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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官场浮沉险案——云波诡谲的升迁迷局,凶险流血的仕途圈套 (4)


严嵩的儿子严世蕃被任命为工部左侍郎。严世蕃为人阴险凶残,凭借父亲的宠爱,诈取权势和财物不知满足。严嵩年老后,朝廷大事一概委托给严世蕃,士大夫愤恨而不敢言,不法之徒奔走在他的门下,装在竹器中的贿赂财物在道路上都互相望见。严世蕃在京城营造府宅,每天聚集宾客纵情作乐。

首辅夏言权力比严嵩大,经常排挤严嵩的党羽。严嵩见夏言对自己不利,又听说明世宗的宠臣陆炳不喜欢夏言,就和陆炳结交,共同对付夏言。等到夏言失去明世宗的信任后,他以河套地区被蒙古占领为理由弹劾,最后害死了夏言。

明世宗喜欢掩盖自己的过失,是个很爱面子的人。严嵩就抓住这点想方设法激怒他,以铲除异己。很多大臣都上书弹劾严嵩,但由于他老奸巨猾,加上明世宗昏庸无能,那些大臣都被严嵩残害。

另一个阁臣徐阶获得明世宗的恩宠。徐阶为了争权,指使党羽弹劾严嵩,但没有成功。严嵩虽然很能揣摩明世宗的心思,但也力不从心。后来万寿宫失火,严嵩奏请明世宗搬到南城暂居。南城是当年明英宗被软禁期间住的地方,明世宗听了严嵩的建议后心里很不舒服。而徐阶负责重新修建的万寿宫让明世宗非常满意,从此徐阶取代了严嵩在明世宗心目中的地位。

明世宗听从方士蓝道行的劝告,有意除去严嵩。御史邹应龙上书直言,透彻地评论严嵩父子违法,说:“臣子的话不合事实,乞求斩臣子的头来向严嵩、严世蕃请罪。”皇帝下圣旨审问严嵩,而把严世蕃交给法官处理。严世蕃获罪后,和倭寇勾结图谋不轨,事发后被论罪处死,严嵩全家被罢官为民。

忠与奸的争斗:南明史可法与马士英的斗争

史可法与马士英之争,是典型的忠与奸的争斗。二人的争斗开始于拥立福王。

崇祯十七年(公元1644年)三月十七日,李自成率领农民起义大军包围了北京城,崇祯帝自缢。自然地拥立新君成了问题。当时,都御史张慎言、詹事姜日广等起草文书,主张立潞王。史可法也完全同意他们的意见。这时,手中掌握兵权的凤阳总督马士英却认为,立君要以贤明作为标准,不能固执地拘泥于人选的辈分顺序。

马士英的话传到了史可法那里,史可法就给马士英写了封信,把福王“七不可立”的意见坦率地告诉他。史可法还以为马士英也主张立潞王,但他哪里知道,马士英心目中的理想人选不是潞王而是福王。

马士英与阉党人物具有很深的关系。而朱由崧的父亲朱常洵、祖母郑贵妃,当年又都是魏忠贤、阮大铖之流竭力加以“保护”的。如果能立福王,马士英就可以获得更大的权柄而爬上更高的位置。出于自身的私利,马士英与阮大铖沆瀣一气,拥立福王。

马士英等一边假惺惺地说“立君以贤”,一方面与南京的勋臣刘孔昭等相勾结,又拉拢驻守江北的武将黄得功、高杰、刘泽清和刘良佐等,把福王推上台。史可法从外地回到南京之后正与张慎言等一起筹划拥立潞王的大事,忽然,从长江北岸传来了消息:凤阳总督马士英主张拥立福王。经过反复的思考,史可法不得不以大局为重同意了马士英的提议。

马士英本以为拥戴福王有功,福王一定会感恩戴德将他大加提拔。结果,马士英虽然成了内阁大学士,却仍旧只是在凤阳督师,京中的大事都要听史可法安排。马士英不能接受这样的格局,他要自己控制朝政。于是,马士英挑拨离间,排挤史可法。

马士英为了离间福王与史可法的关系,并表明他对福王的“忠诚”,将当初史可法写给马士英的书信,上面有福王“七不可立”的意见告诉给了福王。福王看后,心里当然不是滋味。后来,马士英要求朝觐福王,并劝福王马上称帝,福王答应了他的要求,宣诏马士英入京晋谒。

