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田老师，您一定有一点叛逆心理。” r
“何以见得？”田菊停下手部动作，好奇地望着宫布布。 r
“就因为孙建只会讨好你父亲，故而你不喜欢他。这不就是叛逆吗？其实我觉得，大家眼中的你，未必就是真正的你。” r
“恩，有那么一点吧。”田菊想了想，笑了。 r
“潘永利的性格温顺，您的性格带有叛逆，我想，他现在是惧内啰！” r
田菊尴尬地笑了：“他对我很好，很少发脾气，前几天他是真的伤心愤怒，才会发那么大火。” r
是啊，逼急了，猪也会上树。 r
宫布布观察着田菊脸部的表情，她在谈到丈夫潘永利时，不乏幸福的成分，并不是绝望或者失落。 r
“你说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吗？” r
“你觉得呢？”田菊叹了口气。她现在也搞不懂，自己是不是同时爱着韩千寻和潘永利。 r
“怎么没有呀，放在哪了呢？”田菊快步走出卧室，边自言自语，边上下打量客厅的书架。宫布布随后跟出，书架那边根本没有《朱自清选集》，之前她已经留意过。 r
“难道放在父亲那里？对，好像是。”田菊恍然想起。 r
“怎么样？”聂成德和宫政从沙发上起身，问道。 r
“几个月前，我把一些旧物件拿回父亲那边，夹着那封情书的《朱自清选集》可能也在其中。”田菊解释道。 r
这不免让聂成德和宫政感觉到存在故意愚弄的成分，那封宋词密码信可能找不到。出现这种情况的话，一、可能是田菊撒谎，二、可能是田菊担心亲近之人涉案，改变主意不想拿出来了。 r
“既然如此，我们就再去你的父亲家里看看吧！”宫政提议。他的语气是完全不容拒绝的。 r
一个小时后，聂成德三人陪同田菊赶到了位于老城区的田严的家里。老城区的建筑几乎都是二十年前修建的，外墙面脱落得坑坑洼洼，走道里也是黑漆漆的。 r
田菊有父亲家的钥匙，打开门，迈步进去，便立刻闻到一股中药味。一张中医的穴位图挂在书架旁的墙上，三五个装着中药的瓷瓶映入眼帘。屋内摆设古色古香，多以木结构为主，茶几、书架、花瓶，在钢筋水泥中令有一番天地。 r
“你父亲是中医？”聂成德问道。 r
“是啊。”田菊冲屋内喊，“爸，我回来了。” r
室内无任何动静，田菊把手提包放在木椅上，说道：“不在家。我父亲是老中医，这味沉积几十年，很浓厚吧。我从小闻到大，身体一直很好！” r
“这是你爸的照片？”宫布布像游魂般，不知不觉就溜到书架旁，拿起书桌上的相框，转头问道。 r
“是的。”田菊走过去说，“这张是两年前我和他照。” r
“这张是你们全家合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