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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财色凶杀命案——钱色真的是罪恶的根源吗 (1)


一个人如果利欲熏心,将个人欲望无休止地延伸,就必然会碰得头破血流;如果正确地对待人的需要和欲望,正确地处理人的情感、欲望和现实的矛盾,并进行合理调节,就能够活得自在潇洒。可悲的是,古往今来,有很多执迷不悟的人看不清其中的本质,而被欲望的诱惑迷住了双眼,扭曲了心灵,甚至导致犯下难以饶恕的罪行,不仅自己难逃法网,也给别人带来伤害和创伤。

为财为色而发生凶杀案,是为社会为公众所不容的,然而,人类的本性影响着自身的行为,所以,走入极端或者心理人格扭曲的人最容易做出冲动之举。

知足为幸福快乐的源泉。这个道理人人都懂,但是禁不住诱惑的人,爱与他人比较的人,爱意气用事、打抱不平的人,往往把这一信条抛之脑后,等做过错事之后才追悔莫及。

本章的财色命案曲折迷离,跌宕起伏,环环相扣,让人在品读故事的同时引发出对人生、对生命的认真思考。善待生命,追寻人性的善良和美好,才是我们应当从中领悟到的启示。

三国吴帝孙亮巧破陷害案

三国时期,吴国盛产蜂蜜。皇帝孙亮特别喜欢吃蜂蜜,为此宫中设立了一个仓库来存放蜂蜜,又专门派了一个藏吏管理仓库。跟随孙亮左右的一个宦官也喜欢吃蜂蜜,私下宦官经常向藏吏索要。要的次数多了,藏吏害怕万一暴露了就会杀头,不肯给他。宦官便怀恨在心,伺机准备报复。

一次,孙亮来到西苑游玩。他看到园中树上的梅子熟了,就坐在石凳上,准备吃几颗梅子解解渴。他一面叫人上树摘梅子,一面派宦官到仓库中去取蜂蜜来渍梅子。

宦官从藏吏那里领到蜂蜜,正往回走,突然看到一只老鼠从面前窜过。他灵机一动,想了一个陷害藏吏的办法。他拐到一个堆放粮食的仓库墙角,找到一摊老鼠屎,抓了几颗放到盛蜂蜜的银碗里,然后匆匆地往回赶。

孙亮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拿起洗净的梅子准备渍到蜜中去。突然,他看到有几颗糙米粒大小的黑色鼠屎浸在蜂蜜中。孙亮大怒,命人将藏吏叫来。

孙亮指着银碗中的蜂蜜问藏吏:“蜜中怎么会有老鼠屎?这是怎么回事?”

藏吏见状,大喊冤枉,说:“启禀陛下,方才宦官去拿的时候,蜂蜜还是干干净净的。从小的那里拿来的时候,里面肯定没有鼠屎。”

孙亮又问宦官:“是不是这样?”

宦官说:“小的去拿的时候,也没有注意蜂蜜里面是否有鼠屎,就拿了回来。”

孙亮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下,问藏吏:“宦官以前向你要过蜂蜜吗?”

藏吏不敢隐瞒:“以前曾私自向小的要过多次,小的实在不敢给他。”

孙亮又问宦官:“是不是你索要蜂蜜不成,想要偷放鼠屎陷害藏吏?”

宦官赶紧跪下说:“小的跟随陛下几年来,尽心尽力,侍奉备至,丝毫不敢做有损陛下的事,怎么敢索要宫中的蜂蜜呢?又怎么敢在蜂蜜中放鼠屎呢?藏吏工作失责,做出伤害陛下的事,不主动认罪,却来诬陷小的。请陛下明鉴!”

藏吏和宦官各执一词,一时难以明辨是非。

这时站在旁边的待中说:“宦官和藏吏的说法不一,陛下把这件事交给刑狱部门审断吧!”

孙亮说:“不用,朕自有办法。”于是,他命人用小刀将盛着蜂蜜的银碗中的老鼠屎从中间切开,仔细查看,看到鼠屎里面是干燥的。

孙亮笑着对待中说:“如果鼠屎长时间放在蜂蜜中,应当里外都是湿透的。现在鼠屎外面湿而里面干燥,说明必定是刚刚放进去的。而放进鼠屎的人只能是宦官。宦官与藏吏有嫌隙,想借机嫁祸于藏吏。”

至此,宦官不得不低下头认罪。孙亮命左右对宦官行髡(剃发)刑,并鞭笞五十,然后交给刑狱部门治罪。

明洪武年间奇案:床下意气

洪武年间,京师有一名校尉与邻妇通奸。一天清晨,校尉见邻妇的丈夫出门后,溜入邻家登上邻妇的床意欲与之行苟且之事。谁知邻夫中途回家,校尉躲闪不及吓得赶紧钻在床下。

邻妇问丈夫:“为何又回来啊?”

