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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方士巫蛊怪案——乱人心智的弥天谎言,夺人性命的玄怪骗术 (1)


流行于宫廷内的巫蛊案可谓是最神秘莫测的事件,不仅会导致宫廷内乱,还会扩大事态牵连数人。同时,中国封建帝王的求神问药、遍访方士、嗜食仙丹和修行修仙等行为在当时的社会影响下也是十分盛行的。在今天的人们看来,这些行为十分的荒谬和可笑,然而历代皇帝,尤其是唐朝各帝王,对仙丹的迷恋达到了痴狂的程度。皇帝为何对仙丹情有独钟?其中必有玄机。

求仙问药之事早在秦始皇为帝时就已经开始并逐渐流行了。世上果真有长生不老的仙丹和灵药吗?那些为皇帝们崇信的方士究竟用什么方法蛊惑人心的?封建帝王为何对神顶礼膜拜?

本章的故事并不是简单的神话传说,也非民间野史,而是真实的历史再现。透过封建帝王们荒唐之举所酿成的悲剧令我们不得不反思:是所有的皇帝都昏聩无能,还是封建王朝的历史环境使然?

入海求仙:秦始皇执迷求方丹之谜

秦始皇自登上帝位以来,很宠信方士,让他们到处给自己寻找长生不老药。

公元前219年,秦始皇第一次东巡山东。在黄县停留期间,秦始皇诏见了徐福。徐福奉命陪同秦始皇登莱山、祭月神。秦始皇一行人离开黄县之后,经牟平县(今山东省烟台市福山区)到达山东半岛最东端的成山头(今山东省荣成市境内)。在返回的路上,秦始皇等人登上了芝罘岛(今山东省烟台市芝罘区境内),然后南行前往琅琊郡,并在那里住了三个月。

在秦始皇畅游琅琊的时候,徐福等人上书说渤海中有三神山,名叫蓬莱、方丈、瀛洲。山中住着许多仙人,还珍藏着一种人吃了可以长生不老的奇药,他愿求取献给始皇帝。秦始皇很高兴地批准了徐福的请求,命他入海求取仙药。

据说徐福第一次出海求仙,因风大浪急失败而归。他回来对秦始皇说:“臣在海中遇到海神,海神告知‘以美好童男童女和各种工匠用具作为献礼,就可以得到仙药’。”秦始皇听后,遂命徐福征发童男童女、工匠用具往求仙药。

公元前218年,秦始皇第二次东巡山东。秦始皇虽然在途中遭到韩国贵族张良派遣的刺客的伏击,但他仍按计划经黄县直赴芝罘,然后再次住进琅琊行宫。这次因徐福入海求仙未归,秦始皇没有拿到长生不老药,最后只好先返回咸阳。

公元前210年,秦始皇第三次东巡山东。这时,徐福闻讯秦始皇驾临琅琊,急忙从家乡赶来面见秦始皇。徐福因没有求得仙药,为了逃避惩罚,只好向秦始皇说,长生不老药本来可在蓬莱仙山求得,只是水神派大蛟鱼守护无法近前取药,请皇帝增派一些射箭能手同去。秦始皇求药心切,当即批准了徐福的请求。

秦始皇一行乘船直到临近芝罘才看见一条大鱼。秦始皇将大鱼射杀以后,西航至黄县北海岸的黄河营港。在此作短暂停留后,秦始皇等人乘船继续西行,至莱州湾西岸的厌次县(今山东省阳信县东南处)上岸。然而,在返回咸阳的路上,秦始皇却病死于沙丘平台(今河北省平乡县境内),至死也没吃上长生不老药。

迷信方士:汉武帝苦寻神仙梦之谜

汉武帝一生信仰鬼神,相信有长生不老之术。他一直认为是有神仙的,之所以没有修炼成功是由于方士的本领太差或者欺骗他。因此,刘彻杀了一个方士,又相信另一个方士,陷入求神的泥潭中不能自拔。

