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山之行后,再次见到简略是在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和谭冬妮、露露收工后开始了泡BAR三人行,恒安所对面那家地产咨询公司的经理费肖强听说冬妮也会去后就自告奋勇做护卫。费肖强经常对冬妮抛抛信号啥的,我和露露是看在眼里的,不过冬妮态度一直不愠不火,我俩也没好多做搓和,并私底下给他起了个绰号:肥小强。看着冬妮作为一个未婚妈咪带着小宝宝的种种辛苦,我真想劝劝她不妨考虑下肥小强来着。r
墙壁上没有酒客们随心所欲涂鸦的夸张墙面画、没有疯狂的电子音乐,只有曼妙的音乐、不烈的酒和轻声耳语的人们。简略到来的时候,我们四个已经在这间叫兰贵坊的酒巴中泡了好久。r
我低头在摆拼图,由于有他和露露电话在先所以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不用想也猜到了是简略。那厮顺势拉了我旁边座位的椅子坐了下来。r
“怎么,对我视而不见啊?”简略在旁边侧着头问了一句。r
“知道你来了呀,有谁规定你来了要起身致意么?”r
“呃,没有。不过总得关怀一下这几天过得咋样吧,‘一夜友情’也是‘一夜情’的一种嘛。”r
“什么一夜情,啥一夜友情?”露露很是不解地问。r
“你同学喝高了,在那儿做春秋大梦呢。”我笑两声后瞪着已在那窃笑不止的某人。r
简略接了个不知道谁打来的电话,隔着听筒都听到电话那头那么夸张的女声尖笑,我都感觉浑身有点起鸡皮疙瘩了。r
那厮电话收了线后我问他:“看来你很受姑娘们欢迎嘛。”r
“也不行啦,马马虎虎。”这厮真无耻,居然舒坦地承认。r
看到他的手机待机画面上好像有个小BABY我便问他:“这个头像上的小BABY是谁呀?”r
“me。”r
“好像蛮可爱嘛。”r
“那是当然了。”r
“不过听人家说小时候长得可爱的都会越长越……所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r
“这个……我也这么认为的。”那厮刚要扬起的气焰被灭了下去。r
“你还在电台作一档栏目呢吧,做的开心不?”那厮赶紧转换了话题。r
“还成,胡扯八扯一气,要不然晚上还要拉上几个人陪我费口水呢。你也听广播?”r
“不,我从不听广播。”r
不知道这个据说从不听广播(据他自己说)的家伙又是怎么知道我还在电台做DJ的,也赖得问了,反正感觉他其实蛮适合做狗仔队的。r
“最近听了几个听众的故事,情绪有点受感染了都,给他们做了做心理医生,”r
“我选修的是心理学。”简略明显有些得意的声调说。r
“我专修的犯罪心理学。”哈哈。r
“今晚赶了四场,现在估计血管里的酒精浓度一定可以着火了。”简略很会给自己解嘲。r
“赶了四场了噢,给出场费吗?据说周杰伦来大陆一晚上也就赶四、五场而已。”r
“没有啊,还要自己出汽油钱。”r
“头疼么......要不早点回去休息吧。”我都诧异,自己啥时候会这么温柔地说话了,说完这句话我差点被自己吓到。r
旁边这厮显然也对我突然如其来的温柔语气有些受宠若惊:“还,还好。你累不,要不送你回去吧,听露露说你接手的一个案子这几天要开庭了。”那厮有些口吃。r
“我,我,我没事儿。”说完这话真想踹自己几脚,我是谁呀,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咋能他口吃我也跟着口吃上了呢。r
在四分之一分钟的时间内我做了个决定,然后朝露露和谭冬妮说:“咱们撤吧,大家都累了,某些赶了几场的同志得恢复体力再战,年轻人可得爱惜自己身体。”她俩纷纷赞同,余光看到简略那厮有些感激的眼神我愣是没答理他,这小子可千万别自做多情,其实是我自己也有点累了而已。r
走的时候我觉着脸有点涨得发热,简略的脸也红得跟猴屁股似的,露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我冲着露露说,你看什么看,今天这老板是不是在科罗那里面下春药了啊,搞得我面红气喘的……r
如果说,每个女人都是一只流浪的猫,直到遇到他爱的那个人时才会放下锋利的爪,变得乖顺而温柔,那么我一定是头小母狼,只有在遇到生命中属于自己的那头小公狼的时候才会被驯服并呈现貌似温柔状,难道简略会是那头小公狼?r
产生这个想法后俺狠狠地呸了自己一口,那男人绝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儿,就算他现在对咱有点感觉了也不过是他身边儿的女人中的一个,顶多厮混一阵子落个曾经拥有,哪个女人要是把全部心思和与自己幸福相关的某事放在这样的男人身上,绝对是她脑子进海水了。咱可不是那傻吧拉叽的主儿,他继续走他的泡妞道,咱继续咱的觅狼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