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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宦官乱政诡案——指鹿为马,阴暗深处卷起千重冤狱浪 (1)


权倾朝野,袖里乾坤。每当封建王朝政治极度腐朽黑暗、皇权衰弱之时,就给了宦官和外戚以可乘之机。宦官乱政,外戚夺权,在朝廷和宫闱内演出了一幕幕争权夺利、你死我活的斗争。一场场的宦党之争,让封建时代的政治矛盾和派系冲突纤毫毕现。

纵观历史,任何一个王朝的更替都是经历由盛而衰的过程,最终由新王朝取代旧王朝。而就在新旧王朝更替之时,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正在悄然酝酿,或者尔虞我诈在深宫中挑起一场内讧,或者潜伏力量准备独揽王权,将当朝皇帝赶下御位。这股势力就是来自于朝廷内部的宦官以及外戚们。

本章列举了史上最有名的宦官代表和外戚势力,比如指鹿为马的赵高,大名鼎鼎的高力士,外戚王莽、武三思叛乱等,或许权谋背后的历史教训才是值得我们真正深思的。

秦朝宦官赵高:指鹿为马簒政权

赵高虽为一介宦官,在历史上却是一个非常受争议的人物,一是身世,二是生年,三是功过是非。此人精通律法,虽是宦官,却深得秦始皇的喜爱。然而,他又是一个可以将善恶、是非、忠奸、美丑颠倒乾坤的邪恶人物,可以说秦国亡在了他的手上。

当时秦二世胡亥年幼无知,一直依仗赵高,所以对于赵高的狼子野心根本毫无察觉,而赵高已经继李斯位列中丞,秦二世根本没有想到赵高有簒政的打算。

秦二世三年(公元前207年)八月某日,赵高于朝上叫人牵来一只鹿,对秦二世说:“陛下,我献给您一匹好马。”秦二世一看这哪里是马,分明是一只鹿,便笑着说:“丞相错了,这是一只鹿,怎么说是马呢?”赵高笑着道:“请陛下看清楚,这分明是一匹千里马。”秦二世又看了看鹿,将信将疑地说:“马的头上怎么会长角呢?”赵高道:“陛下若是不信,可以问问众位大臣。”

大臣们明知他胡作非为、颠倒是非,多敢怒不敢言。有些正直的大臣坚持认为是鹿而不是马,还有一些赵高的党羽则顺着赵高之言。不久,那些正直大臣纷纷被赵高以各种名目治罪,甚至满门抄斩。

“指鹿为马”风波,让赵高知道了哪些人依靠自己、哪些人反对自己。隔日,赵高便派占卜者对胡亥说:“皇帝您连鹿马都不分了,肯定是祭祀没有好好斋戒,以致脑袋昏聩。”胡亥不疑他,遂去上林苑斋戒。后来秦二世在一次打猎中,不小心射死了一个路人。赵高借着胡亥射杀活人的事情,对胡亥说:“皇上您无故杀了一个人,上天恐怕会怪罪,应该躲起来才是。”胡亥立刻躲到咸阳城外的望夷宫。望夷宫中都是赵高的亲信,已经深陷牢笼的胡亥犹不自知,就这样浑浑噩噩地丢掉了性命。

胡亥一死,赵高想要凭借自己也有着嬴姓赵氏的血统,准备登基为王。但基于他是个宦官,只好将玉玺传给了秦始皇之弟赵子婴。由于秦国实力已经大不如前,子婴只得取消帝号,复称秦王,随即便与自己的贴身太监韩谈商定了斩除赵高的计划,诛赵高于内宫,并夷其三族。

汉代第一次党锢之祸:宦官与学士间的围剿战

公元162年,杨秉任太尉,与司空周景联合上书,要求将宦官的爪牙从各级官位上驱逐下去。得到桓帝支持后,捕杀或免官达50多人,天下人莫不肃然。在地方上,清流与浊流之间同样展开了争夺。南阳豪强张汜依附权宦,胡作非为,郡太守成缙查明其罪后,不顾朝廷的赦免之命诛杀了他,令宦官们愤恨不已。不久,山阳太守翟超没收了中常侍侯览的财产;东海相黄浮诛杀了权宦徐璜之侄徐宣一门。但翟超、黄浮等人也遭到了报复。