举荐史可法去做督军,这是排挤史可法的第一步。史可法虽然心里非常气愤,但江淮一带是南京的门户,另外也想到马士英此次来南京,其对朝中大权是志在必得,为了避免严重内讧,采取了让步。

于是,福王正式即帝位,并确定年号为弘光元年(公元1645年)。次日,马士英正式入阁办事。而史可法带了三千兵卒离开南京城。自此南京城的实权,落入了马士英手中。

史可法身陷是非之地,处处是马士英给他设的爪牙和圈套,稍有不慎便会落入魔掌。史可法忍气吞声,为了江山社稷忍辱负重。

马士英掌权以后,与手下“四镇”战将联合,想借机除掉史可法,然而史可法早已识破。

马士英用诡计把史可法挤出南京。但是,南京的不少大臣都站在史可法一边。因此,马士英又计算着新的策略,把斗争的矛头指向张慎言等人。

马士英在对史可法亲信发起进攻的同时,仍不忘寻找自己的知己,来组成自己的帮派。为了巩固他的地位,马士英引荐阮大铖。福王便下谕旨,决定起用阮大铖等人。

从此,马士英与阮大铖事实上控制了南明的朝政。马士英拥有了自己的集团,控制了朝中的权力,对于史可法的威胁更加严重。

借光攀升黄兰阶:欺世盗名走后台

在清朝政府的官场中,一直盛行靠后台、走后门、求人写推荐信来谋取官位。但军机大臣左宗棠从来不给人写推荐信,他说:“一个人只要有本事,自会有人用他。”左宗棠有个知己好友的儿子,名叫黄兰阶,在福建候补知县多年也没候到实缺。黄兰阶见别人都有大官写推荐信,想到父亲生前与左宗棠很要好,就找左宗棠。左宗棠见了故人之子,十分客气,但当黄兰阶一提出想让他写推荐信给福建总督时,当时就变了脸,几句话就将黄兰阶打发走了。

黄兰阶又气又恨,离开左相府,就闲踱到琉璃厂看书画散心。忽然,黄兰阶见到一个小店老板学写左宗棠的字体,十分逼真,心中一动,想出一条妙计。

“给我写柄扇子,落个款。”黄兰阶对店主说。店主取过扇子,落上左宗棠的款。黄兰阶手摇扇子,得意洋洋地返回福州。

这天,是例行参见总督的日子,黄兰阶手摇纸扇,径直走到总督堂上,把扇子一晃:“不瞒大帅,外边天气并不太热,只是这柄扇是我此次进京后,左宗棠大人亲送的,所以舍不得放手。”总督听了大吃一惊,心想:我原以为这姓黄的没有什么后台,所以候补几年也没给他放实缺,不成想他却有这么一个大后台。左宗棠天天跟皇上见面,他若恨我,只消在皇上面前说个一句半句,我可就吃不住了。总督要过黄兰阶的扇子仔细察看,确系左宗棠笔迹,一点不差。总督将扇子还与黄兰阶,闷闷不乐地回到后堂,找到师爷商议此事。

师爷一听笑道:“大帅放心,左宗棠眼下不会害你,他向来不替人写荐书,这柄扇子其实就等于是推荐信了。大帅只要马上给姓黄的一个官做,左宗棠就会高兴了。否则……”

总督笑了:“好!明天就给他挂牌放任知县好了。”

就这样,黄兰阶巧妙地“借”左大人的“光”弄了个七品知县,而且在左大人的“光罩”下,不几年又升到四品道台。

史海拾遗:探秘古代官场上的权术风光与“黑洞”苦衷

历史上的中国官场就像一个神秘莫测的黑洞。终日在宦海沉浮的人,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被这个巨大的黑洞吞噬。从很大的程度上来讲,主宰官场这个黑洞的,就是拥有绝对权力的帝王。帝王把天下万民的生杀予夺之权都操纵在自己一人之手,他可以根据自己的一念之动,随时随地处置他想处置的任何一个人。因此,任何一个想在官场上平步青云、扶摇直上的人,首先必须面对的难题就是如何应对喜怒无常的帝王。

