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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谋杀行刺惊案——刀光剑影,血肉横飞,迷雾重重 (2)


吴王僚的鲜血沾满了案几,两旁的武士刀戟齐下,将专诸砍为肉酱。公子光听到厅堂的响动后,率领伏兵扑向厅堂,吴王僚带来的人很快就被尽数剿灭。府外的伍子胥也消灭了周围的王宫卫士,赶进府中和公子光会合。

公子光、伍子胥两人戎装进宫。匆促召集的大夫们表示拥戴公子光为新吴王。

问心有愧:要离刺庆忌

春秋末年,吴王阖闾(即公子光)为夺取王位,派专诸刺杀了王僚。阖闾王夺位后,心头大患并没有完全消除,因为王僚的儿子庆忌“之勇万人莫当”,所以把这一重任交给伍子胥去处理。于是,伍子胥向吴王推荐刺客要离行刺庆忌。

对于要离刺庆忌,《吴越春秋》有一段详细的记载:

经伍子胥的举荐,吴王一见要离,竟是个不起眼的人物。而要离进言说:“一个人不尽力服务他的君主,是不忠;不去除掉他的君主的忧患,是不义。现在我愿意大王杀了我的妻子和孩子,砍掉我的右手,我装成罪犯逃到庆忌那里,他一定会信任我。”

于是,要离装作有罪出逃,吴王杀了他的妻子和孩子。要离先在诸侯列国大放怨言,让天下都知道他的怨苦。之后去卫国求见庆忌,说:“阖闾王昏暴,杀我妻儿又焚尸扬灰,我无罪竟蒙受这份诛杀!我了解吴国内情,全部禀告给您。依仗你的英勇,阖闾王是能够擒获的!”庆忌相信了要离,随后带兵与要离一起向吴国进发。

要离和庆忌同乘一条船,当船行驶到江心时,要离坐在庆忌一边,乘着风势用手中的矛钩掉了庆忌的头冠以遮其眼,紧接着矛头直刺进了庆忌腹中。受伤的庆忌返身抓住要离,将他的头浸在江水里。侍从们想要杀掉要离,庆忌却制止说:“这才是天下的大勇士,把他放还吴国吧!”说完,庆忌就咽了气。

要离内心惨痛地说:“杀自己的妻儿以服务君主,很不仁;为新君主而杀老君主的儿子,很不义。现在我贪生弃德更是不义,我有何脸面见天下的人士?”说完自断手足、剑刺咽喉而死。

还有一种说法是,要离回到了吴国,吴王阖闾封他高官,他坚辞不就,说:“我杀庆忌,是为了吴国的安宁,不是贪图富贵。”说罢,自刎而死。据说死后葬于今无锡鸿声镇鸿山泰伯陵旁、专诸墓西首。三座墓成品字形。现在要离冢遗迹依稀可见。

从《吴越春秋》的记载看,这似乎是一段真实的历史故事,汉晋时吴人就郑重祀奉要离,还为他立了墓(在苏州梵门桥弄内)。然而,经研究其中也有着让人无法解析的谜。

为骗取庆忌信任,要离竟让阖闾杀死自己的妻儿,显然有点夸张的成分。他缘何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去为君主效力?而庆忌为父复仇也是天经地义,并且与要离有交谊,要离为什么非置他于死地?有人认为要离可能为博取阖闾王的厚赏,但结局他却甘心自杀,也令人不明其因。

司马迁的《史记·刺客列传》中有“专诸刺吴王僚”的详述记载,却没有“要离刺庆忌”的记载。究竟这段故事是历史真实事件,还是文人杜撰,则不得而知。

义不容情:完颜亮夜刺金熙宗

金熙宗完颜亶,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嫡子宗峻的儿子。宗峻病死,其母蒲察氏拖着金熙宗被宗峻的异母哥哥宗干纳为侧室。宗干的儿子完颜亮和金熙宗完颜亶成了兄弟。

