日上午骏鹏睡够了才过去,到达时候法国领事已经气的脸都青了,他是早晨按时来到的,结果骏鹏安排的翻译告诉他李大人吩咐让他等着,他已经发过两通脾气了,此次见到骏鹏来到又是一通哇啦哇啦,翻译刚要开口,骏鹏用手一挡,道:“我听的懂!”r

法国领事一楞,骏鹏没看他惊诧的表情,用流利的法文说道:“我不但听的懂法文,并且相信相关你语法的错误我都能给你纠正,但是我不喜欢这个语言。今天我们是在中国的土地上,讨论你要请求我答应的事情,因此你应该使用中文跟我对话,因为是你在请求我,难道不是吗?态度决定一切,你的态度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将在今天的会议中被书面记录,这个是我用法文跟你的沟通,也作为今天的开场白,现在我需要你的态度。”r

书记官和翻译是骏鹏安排从英国领事馆和德国领事馆分别请的,是为了做个见证,在了解骏鹏的意思后已经开始飞快的记录,法国领事楞在那里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r

“李先生,哦,李将军阁下”法国领事终于亲自用中文开始说话了,骏鹏微笑着点头示意他继续,这就是个心理的较量,谁更自信谁就是强者。r

“将军阁下,我国的船只10艘,游历路过,由于无法入港得到补给,因此饮水和食物出现困难,因此,请将军阁下允许我国的船只进入港区进行相关补给。”r

“领事先生,贵国的10艘船只是军舰还是商船?”r

“是。。。军舰,但是我们绝无对贵国的敌意。”r

“好的,敌意与否你不用回答我们有自己的判断标准,请问领事先生,贵国的大批军舰到我港区是否提前书面知会我国政府?”r

“这个。。。一直都没有这个先例的。”r

“那就等于说是没有知会,我可以这样理解吗?”r

“将军阁下,根据中法北京条约和五口通商条例,我们有权在福州港口停泊一切舰船。”r

“对,但是贵国并没有正式通知我国,我们怎么能够确认这些军舰确实是贵国的呢?”r

“凡是我国的军舰均悬挂有我国国旗,这一点没有任何异议。”r

“领事先生此言不对,出没我国海域的海盗经常以悬挂各个国家的国旗为幌子对商船进行打击,因此我们必须要有贵国书面而确实的证明,才能确信舰只是贵国的,难道海盗挂了贵国的国旗也要受到条约的保护吗?”r

“将军阁下,你这是在强词夺理。”r

“是吗?那如果的确是正当路过请求进入,为何屡次想要强行闯入,而不是在一开始就让领事先生与我国政府进行交涉呢?”r

“这个。。。这个是因为我前段时间尚不清楚此事。。。”r

“哦,这个我就明白了,请记录,领事先生今日才得知法国一只舰队想要进入港口补给,因此正式提出请求,此前的时间耽搁和未能及时沟通是由于领事先生不清楚导致,我方于今日正式接受法国领事代表法国政府的知会,是这样吗,领事先生?”r

“。。。这个。。。是。”领事有些有气无力的回答,完全没有了最初的嚣张。r

“根据国际公法,我方要求贵方尽快提交船籍资料、船上物资携带情况以及无国际违禁物资的书面证明,并请贵方提交正式的书面入港申请,以便我方向上级部门请示。”r

法国领事眼睛瞪的老大,这折腾来折腾去要多久啊!r

“鉴于贵方目前饮水和食物的缺乏,在贵方入港材料未准备齐全之前,我方将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使用运输船只对贵方进行饮水和食物的补给,请贵方尽快提供所需要的实物清单我方会尽快准备,你看这样,在贵方材料未准备齐全之前,我方先每天提供每船淡水1000磅、食物2000磅,以保证船员的正常生活,如有伤病我方可以安排救援小船接到陆地医院进行救治,这个你看如何啊。”r

“哦,那也好,我会尽快提交入港材料吧。”r

“对了领事先生,这个淡水和食物我们就按照福州的市价来收取费用,加上运输费和人工费,就按照每天每艘船200两银子的价格来收取吧,你看如何啊,要知道今年天气不好,食品的价格可是涨的很厉害啊。”r

领事先生又一次瞪大了眼睛,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敲诈吗,十条船就是一天2000两,成本连一成都用不了,这个将军怎么象个奸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