公元166年,有一名叫张成的方士,以方术曾经结交了不少宦官,连汉桓帝也很相信他的占卜。一次占卜之后,张成当众推断不久皇上要大赦天下。张成怕人不信,居然叫自己的儿子去杀人,以便日后验证。张成算得倒挺准,只是没算准会撞到李膺手中。李膺拘捕了张成的儿子之后,果然有宦官求下了皇帝的大赦令。李膺更加愤怒,按律杀了张成的儿子。谁也没能料到,就是由于这么一件事,引发了历史上有名的“党锢之祸”。

张成的弟子上书,诬告李膺结交太学生共成一党、诽谤朝廷。汉桓帝自从依靠宦官力量灭了梁冀之后日益荒淫,便下令逮捕李膺,然后清剿党人势力。李膺、杜密等三百多人被捕。对于逃亡的各地党人,权宦四处搜捕,悬赏捉拿。

被捕的党人在监狱里接受残酷的折磨。他们的头颈、手、脚都被上了刑具,叫做“三木”。由于当时被捕的都是有名望的人士,很多人以不在党人名单为耻。一些儒生纷纷上书,称自己也是附党,应该连坐。桓帝只好置之不理。

李膺等人入狱,并没能钳制朝野之口。毕竟宦官专权,实在不得人心。城门校尉窦武是窦皇后的父亲,与太学生有些交情。太学生贾彪劝说窦武出面营救,窦武也对宦官擅权不满,便与尚书霍胥联合上书。汉桓帝释放了李膺等党人,遣送他们各自回到老家,禁锢终生,不准回到京师,更不准做官。这就是第一次“党锢之祸”。

汉代第二次党锢之祸:学士与官宦集团的抗争

第一次党锢之祸使清流派受到沉重打击,但没有被彻底击垮,被禁锢的党人还得到社会的广泛同情,声望空前提高。

公元167年,汉桓帝驾崩,灵帝即位,外戚窦武辅政。窦武为了打击权宦,起用了陈蕃为太傅,士人胡广为司徒。为了壮大势力,他们重新起用了李膺、杜密、尹勋等人。一时间,士人们对铲除权宦势力无不翘首以待。但宦官势力盘根错节,尤其是中常侍曹节、王甫,他们与灵帝的乳母赵娆勾结,组成了宦官集团的核心。

灵帝继位,陈蕃、窦武趁机上奏太后,控诉宦官越轨不法、培植亲信、扰乱朝政、触犯天颜,应当全部诛杀。结果太后任由二人处死了作恶多端的宦官。

不久,陈蕃、窦武为了扩展势力,任命了一大批士人掌管京师要职,继而上奏了一批准备捉拿的宦官的名单。但奏章被搁在一边没加理睬,反而让曹节、王甫从太后那里抢了玉玺和印绶,把太后和汉灵帝软禁起来,然后以汉灵帝的名义宣布窦武、陈蕃谋反把他们杀了。

李膺、杜密等被撤职回到家乡。一些名士、太学生们由此更加痛恨宦官;宦官也把他们看做死对头,找机会再次陷害。

有个名士张俭,曾经告发过宦官侯览,侯览一心报复。正好张俭家赶走了一个仆人。侯览利用那个仆人,诬告张俭跟同乡24个人结成一党诽谤朝廷、企图造反,要求汉灵帝再一次下令逮捕党人。

逮捕令一下,各州各郡又骚动起来。有人得到消息,忙去报告李膺。李膺坦然说:“我一逃,反而害了别人。再说,我已经60岁了,死活由他去,还逃什么!”就自己进了监狱,不久被拷打而死。杜密知道免不了一死也自杀了。汝南郡的督邮奉命到征羌(今河南郾城)捉拿士人范滂,范滂也主动投案入狱。

除了李膺、范滂被杀外,还有六七百个人在全国有声望的,或者跟宦官有一点怨仇的,都被宦官诬指为党人,结果不是被杀就是充军,或禁锢终身。朝廷里的比较耿直的官员都遭到打击,大小官职差不多都由宦官和门徒占据了。

八王之乱:两晋时代的宦官当政案

两晋是一个充满外戚、宦官、后宫乱政的时代,其中最有影响的事件要数西晋的“八王之乱”。“八王之乱”所指的八王,是晋室的八个宗亲:汝南王司马亮、楚王司马玮、赵王司马伦、齐王司马冏、河间王司马颙、成都王司马颖、长沙王司马乂、东海王司马越。八王作乱的原因,是普通的王室为了争权夺利而引发的,不过这其中牵涉的不仅仅是宗亲,还有后宫与外戚之争。

