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再见。”与人回话时，老者才微振精神。r
田菊笑笑，抓过父亲手里的箱子：“爸，吃过早饭了吗？”r
“吃过了。”父亲的语气低沉。父女俩淹没在拥挤的人群中，进入地下过道。r
“永利的车在那边。”r
潘永利是田菊的丈夫，听父亲说行李并不多，田菊便只买了一张站台票，让潘永利在外等候。r
“爸。”倚在车旁等候的男子见他们出来，立刻迎上来提过箱子，放到车后备箱。这就是田菊的丈夫潘永利，相貌英俊，彬彬有礼，现在是某公司的医药销售经理，负责公司在该地区药物经营。r
“义诊，还顺利吧？”潘永利用犀利的目光从后视镜看看后座上的岳父。r
“恩。”得到一个干巴巴的回应。r
田严是位老中医，资历甚深。这次是受红十字协会等单位邀请，组织了一次大型义诊，参加义诊的人皆是著名的中医，其中多人多次治愈过癌症病人，包括田严。当然，义诊是指诊断、开药方等免费，中药还是必须自己掏钱去抓。r
“坐火车累吧？下次，我直接开车去接您。”他指的是直接开到温州把老者接回来。r
老者闭着双目没有搭话，像是睡着了。r
车缓缓地混入车水马龙的公路，潘永利把视线从后视镜上收回，眼角的余光扫了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妻子一眼。r
这天是5月11日，极为平常的一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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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5月13日，市局接到一宗命案。时间是下午五点。r
案件发生在一家小餐馆的厕所隔间里。r
死者为一名男性，年龄大约在三十四五，上身穿黑色夹克，敞开。下身穿灰色牛仔裤，牛仔裤连同内裤落在脚踝。他的整个身体斜靠着隔板，左手抓着座便器，右脚微抬起，显露出生殖器。身材略微肥胖，面部的肤色焦灼似的发黄。双目惊恐地瞪着前方，嘴角有粘稠物流出，整体形态呈痉挛状。r
靠墙的小便器坏了一个，四周漂浮着淡淡的尿味，寂静里只有轻微的流水声。整个空间仿佛被某种力量冰封住了似的。r
走廊内一名年轻民警和穿着服务员制服的年轻人正在谈话。r
“你认识死者？”警察拿着笔边问边做着记录。r
“是的，他是我们的老板。”服务员语气里含着惊魂未定的颤音，他就是报案人葛亮。r
“叫什么？”r
“我叫葛亮。”r
“我是说死者。”警官的声音有些不耐烦。r
“张天宝。弓长张，天空的天，宝藏的宝。”r
门外已经拉开警戒线，两名警察在站岗维持秩序。因这起案件引发的骚动令整条街好像被惊扰的蜂窝。人们围在餐馆门外，带着好事的兴奋议论纷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