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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中法谈判


8月8日中午,扬武舰队和东海舰队会合,此时确认了一件事情,孤拔的远东舰队7艘军舰逃脱了!r

在得知利士比台湾失利以及厦门、烟台、上海、广州的军舰分别被中国强硬接管之后,在8月6日下午孤拔与马赛号的联系中断,如果放在平时可能孤拔会不以为然,他不认为谁能够在海上对法国军舰造成威胁,毕竟这个时候的法国还是除了英国之外的世界第二大海军强国,可是这20多天的时间里,特别是最近几天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厦门领事馆人员被以间谍罪扣留和驱逐,厦门港戒严;进攻台湾第二天就被福建水师合围,在他的记忆中,清朝的军队都是又瘦弱又胆小,脏兮兮拖着个辫子,一听到大炮的声音就会逃跑,而清朝的官员除了点头哈腰什么都不会,可是怎么这只福建水师都会射程外水雷封锁,而且懂得保持距离进行夜战;他几乎立刻肯定的做出了判断,补给舰队的行踪,出征台湾舰队的行踪都被掌握了,他不愿意相信这是中国人自己干出来的事情,那就一定是可恶的英国人和德国人在背后捣鬼!他拖着拉肚子拉的几乎虚脱的身体发布命令,转向台湾,在看到台湾澎湖的灯塔之时再转向正南,去菲律宾,他甚至没有再发出哪怕一封电报,以现在的健康状态他的舰队已经不能承受任何战斗,现在他的身体虚弱头脑却保持着清醒,沿靠近台湾一线的航线一直到达马尼拉湾与先期到达的法国逃窜的唯一一艘补给舰会合之后,孤拔不由得号啕大哭。r

远东舰队的耻辱啊,伟大的法兰西的耻辱啊,35艘军舰其中18艘2300吨级别以上的巡洋舰的远东舰队,停泊在中国港口的8艘全部被中国扣留了,河内的7艘只剩下了这一艘,香港还有2艘,利士比带去东京湾两艘后东京湾的舰队有12艘,自己这边还有8艘,不算失踪的伯爵号,这一下子就损失了马赛、南特、远东、特鲁安以及厦门的两艘,总共损失了6艘主力舰,烟台、上海、广州的虽然是吨位只有500吨左右的炮舰,可速度火力和装甲都是一流的啊,愚蠢的海军总部,要是听自己的,果断的攻击马尾军港,不要去玩什么谈判的把戏,哪里会落到现在的地步,在马尼拉至少要休整10天以上士兵的身体才能基本恢复,最要命的是士气,现在士兵提到那个该死的福建将军,都有了一种无来由的恐慌!必须要摆脱这种局面。r

李鸿章向太后汇报了福建三战之后,太后和皇帝龙颜大悦,着李骏鹏、刘铭传以及福建台湾各官员均发布嘉奖犒赏,烟台、上海、广州、厦门各有功人员皆行犒赏,广东水师协助有功,也予以褒奖,尤其是福建将军李骏鹏更是不吝赏赐,赏五百金、十万银,加封为靖海大将军,最牛的是封盛清颐为清颐格格,宣布了李骏鹏盛清颐的大婚之日,与自己的五十大寿同日同时在紫禁城内进行!这条消息一宣布,整个朝廷跟炸了锅似的,羡慕者、嫉妒者各有其辞自不用说。r

大清在海上战胜世界第二大海军强国法兰西成为爆炸性新闻,越南方面抵抗运动更是热情高涨,大批硫球人和越南人辗转来到福州,恳求加入李骏鹏的福建水师和陆战队,最终挑选编成了硫球营和越南营各600人的两个满编制“骏”字营。r

8月10日,福州城张灯结彩,万人空巷,数万百姓列队在马江边迎接福建水师的凯旋!r

最先入港的扬武舰队,扬武、永保、琛航、伏波、飞云、济安六舰先行进入马江水面,挂满船红旗,然后是被缴获的三艘法国军舰,被牵引着进入港口,后面是东海舰队的心颐号、小清号。r

然后一队小艇同时来到码头边,船上水兵高喊:“恭请各位大人和将军夫人登船!”张佩纶、何如璋、祈英以及福建总兵以上官员分别登上悬挂各自官旗的小船,最漂亮的一艘挂着大红色缎子帆的披红挂彩的小艇,八名女兵簇拥着一个身批红色斗篷的美女,那是幸福的清颐,对于骏鹏的安排大家没有什么不悦,盛清颐更是在大家的簇拥下登船。r

