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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诱敌分兵


“另外还有,贵国进入了我国的海域,根据规定应当将所有舰炮用炮衣遮蔽,以表达善意,接受我国舰队的保护,我福建水师自当竭力保护贵国舰队的安全,这个护卫费用嘛,我一个舰队28条船,人工、煤炭、饮食加一起,这个10天就算了,从今天开始起,除了补给的费用2000两以外,就按照一天就按一万两计算吧!我们先按照你港口外材料准备的时间7天算,那就是总共八万四千两银子,你看要不今天就签个供应协议,如何啊。”r

法国领事先生都快哭了,这个人是什么将军啊,怎么还要收保护费,再说,用木船保护铁甲船,也亏他能想的出来,但是这个也是符合当时的国际海洋公约的,这些所谓的公约都是海上强国制定的,所谓的补给收费和保护收费事实上就是为了让自己合法的收取别的小国的保护费而设定的条约,没想到今天竟然被这个小子钻了空子。r

何如璋和张佩纶今天也在坐,两人都忍着没笑出来尤其是何如璋暗骂骏鹏小滑头,福州知府表情颇不自然,一贯不敢开罪洋大人的他今天看到这个愣小子把洋大人耍的团团转,作为一个中国人他自然是开心,但是他担心这洋大人勃然大怒导致什么灾难性的后果,但是他也插不上什么嘴,一时比较尴尬。r

由于英国和德国的领事馆人员在场,法国领事没办法发飙,要注意国际形象啊,因此开始直接与两国领事馆人员交流,两人表示今天是受中国邀请纯粹属于个人帮忙,不是代表本国政府列席因此无权发表意见,但是从两人幸灾乐祸的眼神已经看出他们的立场了。r

草草同意了补给费用,并约定第二天先支付5天一万两银子的补给费,但是要求由英籍和德籍的船只进行补给作业;炮衣遮盖之事也含糊的答应了,但是保护费一事却死活不肯应承,骏鹏一再坚持,法国领事同意以每天一百两银子的象征性价格进行支付,并写进备忘录,作为主权存在的意义,英德两国的领事馆人员也就把这讨价还价的过程详细进行记录,之后双方签署正式的备忘录。r

晚上何如璋在福州最大的酒楼设宴感谢英国德国领事人员的帮助与配合,两国领事得知这些细节后欣然前往,席间骏鹏携准夫人向英德领事和工作人员一一敬酒,并用流利的英语和德语进行交谈,一派繁荣和谐的景象。r

备忘录全文拍发给李鸿章和朝廷,慈禧看后大喜,在朝会上对李骏鹏大加褒奖。英国和德国领事也将备忘录抄件报告回国,并对这个年轻的福建将军大为赞赏,李鸿章又对德国和英国的驻华公使加了一把火,德国政府对这一举动颇为赞赏,表示近期将提前完成对三艘铁甲舰的最后调试,以使其能够尽快回到中国。r

法国舰队得到了补给,但是法国政府对领事的决定感到无比屈辱,但是缺水少粮的士兵无论如何无法支撑起战争,最要命的是李骏鹏每天送来的补给也就是一天左右的口粮,舰队入不了港口,也无法进行远航,而且现在由于这只舰队的被困以及李骏鹏的榜样作用,大清的外交变的强硬起来,香港、上海、厦门、广州等各大城市和港口纷纷爆发反对法国侵略越南和封锁福州的游行,码头工人罢工拒绝为法国舰船服务,厦门、烟台、上海、广州各有两艘军舰因为得不到煤炭补给而陷入瘫痪无法起航,各地水师纷纷效法骏鹏,开始整肃岸防拒绝法军舰只入港,此时远东舰队在中国的18艘军舰几乎全部陷入了瘫痪状态,而且主力战舰几乎全部被困在闽江口处,现在煤炭几乎要耗尽,但是骏鹏以法国领事未提到煤炭补给事项拒绝提供,声称停泊期间不消耗大量煤炭,而且使用运输船进行燃料补给难度太大,并催促法国尽快提报手续材料供审批,按照手续入港进行煤炭补给才好。r

这倒不是法国笨,只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在远征过程中尤其是在中国吃过这么大的亏,因此被中国的突然全面采取强硬的措施有些手足无措。而且英国和德国政府已经提出警告,要求其不要轻易发送战争,英德尽管并不想与法国正面交手,但是也一样不愿意看到这个大国这么迅速的崛起,眼下有个中国对它进行牵制也还不错,它们还是比较乐意看到高卢的雄鸡和中国这头还没睡醒的狮子斗一下,相互打个稀烂它们也好收场。r

