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和贵子对坐在榻榻米上的时候，屋外一只叫不上名的小鸟在枝头练着跳远，一身素雅和服打扮的老妇人非常娴熟地履行着一道道工序。在简略家门口相遇后，不知是她邀了我、还是我邀了她，我们就走进了这家茶道馆，或者这次面对面本来就是迟早的事情。r
贵子的直白反倒让我对这个小女人有了几分欣赏，刚品完第一口茶，那女人垂下头一字一句地说：“对不起了，嘉译，我也很喜欢简略君。”r
“你的眼光不错，但这更是对我的眼光的一种肯定。你喜欢他什么？”r
“他很聪明，而且，很会照顾女孩子。他和日本男孩子不一样，和许多中国人也不一样，虽然他经常不理我，可我还是觉得和这样的男孩子在一起一定会不错，就是你们说的幸福吧。”r
“这是你的权利，你可以喜欢和他在一起，可你有没有想过，他想不想和你在一起呢？”r
“虽然那天晚上陪简略君喝了一些酒后，他抓着我的双肩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可我想他不讨厌我的。”r
“他想喝你就让他喝？你没告诉他你不是我吗？”r
那女人轻笑：“男人想喝酒的时候就由着他们吧，这点我们和你们中国女人不同。简略君把我当成你就随他好了，我给他的满足是真实的，虽然他在我身上的时候还在一直叫着你的名字，可我愿意为他做这些，即便是做了你的替代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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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子忽闪了几下头发下的睫毛后接着说：“简略君心情最不好的时候，有我陪在他身边，虽然他是在喝醉的时候才要了我，可这很美妙的，我给他的享受是真切的，这样我已经很满足。嘉译，和你说这些你不会生气吧？”r
生气？妈的，说不准还是你把我的小公狼灌醉的呢！我真想把茶壶扣到对面这个败家小娘们儿头上！r
我一把抄起茶壶给她斟了满满的一杯茶，“生气？干嘛要生气呀，得谢谢你才对。那个，你们就做过那一次？”r
“是的，就那一天晚上，可美妙的记忆现在还很清晰。”r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好人做到底嘛。”我一边说着一边擦了下差点冒出来的白毛汗。“贵子姑娘，你知道什么是慰安妇吗？”r
对面的小女人狠狠地点了点头，眼睛里有泪珠在打转儿，我的亦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