晋武帝重病之时下诏,依托汝南王司马亮及皇后杨芷的父亲杨骏共同辅政即位的晋惠帝。但是杨骏却排挤司马亮,单独辅佐晋惠帝,一统大权。惠帝的皇后贾南风是个野心极重的女人,想要借此把持朝政,于是杨骏就成了贾南风最大的敌人。

为了防止贾南风碍自己谋权,杨骏任命了自己的亲信掌管禁军,此举引起皇亲国戚及某些大臣的不满。贾南风立刻借此机会说动了汝南王司马亮和楚王司马玮,请二人带兵入京讨伐杨骏,还制造出杨骏谋反的舆论。杨骏见状不妙,本想逃跑,没想到却被司马玮截杀。

杨骏被杀后,朝政大权由司马亮与卫瓘共同执掌。很显然,贾南风并未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于是竟然串通司马玮杀了司马亮及卫瓘,随后便将矛头又指向了司马玮。她令人拟定一份司马玮手笔的假诏书使得将领们归顺皇室。司马玮乖乖就擒。

贾南风执政后,于晋惠帝元康九年(299年)废了太子遹,第二年将其赐死,由于皇室缺少了正统继承人,八王中其他诸王为了争夺中央政权不断进行内战。先是,统领禁军的赵王司马伦联合齐王司马冏起兵杀了贾南风。永宁元年(301年),赵王司马伦废惠帝自立,帝位还没有坐稳,洛阳城中的禁军将领王舆造反,将惠帝又推上台,并且杀了司马伦。隔年,河间王司马颙从关中起兵讨司马冏,但被洛阳城中的长沙王司马乂抢先一步杀了司马冏,夺得政权。太安二年(303年),河间王司马颙、成都王司马颖再次合兵讨长沙王司马乂,屡次被司马乂打败。次年正月,二王联合东海王司马越与部分禁军,终于除掉了司马乂。成都王司马颖担任丞相,左右朝政,此举招来了司马越的不满,司马越便从洛阳将晋惠帝挟持,攻往北方邺城。司马颖见状不妙,立刻出兵击败了司马越。与此同时,河间王司马颙派张方率军占领洛阳,与并州刺史司马腾(司马越弟)和幽州刺史王浚联兵攻破邺城。司马颖只好带着晋惠帝去长安躲避。东海王司马越不甘失败,东山再起,不但击败了河间王司马颙,还杀了司马颖,将晋惠帝又迎回洛阳。朝政大权落在了司马越的手中,自此八王之乱才算告终。

“八王之乱”整整持续了16年。而内乱之所以发生,有两点原因:第一个原因便是晋室未能出现一个真正具有魄力、才能、贤明且长命的君主。晋朝帝王不贤能,也无法任用贤能,只会被小人左右。第二个原因是中央集权制度不完善。晋朝的皇权、相权、地方长官权、外戚权等各种权力并不明晰,所以给了各方势力任意干涉朝政的便利条件。

甘露之变:唐文宗和宦党之争

唐文宗太和九年阴历十一月廿一,文宗坐殿,金吾将军韩约高声奏称:“左金吾听事房后石榴树上,昨夜降下甘露,特向陛下禀报。”文宗皇帝欣喜,百官齐齐拜舞,向皇帝称贺。天降甘露,是国家大治、天下清平的瑞兆。

文宗忙乘软舆往含元殿升座,命宰相李训、中尉仇士良、鱼弘志率众宦官前往验看。仇士良等人踱进听事房后庭,仰着脑袋观瞧半天,见石榴树上根根皆是干枝,一滴甘露也无。再扭头观瞧金吾大将韩约竟是一头热汗,神色惶恐。

一阵北风起,听事厅的门帘幕布随风乱张,仇士良忽然发现厅里面挤满了手执利刃、全副武装的兵士。同时,又听见四下刀剑铿锵、甲声叮当,以及军靴杂乱踏地声。仇士良等宦官顿感大事不妙,纷纷往庭院大门处奔跑。宰相李训在含元殿看见一大群宦官飞奔上阶,连忙高声呼唤值班的金吾卫士:“有上殿护驾者,每人赏钱百缗!”

众太监奔至文宗御座前,有数人架起皇帝抬起狂跑回宫。含元殿大门外台阶处已涌上数百金吾卫兵登殿纵击,追上落后未及跑入殿的宦官剑捅刀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