丈夫说:“出门见天气寒冷,想起你还在熟睡,脚露在外面怕你着凉,所以回来给你添些被。”于是,邻夫给妻子添加了些被才又出门。

正在床底下大气不敢出的校尉听完此番话,忽然想到邻夫如此疼爱他的妻子,而邻妇竟背叛他。校尉气愤之下,从床底下爬起来取出佩刀杀死了邻妇,随后而去。

有一位卖菜的老汉平时常常给邻妇家供应蔬菜,这天他进门给邻妇送菜,见家中无人,便转身退出。结果人们认为是卖菜老汉杀害了邻妇,就把老汉抓起来并报官。

卖菜的老汉百口莫辩,最终落个杀人的罪名。然而,就在老汉即将被押赴刑场问斩时,校尉却挺身而出,大声喝道:“是我杀了邻妇,为何要让他人偿命!”于是将实情禀告监斩官,并且要面奏皇上。

在监斩官的引见下,校尉来到朝廷面见皇上,禀报说:“邻妇的确与我通奸,那天我在床下听完其夫的话,因念此妇如此忍心辜负他的丈夫,一时发怒,就将她给杀了。愿陛下赐我一死。”

皇上感慨道:“你杀了一个不忠不义的邻妇,又救了一个无辜的卖菜翁,应该得到嘉奖。”于是,皇上赦免了校尉。

明朝山东荆花鱼汤命案

明朝时候,山东某县一个农妇给在田里种地的丈夫送饭,结果她的丈夫吃后中毒毙命。于是,公公把儿媳以谋杀亲夫罪告上了官府。

农妇不明白其中的原因,申诉说自己根本没有杀夫之念,更不可能在饭食中下毒,而丈夫为何突然毙命,自己也十分不解和惊讶。

公堂上的农妇不肯招认“投毒”,经过知府反复审讯,又加上严刑拷打逼供,农妇承受不了酷刑的摧残,最终屈打成招,承认自己用毒药杀害了自己的丈夫。案件这才得以了结。

然而,与审理此案的陪同巡视官员对此案不禁心生怀疑。如今当地大旱,经济来源都是个问题,农妇如果杀了丈夫,靠什么生活?这其中必有隐情。负责审理此案的知府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农妇杀夫案重新审理。

知府仔细地看了关于此案的细节,心想农妇的丈夫是在吃了农妇送来的饭菜之后中毒的,那么其中的原因必定与饭食有关,而之前断定的农妇心存杀夫的动机觉得不太可能。想到这里,知府下令带农妇进入公堂。

农妇被带到公堂后,经过细审,果然问题出在饭食本身上。原来,农妇给丈夫送的是鱼汤,送饭的道路要经过一片荆树林,此时正值荆花盛开的时节。传说荆花絮若飘落到鱼汤中,会生剧毒。

官府的巡视官员于是做了实验,把加了荆花絮的鱼汤喂狗吃,结果狗也被毒死了。至此,冤狱得以昭雪,农妇宣判无罪。只是无意中的荆花鱼汤毒害了一条人命。

顺治年间逃犯木子雄连环被擒案

顺治年间,山东知府张立山到浙江开化一带,处理了一起图财害命的事件。此案已结,凶犯名叫木子雄,已于限定之日处斩。当时的监斩官是一个王姓之人。

三年后,张立山任江西县令。在此期间,引发了一起窃贼拒捕伤脑案。张立山在公堂上审讯之时,却发现凶犯的相貌很熟悉,好像在以前见过一样,听其口音又是开化一带人,再问姓名,回答说叫“李雄”。张立山立刻怀疑此人李雄就是三年前的那个木子雄。

张立山非常吃惊,说:“你不是已经被正法了吗?怎么今日又出现在这里?!”

李雄抬头看了看县令张立山,知道他就是三年前那个承审官,于是不敢隐瞒,就详细地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当年木子雄被处斩时正值黑夜,斩刀恰好割断了颈骨,而头和身子还连接着,木子雄因颈部疼痛而昏厥过去。不久,木子雄醒了过来,发现四周已经空无一人,就用力挣脱了身上捆绑的绳索逃走了。

木子雄逃到了江西,改姓李。然而,木子雄又以偷窃小儿来度日,不料又被拒捕归案。张立山很是吃惊,连忙派人查验在大堂下李雄的脑后,果然当年被斩的刀痕还清晰可见。

张立山经询问得知,当年的监斩官是署任王某,于是就将木子雄过去被处斩而后逃脱以及今日又被捕之事报告给了上级,江西巡抚又将此案移交给浙江查办。浙江巡抚听说后也觉得很惊讶。当年的王监斩官已离任到了浙江,被审讯之时,他说:“当年木子雄被处斩之时确实是在黑夜,只见刀砍下去后随即身体倒地,便怀疑已死,就用草席掩盖了,等待天亮以后再验收。然而第二天,尸体却不见了,我不敢声扬,就报告说‘已斩’。没想到木子雄后来逃到江西,却因为另一桩案件而败露。”