汉武帝早在即位之初,就不停地寻找升仙之路,摆脱死神的纠缠。他并不只想为了自己独尊至上的权力而生存,为了成仙长生,他愿意抛弃一切。

汉武帝崇信鬼神是有家族渊源的。他的母亲王夫人出身卑微,本来已经嫁给了一个姓金的人,后来因为汉武帝的外祖母通过卜卦得知自己的女儿贵不可比,竟然将女儿硬生生地抢了回来,送入皇太子的宫中,随后就生下了刘彻。刘彻由胶东王而被立为太子,王夫人就一跃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王氏家族遂拜相封侯,显赫一时,这更加验证了卜卦之灵验。汉武帝小的时候母亲就常常给他讲应验符照之事,刘彻这样长期受母亲的影响,也崇信起鬼神来。

汉武帝相信鬼神,追寻神仙梦,还有一个原因。他即位后,陈阿娇皇后多年无子,导致帝嗣无人。于是,汉武帝祈祷神灵保佑。后来,在他29岁时,卫子夫生下了太子刘据,汉武帝这才遂了心愿。可是,陈皇后嫉恨卫子夫,在宫中兴起了巫蛊之祸。汉武帝感到巫蛊之事直接威胁到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于是开始向神祈福,向往神仙的愿望更加强烈了。

汉武帝的神仙梦是从敬祠神君开始的。神君原本是长陵地区的一位妇女,她生下一个男孩,几岁时就夭折了。神君悲痛过度,精神失常,经常胡言乱语,装神弄鬼。起先是她的妯娌们把她供奉起来,招致了乡邻来求神问药,结果神君的话往往灵验。汉武帝的外祖母也曾拜过神君,结果后来自己的子孙们都发达起来,且尊贵无比。

汉武帝即位后,王太后就把神君请到宫中供养起来。每当祭祀的时候,神君只现其声,不现其人。虽如此,武帝依旧把她奉若神明。

如果说汉武帝相信神君还只是对鬼神的迷信和崇拜,那么他接受方士的学说,就是为了实现长生不老、得道成仙的梦想了。

汉武帝相信的第一个方士叫李少君。公元前134年,有个自称活了几百岁、有返老还童仙方的李少君方士到了长安。有一次在别人家里喝酒,李少君看到酒席上坐着一个九十岁的老者,就一本正经地说他曾经和老者的祖父在某个地方打过猎。那个老者不知道这其实是李少君早就打听好了的,只是记得八十年前的确和祖父一起打过猎,就连忙称是。这一下,满堂的客人都十分惊异,把李少君当成了一位“活神仙”。

汉武帝听说这件事后,连忙把李少君请到宫中,问他有什么长生不老的方法。李少君就说,要先虔诚地祭祀灶神,把鬼神请来,然后将丹砂炼成黄金。用这种黄金制作的器物饮酒吃饭,就可以延年益寿、长生不老。他还吹嘘自己曾经在东海上见过仙人安期生,仙人送了他一颗仙枣。一心想成仙的汉武帝对方士之言深信不疑。他一面亲自祭祀灶神,派李少君给他在皇宫里炼制丹砂,一面派人去东海找仙人安期生。可是李少君不久就死了。汉武帝以为他羽化成仙了,反而愈加相信修道成仙。

汉武帝相信的第二个方士是齐人少翁。当时,汉武帝最宠爱的李夫人刚死,武帝常常思念她。于是,少翁声称自己可让汉武帝见到李夫人,通过一番装神弄鬼,加上灯和影的运用,让汉武帝依稀见到了日夜思念的李夫人的影子。汉武帝一高兴就大大赏赐了少翁,并拜他为文成将军。

后来,又有人给汉武帝推荐了方士栾大。栾大和少翁是旧识,他向汉武帝夸口说,自己也曾游于海上,见到过炼制仙丹的神仙,只是自己人微言轻,怕仙人们不肯传授自己神仙之术。汉武帝遂赐给栾大尊贵的地位,后又拜为五利将军。不久,又赏赐给他天士将军、地士将军、大通将军和天道将军四道金印,甚至赐列侯甲第,还把长公主嫁给了栾大。栾大经常在夜间祭祀,说是能迎神送鬼,后又称自己可以入海访仙。但汉武帝后来发现自己上当受骗了,遂把栾大杀掉。