史书记载完颜亮为人臣时所讲的话:“吾志有三:国家大事,皆自我出,一也;帅师伐国,执其君长,问罪于前,二也;得天下绝色而妻之,三也。”金太宗在位时,宗臣宗翰等人力荐太祖嫡孙完颜亶为皇储。看见哥哥金熙宗成为皇帝,完颜亮想到:自己也是太祖之孙,应该有与哥哥一样的权威,所以觊觎帝位也在情理之中。

十二月初九夜,恰逢楚克与思恭在皇宫内。天交二鼓,一行人夜趋禁宫。由于大兴国有符信,守门军不敢拦这位皇帝亲侍。又见其身后是帝婿驸马唐古辩,侍卫们不疑有诈,忙大开宫门。完颜亮诸人继之怀刃而入。行至大殿,守殿门的几个卫士察觉来人有异,刚要喊叫,唐古辩等人皆抽刃加之咽喉。几个人突入寝殿。

金熙宗平日床边常置宝刀一口。听见殿门被踹开,数人闯进,金熙宗心知不妙,忙摸索宝刀想抵抗,但大兴国在他临睡前已经把刀“先取投榻下”。金熙宗慌忙摸索之际,额垺楚克一刀就捅入他的身体,思恭随之又进一刀,金熙宗不支倒地。完颜亮又狠剁数刀,血溅其面及衣。看着血肉横飞倒亡在地的金熙宗,谋弑者们一时愣住,半晌无言。

思恭打破僵局,高声道:“开始谋事时就答应事成拥立平章(指完颜亮),今复何疑!”于是,思恭第一个奉完颜亮坐于仍旧鲜血淋漓的御榻,跪倒高呼万岁。众人随从,皆向完颜亮称臣。

弑了金熙宗以后,待天色见明,几个人又诈称金熙宗之命,召诸王、大臣入宫。完颜亮不忍心杀掉完颜宗敏等人。但完颜乌达走近御座,低声对完颜亮说:“宗敏是太祖儿子,对陛下威胁最大,不杀恐留后患!”完颜亮随即让思恭下殿杀宗敏,完颜宗敏躲闪不及,顷刻间血肉狼藉,被惨杀于殿堂之内。接着,完颜亮又下令卫士把刚刚入殿的宗室完颜宗贤也推出去斩首。至此,完颜亮正式称帝,废金熙宗为东昏王。

情何以堪:才子徐渭发狂杀妻案

徐渭,字文长,山阴人。他自幼聪颖过人,十多岁时就仿效扬雄的《解嘲》作《释毁》,长大后以同里季本为师,在当时非常有名气。

总督胡宗宪将他招到幕府管理文书。一次,胡宗宪得到一头白鹿,打算献给朝廷,令徐渭草拟奏章,并将其他门客所拟奏章一同寄给相处友好的学士,选择优秀的上奏。学士将徐渭所拟奏章上奏皇帝,世宗非常高兴,更加宠爱胡宗宪,胡宗宪因此更加看重徐渭。

徐文长常常与朋友在市井饮酒,总督府有急事找不到他,便深夜开着大门等待。有人报告胡宗宪,说徐秀才正喝得大醉,放声叫嚷,胡宗宪反而加以称赞。当时胡宗宪权重威严,文武将吏参见时都不敢抬头,而徐文长戴着破旧的黑头巾、穿一身白布衣,直闯入门,纵谈天下事,旁若无人。

后来胡宗宪因严嵩一事牵连被逮入狱,死于狱中,他原先的幕僚也有好几人受到牵连。徐文长生性偏激,连年应试未中,精神上很不愉快,此时他对胡宗宪被构陷而死深感痛心,更担忧自己受到迫害,以致发狂。他写了一篇文辞愤激的《自为墓志铭》,而后拔下壁柱上的铁钉击入耳窍,流血如迸,医治数月才痊愈。后又用椎击肾囊,也未死。如此反复发作、反复自杀有九次之多。嘉靖四十五年,徐文长在又一次狂病发作中,因怀疑继妻张氏不贞,将她杀死,因此被关入监牢。