浙江巡抚派人将李雄带到浙江,命令他的亲人来相认,结果证实李雄就是木子雄。后来知府经过审讯,得知司刑的人没有受贿和舞弊之行为,就定了此案。

最后,木子雄被押解回江西结案。

雍正年间麻城涂氏杀妻案

雍正年间,麻城县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命案。案情本由麻城县富户涂如松及其妻杨氏而起,经过错综复杂的连环案,牵连出一系列的地方官员、生员之间的明争暗斗,最终真相大白。此桩案件从地方至清廷刑部,上至雍正皇帝,下至平民百姓,几乎无人不知,可谓影响极大。

那么,这桩人命案究竟是怎样一个来龙去脉?其实,案件本身并不复杂:

麻城县殷富人家涂如松本是本分人,其妻杨氏貌美如花,性情活泼,常与涂如松的学友调笑嬉闹,夫妻之间渐生芥蒂。久而久之,涂如松气愤不过就动手殴打杨氏,而杨氏则跑回娘家躲避。有一次,涂如松与杨氏又生嫌隙,他以为妻子又会回娘家而并不在意,结果杨氏并未回自己的娘家。涂如松与其母见杨氏果真失踪,慌忙悬赏发帖,求乡邻们帮助寻访,结果一个月过去仍杳无音讯。

杨家得知女儿失踪的消息后,怀疑是涂如松下了毒手。杨氏的弟弟杨五荣,从小不务正业,养成了无赖脾气。听说姐姐失踪,就鼓动父母去县里告状。

麻城知县汤应求是一个二甲进士出身的清官。他接到状子后,认为涂如松杀妻的可能性很小,并向杨五荣表示“为其做主”。

麻城县西北有一个山村叫九口塘。涂如松在九口塘有一所别院,杨五荣就怀疑他是在别院里害死了姐姐杨氏,于是独自一人悄悄地潜进了九口塘。杨五荣进了一家酒店以探风声,却不料遇上了一个叫赵当儿的青年,两人就聊起了九口塘别院。

赵当儿原是本地的一个无赖,接近杨五荣目的只是为了骗点儿酒钱,就编造了一个事件,说:“涂相公的夫人杨氏在三个月前来过别院,结果被涂相公所害,原是有意加害于她。”杨五荣听后激动万分,当即要拉着赵当儿跟他去公堂作证。赵当儿没想到此人就是涂如松的妻弟,一时吓得发愣,但一见有银子可图,就和杨五荣一起奔了麻城县衙。

在大堂上,赵当儿一口咬定涂如松在九口塘别院杀害了他自己的妻子。既然有人证,汤知县只好下令把涂如松缉拿归案。但涂如松对杀害杨氏一事矢口否认。涂家的杂役、管家等人都证明,涂母病重时,涂如松一直不曾离开。但杨五荣却哭诉涂家上下沟通,制造假证欺蒙官府。汤知县见状只得下令暂将涂如松收监,待查出确凿证据再作论处。

正当杨五荣拉赵当儿作证把涂如松下狱之时,一个老妇人告诉杨五荣:“令姐与其子冯大有勾结,她与涂如松发生口角以后,为逃避如松的殴打,私自藏匿在自家。本想躲避一阵后再回夫家,不想你误认为她已被涂如松杀害,告到官家,已有人到我家进行查询。”

杨五荣听后惊讶万分,实际上他告状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给姐姐申冤,而是企图敲涂家一笔竹杠。然而,这一消息让他的企图落空,因为害怕落下诬告的罪名和承受坐监之苦,杨五荣就将其姐姐杨氏送至和自己赌过钱的生员杨同范家中躲避。

杨同范是麻城县的一位生员,在县城内颇有几分名望,他对涂如松的妻子杨氏倾慕已久,如今见杨五荣将其姐杨氏送到自己家中,不禁暗自叫喜。杨五荣把杨氏如何逃匿、如何与冯大成奸、自己又如何状告涂如松的事全都告诉给了杨同范,杨同范当即表示“让杨氏放心在自家躲避风头”。杨氏的姿色令杨同范神魂颠倒,不久二人就做起了露水夫妻。

第二年夏季,刑房书办李献宗没有通报就匆匆走进屋来,向汤应求报告:“县城以西三十里的举水河滩上,有一具已经腐烂了的尸体,死者已死去数月,请老爷带人前去验尸。”汤应求很快想到杨氏的失踪,就带着仵作(旧时指官署中检验死伤的吏役)李荣会同捕头何雄一同前往河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