随着礼仪旗舰扬武号指挥旗的升降,8艘军舰整齐划一的礼炮声响起,共鸣放礼炮12响,一声长长的汽笛声,弹痕累累的东海号进入港口,岸上的老百姓一起放起了鞭炮。r

距离上次的庆祝胜利仪式不过2个月多10天的功夫,福州的老百姓再一次见证了胜利再一次品味了喜悦,这一次骏鹏还多安排了一个仪式,两个舰队全部的120多名伤员都乘坐东海号入港,这些人第一批在搀扶或者担架上下船,第二批下船的是70名士兵,他们每人抱着一件染血的征袍,这是在基隆外海牺牲的32名士兵和南海海战中牺牲的38名士兵的征袍,按照海军传统对死难烈士进行了海葬之后,这些人的征袍收集起来,在马江旁边的一座山上建一个忠烈祠,做成烈士的衣冠冢,让烈士的英魂守望着这片土地,沐浴着日出日落,看护着江面上他们战斗过的军舰在港内的穿梭。最后是800多名被俘获的法军士兵惨兮兮的鱼贯而出,刚刚见证了伤亡壮烈的老百姓无不发出“杀死他们”的怒吼,不是士兵在努力维持秩序,这些法国士兵被老百姓们撕碎了都有可能,在数万人的怒吼声中通过的法国侵略者们心理上的打击极大,他们很多人在以后的回忆录中写到,这是他们第一次感觉到他们不是传播文明而是传播仇恨,从那振耳欲聋的怒吼和老百姓血红的眼睛里他们感受到的是恐惧,尽管在战俘营中他们的待遇不错,但是这种场景他们还是非常震撼,终身难忘。r

各国报纸纷纷对中法基隆之战和南海之战进行了报道,其中一名美国人的文章中写道:“在以前我们都认为这个国家的人们无知而且野蛮,需要我们去进行拯救和帮助,但是现在或许我们应该放弃我们的偏见,来重新审视一下我们对这个国家的误解。。。。。。”r

8月12日,中法在上海进行谈判,中国向新闻界出具了截获的法国命令进攻台湾的电文和部分作战计划的电文底稿,以证明此次开战完全是法国的挑衅造成;接着英、德、俄、美和意大利组成的五国考察团对基隆船厂进行的考察证实,不存在法国人所说的伯爵号及其失踪人员;世界各国均对法国悍然开战的行为表示谴责,中国要求:r

1、法国无条件撤出越南,承认越南对中国的藩属;r

2、对于法国进攻基隆造成的中国方面的人员伤亡和经济损失予以赔偿,经济损失除用法国在华的6艘军舰作为赔偿之外(厦门的两艘军舰在8月初抢劫中国的运输舰之后离港,被中国方面俘获属于战争缴获,无须归还),另需要支付中国1000万两白银作为补偿,以法国在中国广州、上海、宁波、福州、厦门的租界交还中国作为赔付;r

3、中国在东海和南海的军事行为均为自卫还击,法国海军再进入中国领海必须遵守国际公约进行通报,否则一切后果自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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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辩称中国的电文为伪造;基隆船厂的考察团受到了中方的蒙蔽,法国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中国使用非法手段抢夺了伯爵号并屠杀、绑架了船员;越南是独立主权的国家,中国不得以任何理由干涉法国与越南的交往;法国船只在福州和基隆均是正当停泊,因遭遇中方挑衅而被迫还击,中国应当无条件交还船只、战俘并对法国的经济损失进行赔偿;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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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不欢而散,次日五处租界区的中国工人举行了大罢工,拒绝为一切法籍商船提供服务,法租界断水断电,为“维持治安”大清士兵奉命对中国十多个沿海城市的法租界和约4000多名在华法国商人进行了“隔离”保护,如果情况继续恶化,则不得不“护送”其回国。r

8月14日,法国对中国的野蛮举动表示了抗议,担任谈判代表的曾国荃勃然大怒,指着谈判的法国大使说,如果不能继续谈下去,那就派兵来打吧,说完拂袖而去。当晚谈判的法国大使被政府撤职,新任大使约见曾国荃,得到回复说曾大人气病了,好了再谈。天津公使秘密约见李鸿章,称法国愿意与中国达成秘密协议,李鸿章称之前由于在对待法国问题上软弱目前已经被朝廷勒令不得过问一切谈判事宜。法国无奈寻找俄国公使分别找曾国荃和李鸿章斡旋,由于时局紧张,8月15日首批法国商人约1000人从10个城市分别乘坐英国、德国和意大利的邮轮返回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