在狱中,徐文长身带枷锁,满身虮虱,冬天雪积床头,冷得发抖,连朋友送来的食物也被抢走。后来他的许多朋友为解救他而四处活动,才使待遇有所改善。其中援助最为有力的,先是礼部侍郎诸大绶,后是翰林编修张元忭,他们都是徐文长的至交,又都是状元出身,颇有声望。在这些朋友的解救下,徐文长坐了7年牢,终于借万历皇帝即位大赦之机获释。这是1573年的事,徐文长已经53岁了。

徐渭天生才智过人,诗文超过同辈。擅长草书,善于画花草竹石。他曾经自己说:“我书法第一,诗其次,文章又其次,绘画再其次。”晚年乡居的日子里,徐文长越发厌恶富贵者与礼法之士,所交游的大都是过去的朋友和追随他的门生。据说有人来访,徐文长不愿见,便手推柴门大呼:“徐渭不在!”他一生不治产业,钱财随手散尽,此时只得靠卖字画度日。但手头稍为宽裕,便不肯再作。倒是一班门生和晚辈的朋友,或骗或抢,常常得到他的杰作。徐文长似乎特别嗜蟹,许多题画诗记载了朋友们用活蟹来换他画蟹的经过。最后几年,徐文长身患多种疾病,画也不能常作,生活更为贫苦。《徐文长文集》中有《卖貂》《卖磬》《卖画》《卖书》诸诗,显示出这位大文学家、艺术家凄凉的晚境。1593年,徐文长去世,年73岁。

晚清第一刺杀案:张文祥刺杀马新贻始末

道光二十七年,马新贻跟李鸿章同榜中进士。后在镇压太平天国运动中不断立功,从知县、知府到安徽藩司,一路升官。太平天国平定之后,马新贻被升为浙江巡抚。两年之后,又移任两江总督。

同治九年,两江总督马新贻在江宁练兵。七月的一天,马新贻按例行事,操练检阅,正当练兵结束意欲步行回署的时候,一个中年人向他走过来并双手呈上一封信。原来此人来找马新贻索要军饷。正当马新贻不耐烦地与之搭话时,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请大帅伸冤!”马新贻回头正要看来者何人,与此同时一把闪亮的短匕首迅疾地刺进了他的胸膛。顿时鲜血浸染,马新贻倒地。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刺客并未逃走,而是大声高喊道:“我是刺客张文祥!”

两江总督马新贻被刺事件,立即在当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案件发生后,朝廷十分惊恐,慈禧太后还亲自将曾国藩从天津调来审理此案。另外,又派出众多亲信参与审案。然而,经过一番审讯,案犯张文祥供词闪烁,主审官最后只得含糊结案。

那么,作为两江总督的马新贻为何会得到清政府乃至慈禧太后的重视呢?这里面还有着深层的幕后背景。当时太平天国运动爆发,清政府需要依靠湘军的力量来与之对战,太平军被平定后,湘军的力量大增,这让慈禧太后深感不安,于是她将曾国藩调离出去,任马新贻为两江总督,并裁撤湘军。可是,马新贻非精明强干之官,他为官期间,假报军功,巴结权贵,还与匪盗之徒拜为兄弟,靠着上欺朝廷、下欺百姓实现了官运梦。

对于张文祥刺马一案,清政府的结论是“听受海盗指使并挟私怨而行刺”,“实无另有主使及知情同谋之人”。

后人在评价此案时,有人认为慈禧太后亲自出面是要掩饰自己杀大臣的预谋。可是马新贻既无兵权,也不属于任何派系,所以这一说法不足为信。

经此案改编的戏曲“刺马戏”似乎从侧面揭露了案件的背景。戏中的两江总督马新贻与曾国藩平起平坐,暗示了马新贻又遭太平军的俘虏,以及案犯张文祥本是湘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