汉武帝牵肠挂肚地求了五十年的神仙,用了数以万计的方士接连不断地入海求仙、入山觅药,不惜挥霍无数的财力、人力、物力,他终究没有见到神仙,更没有成为神仙。后来的“巫蛊之祸”造成了太子刘据冤死,祸乱了国家正常的皇位承嗣。他终于对求仙由怀疑到摒弃,翻然悔悟。

嫔妃内讧朝中乱:西汉巫蛊连环案

西汉巫蛊连环案的事情起因源于汉武帝的一场幻觉。征和元年(公元前92年),内宫出现了妃嫔以巫蛊互相攻击的事件。当时武帝未放在心上,哪知道妃嫔们的斗争愈演愈烈,最后互相诬陷对方用巫术诅咒皇上。汉武帝见状,一怒之下处死了大量宫人和一些外戚臣子。

随后汉武帝总是梦见有人在用木人诅咒他,一时间寝食难安。有一天,他正坐在建章宫内养神,恍惚看到有一个男子带剑走进,吓出一身冷汗的汉武帝认为是刺客,大叫侍卫护驾,并派人到皇宫内翻查,却一无所获。

彻查的结果让他非常失望和生气,不但没有找到刺客,反而在后宫和京城各家百姓当中翻出大量的木偶和咒符。武帝暗道:难怪寻不到刺客,原来分明是有人用巫术制造神魔来刺杀自己。于是,“巫蛊案”就这样掀开帷幕。

“巫蛊案”本来可以很快地过去,但是有人却诬告当朝丞相公孙贺的儿子公孙敬声施用巫蛊之术诅咒皇帝。公孙贺抓了阳陵侠客朱安世,想要借此立功,帮儿子将功赎罪。

朱安世托人上书汉武帝,称公孙敬声和武帝的女儿阳石公主私通,并派遣巫师在天子所驰的马路上埋木偶人诅咒天子。汉武帝立刻相信此事,逮捕了公孙贺一家,交给了当时着名的酷吏杜周查办。杜周公报私仇,不但杀了公孙贺父子,还将阳石公主和与本案没有关系的诸邑公主一起杀了。

汉武帝还是认为有人想要害自己,于是将“巫蛊案”交给了自己的宠臣江充查办。没想到江充却将个人恩怨融入到查案当中。他最想扳倒太子刘据,于是借巫蛊案诬陷太子和皇后卫子夫。但刘据看出江充的歹心,一怒之下发动政变杀了江充一干人等。

恰在此时,有人在武帝耳边说太子想要谋反。一开始武帝并不相信,便派了侍从去长安城探听情况。侍从回甘泉宫禀告武帝,太子的确造反了。汉武帝昏聩之下听信了小人之言,于是向丞相刘屈髦发布敕令:立即发兵出击,对造反者一律杀无赦。刘屈髦本来无心害太子,无奈天子之命不能违抗,便派兵攻打长安城。

刘据根本没有造反之心,只得发动百姓死守长安。但百姓只知道“太子造反”之事大逆不道,所以刘据大失人心,最后兵败,而后逃离了长安自缢而死,其母卫子夫早在他之前上吊自尽。

一年以后,汉武帝才查清楚原来是奸臣搞鬼,害死了自己的皇后和太子,除了为太子平反、追封刘据,再没有什么能够挽回的了。

小小的一桩巫蛊案,其实到头来却发现充满误会与阴谋。

丹药中毒:北魏皇帝拓跋珪死于试毒案

北魏开国皇帝拓跋珪是鲜卑族人,公元386年,代国称王,改国号为魏;公元398年,自称皇帝。在政权刚刚稳固后,拓跋珪因刚愎自用,致使内部分裂,最后被其子杀掉。而这一杀身之祸的原因却是拓跋珪服食丹药中毒导致精神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