无奈之下法国命令驻守在河内的3艘军舰携带4艘补给舰南下与这只舰队会合进行补给,大约行驶一周后在8月初到达,并在补给后立即展开军事行动,这个重要情报被骏鹏的情报部门截获了,骏鹏现在想的是,这是个消灭法国远东舰队主力的好机会,如果能够对这只舰队消灭或者重创,那将表示法国在远东太平洋区域失去制海权,没有制海权和海上交通线的保护,法军对越南的占领将变成孤悬海外,收复越南指日可待。r

骏鹏之前通过何如璋向驻守美国的大使黄遵宪提出的在美国秘密招募军舰驾驶和管理人才的建议得到了回应,第一批150多人已经登船,预计两个月后可以到达中国。福建水师的扩军进展和整训工作加紧进行,慈禧拨发的40万两银子如流水般已经花光,何如璋所报的对“东海号”的试用期5万两银子也已经基本用完,幸好盛宣怀的商社向福建水师提供了20万两银子的贷款,暂时有了些经费,盛宣怀佯做小气的对清颐说这个就是她的嫁妆。r

一切筹划准备进行的过程中,骏鹏指使情报部门向法国方面以日本“黑龙会”驻台湾基隆情报社名义提供了一份假情报,称北洋支援刘铭传的两艘补给舰将携带大批武器弹药于两天后登陆基隆港,其中说前段失踪的“伯爵号”正在台湾基隆船厂进行秘密改装,船上的失踪人员现在也被扣留在基隆船厂,情报发出后就密切监视法国方面的动向,果然在8月2号的晚上法国舰队得到指令,命令8月3日接受补给后,将十艘军舰的燃料、淡水和食品集中到三艘军舰上,补给后立即前往基隆港,击沉在港内未来得及卸装的弹药船,并攻进台湾船厂,找到证据以断绝英、德各国对中国的外交援助,同时占据基隆,逼迫中国赔款和停止反法行为;其余船只在8月4日、5日两天补给后向南行驶,于8月7日于河内赶来的补给舰队会合,之后还是10艘军舰的舰队在8月9日回到闽江口进行封锁,先行无阻拦进入,然后择机击溃福建水师,摧毁马尾船厂,逼迫大清赔偿之前法国遭受的一切经济损失和心灵创伤。r

当晚骏鹏连续拍发三封电报,进行紧急安排。r

第一份是发送给刘铭传,将法国的军事计划和时间告知,具体前往的军舰和型号将在8月3日出发后详细告知,望立即做好基隆煤矿和船厂的守卫措施;r

第二份是发送给驻守厦门的福建水师副统领加急电报,通知厦门港区水师和岸防部队秘密准备,8月5日通告戒严和一级战备,同时派遣陆战连全体集结,星夜乘坐东海号去往厦门,自己将亲率东海号指挥;r

第三份将截获法国的详细电文发送给李鸿章,一是请李鸿章在南方战事一开即通知水师强行扣留和接管烟台、上海的四艘法舰船,二是请李鸿章斟酌何时和如何形式与两广总督和广州巡抚协商广东水师和广州的两艘法军舰的处置,三是请李鸿章迅速组织一批有驾驶和指挥的北洋海军人才速到福州准备使用和修缮即将缴获的法国军舰。r

三份电报均是骏鹏口述,清颐亲自记录,在拍发完清颐汇报完成之后,抱着骏鹏的脖子在骏鹏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满脸幸福和憧憬的说:“骏鹏,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口述电文的样子,我看到一个最伟大的将军在指点江山,特别是你最后让李中堂派人来福州接管军舰,特别有自信,好象那些法国军舰已经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了,你的这种自信好有感染力,能跟你在一起我真是觉得自己幸福,骏鹏,这次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取得大胜,胜利以后我想让你开着军舰带我回天津,一路上我们停泊每一处大港,我要让我的父母,我的家人还有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的丈夫是多么的了不起,好不好?”r

“亲爱的,我一定答应你,我要剿灭这只法国舰队,用隆隆的炮火当作庆祝的礼炮,我还要缴获法国远东司令的旗舰当作迎娶你的花车!”骏鹏的话,是一种豪情万丈的柔情。清颐紧紧的抱着骏鹏,眼中闪耀着幸福的泪花。如同战火中的玫瑰格外妖娆,大战前的宁静格外珍贵,今晚骏鹏就要率领东海号前去沙场,清颐相信他,但是又不免格外的担心,想嘱咐他小心又不知该如何的表达,就只能这么紧紧的抱着他,只希望时间凝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