李鸿章有句名言:“天下最容易的事便是做官,倘使这人连官都不会做,那就太不中用了。”其实,做官也有做官的诀窍,也需要“修炼”。掌握了官诀,就能仕途畅达、官运亨通;否则,不但不能升官,反而可能丢官、掉脑袋。林同济在《文化形态史观》中举出不少官诀,这些官诀在清代官场上是一应俱全的。其文云:“投桃、报李、拍马、捧场,此手腕也。标榜、拉拢、结拜、联襟,亦手腕也。排挤、造谣、掠功、嫁祸,又手腕也。如何模棱,如何对付,如何吹牛,如何装病,形形色色,无往而非手腕也。一切皆手腕,也就是一切皆作态,一切皆作假。一切皆作假,便做官矣。打官话,说假也。做官样文章,写假也。官场的道德,假道德也。官场的事务,假公济私的勾当也。”

有一位无名氏曾作四阕《一剪梅》词,讽刺古代官场的黑暗及恶劣的世风。其一云:“仕途钻刺要精工,京信常通,炭敬常丰(外官打探京城官场消息,贿赂京官)。莫谈时事逞英雄,一味圆融,一味谦恭。”其二云:“大臣经济在从容,莫显奇功,莫说精忠。万般人事要朦胧,驳也无庸,议也无庸。”其三云:“八方无事岁年丰,国运方隆,官运方通。大家襄赞要和衷,好也弥缝,歹也弥缝。”其四云:“无灾无难到三公,妻受荣封,子荫郎中。流芳身后更无穷,不谥文忠,便谥文恭。”

中国古代是官本位的政治制度,官场中充斥着斗争和权术,为了得到权力,为了驾驭部下,为了明哲保身,无数文人谋臣把玩着流血仕途的生存游戏。在历朝历代的宦海风波中,有人迎难而上,有人遇难而退,有人知难而上,也有人则落难而死;有些谋臣深谙个中三味而进退有据,洞悉他人的人性弱点,从而能够仕途坦荡;而有些谋臣急功近利而莫衷一是,结果仓皇败下阵来,坠入宦海风波。

置身于古代官场,如何谋取官位、跻身仕途,如何事君和驭下,权臣如何相处,如何处理同僚关系,如何进退有度、安身立命等,可以说这些问题决定着谋臣官员们的仕途命运。

封建官场常常是不平静的。同僚间钩心斗角,君主喜怒无常,政敌互相倾轧,政局变幻莫测,都是官场上常见的现象。因此,久历官场的人便揣摩出了圆滑模棱、以时趋避的做官诀窍。八面玲珑,左右逢源,从而顺利地做官升官。清初官场上的普遍观念是:圆滑是明智,刚正是狂愚。这使得圆滑趋避之术更加流行。

仕途险恶,宦海风涛,是清代官场中人特别是久历官场、遭逢过坎坷的官吏们经常发出的感叹。郑板桥在任潍县县令时在一封信中写道:“官途有夷有险,运来则加官晋爵,运去则身败名裂,……唯久羁政海,精力日衰,不仕又无善退之法,自寻烦恼。”可以看出,郑板桥对于仕途之险的体会是非常深的。清朝吏部官员韩春湖写的一首俗曲也感叹过宦海风波的可怕:“有多少宦海茫茫吁可怕,那风波陡起天来大。单听得轿儿前唱道喧哗,可知那心儿里历乱如麻,到头来空倾轧。霎时间开美缺锦上添花,蓦地里被严参山头落马。”形象地描绘出宦海风波变幻无常、大起大落的情状,反映了古代官员普遍存在的对仕途之险的恐惧心理。因为他们深知,今天是高官厚禄,明天就可能锒铛入狱。

仕途险恶还突出表现在官场倾轧上。清初词人纳兰性德目睹其父明珠“与索额图互植党,相倾轧”,以及其他种种官僚们相互构陷的事实,深感官场斗争极为复杂、险恶。纳兰性德还写下不少咏叹官场倾轧的诗句,并在诗文中表达了他对官场倾轧的看法:在那雍容肃穆的丹墀凤阙,每个角落都埋伏着杀机,别看那些宰辅们顶戴花翎颐指气使,顷刻间就可能变为哭丧着脸的囚徒。

面对官场风涛无定的情况,不少官员都深以做官为苦。也有的官员虽不想辞官,但总想找个清闲的官职度日。如学博(州县“学官”的别称)一职是位卑禄薄的“冷官”,但因宦海风涛较少波及,故颇使一些任此职者感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