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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漠视生命


  陈桑上前看了眼孕妇的脖子,“被孕妇鬼盯上的孕妇脖子都有一条红线,生前受辱被残害而死的孕妇鬼能拿着这条线找她的仇人,仇人死了她才能投胎。这是因果循环,与我何干?”

  我瞪大眼睛,完全不明白陈桑的理论。相比孕妇鬼寻仇,救活胎儿不是更重要吗?不管她上辈子怎么死的,也不用将仇报在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上。

  没想到陈桑却说管不了,说杀人偿命,就算现在投胎只是个婴儿,被索了命也怨不得别人。

  我说本以为陈桑是个嘴巴刁钻,其实外冷心热的人,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冷血,漠视生命。

  车主听了我们的对话早已吓的一身冷汗,腿一软跪了下来,冲陈桑磕头,“道长,求求你救救我老婆和我的孩子吧,那孕妇鬼要寻仇,就把我的命赔给她!”

  “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制服孕妇鬼,不管怎么说先让孕妇把孩子生下来。”我也说,放软了态度,现在能救孕妇的只有陈桑。

  陈桑静默了几秒点头答应了,让我等着。

  他走出了房间,不大一会儿拿了好几把红雨伞回来,分别在床四角撑开,每撑一把伞,那双在孕妇下|体推着婴儿的鬼手就退一分。

  到第五把伞撑开,放在了孕妇下|体上,一声嘶嚎响起,鬼手顿时离开好远。

  “疾!”陈桑低喝一声,一张符箓扔出去,将鬼手打退到门外,接着一个箭步跟着冲出去,把最后一把红伞撑开,放在了门口。

  鬼手撞着伞却怎么也进不来,我松了口起气,再看孕妇下|体,发现没了阻力,胎儿已经自动滑出半个头。

  我立刻伸手去接,小心翼翼的捧住脑袋,告诉孕妇用力。

  很快胎儿的脑袋都露了出来,小眼睛小鼻子,皮肤嫩的就和剥了壳的鸡蛋,就是脏兮兮的。

  头出来接下来就好办了,肩膀,上身,手,一气儿都脱离了母体。

  “快!拿剪刀剪脐带!”我大声说。

  车主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拿着剪刀,颤抖着将脐带剪断。

  我捧着胎儿的身体把腿也从母体轻轻移出来,不敢像电视里那样拎着胎儿的腿吊着打,捧着身子和腿,让车主来打。

  只听啪啪两声,胎儿,不,婴儿哇哇大哭起来。

  车主也跟着哭,激动欣喜,更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我让车主快打电话给医院说这里有刚生产完的孕妇,派救护车来。

  然后用水洗去婴儿身上的秽物,临时拽了毛毯将婴儿包起来,这才注意到是个小女孩儿,而且肚子上还有一块儿像兔子一样的胎记。

  我把婴儿抱给孕妇看,想起陈桑说被孕妇鬼盯上的孕妇脖子上都有一条红线,不知道现在孩子生下来还会不会有。

  不过还没等我看准红线在哪儿,孕妇的脖子上突然出现一条黑线,勒紧了孕妇的脖子。

  孕妇脸上的笑还没退去就被肋的喘不上气,瞪大了眼睛,扒着脖子,可惜什么也扒不到,惊恐占据了她脸上所有的表情。

  与此同时外面的孕妇鬼叫了起来,叫声刺透耳膜。

  我想到什么立刻跑出去,果然见陈桑已经把孕妇鬼打的在地上打滚,而且拿出了罗盘,散发着与以往金光不一样的阴寒之气,我离着十几米远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孕妇鬼察觉到陈桑的杀意,撑着身子爬起来给他下跪求饶,眼睛里流出血泪。

  我不知道怎么的,像是心灵有所触动,或许是刚刚陈桑说孕妇鬼是生前受了很大的屈辱痛苦而死让我觉得她可怜。

  快步冲了出去,挡在孕妇鬼前面,“不要杀她,让她去阴间投胎不可以吗?”

  “你既然选择救那个孕妇,那活该这只鬼死,而且她不死,孕妇就要死,我想你也看见了,孕妇脖子上的红线变黑,那是这只鬼在索孕妇的命。这世上没有两全的事。”

  话罢手一挥,凭空将我推开。

  我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见他一抛罗盘,打了个印结,源源不断的阴气从罗盘里散出来。

  随着罗盘阴气的不断涌动扩散,孕妇鬼的尖叫声也越来越凄厉悲惨,但此时此刻无论她怎么叫也都于事无补。

  我站在一旁听着孕妇鬼的惨叫,却没有丝毫的快意,心里掠过的只有莫名的惨淡悲凉。

  陈桑的表情却依旧如故,没有丝毫的变化,冷削的脸上甚至还勾起一抹冷冷地笑。

  直至此时我才终于明白,陈桑真的是一个冷酷的人,不论是对人或者是对恶鬼。

  慢慢的,罗盘的阴气涌动的不再那么强烈,孕妇鬼的惨叫声也渐渐的消弥无踪。

  同样开始消失的,还有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像日光下的一层塑料膜,最终消失在我的眼前。

  与此同时,孕妇脖子上的黑线突然消失不见,只在孕妇的脖子上留下一道小小的红痕。

  车主一见孕妇得救,连忙跑出来,跪倒在我们的面前道谢,一口一个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的话。

  我扶起他,告诉他以后千万要小心,又看了看婴儿,婴儿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浑然不知刚才发生过的一切,肉嘟嘟的小手伸着,像是一个跌倒在黑暗中的人拥抱希望。

  之后的时间里,陈桑一直都仿佛一个世外高人一样的站在一旁,那几把红伞剑也似的靠在他的背后,无端地添了几分煞气。

  也许这就是车主夫妇不愿意靠近他的原因吧?

  姗姗来迟的救护车带着车主夫妇离去的时候,我看了看陈桑,他依旧站在原地,眼神冰冷地看着前方,却像是没有焦距似的,不知道看向何方。

  不知为何,此刻的陈桑让我感到刺骨的寒冷,我只想远远的离开他。

  谁知我刚要抬脚,他未卜先知似的一下就猜到了我的想法,只听他道,“林暖,你想去哪里,想离开这里吗?”

  我刚抬起来的脚不由自主地放了下来,困惑的看着他,“怎么?我不能走吗?”

  但凡绅士一点的人都会回答说能的吧,但陈桑只是冷冷地看着我,说,“不能。”

  “为什么不能?”我反问他,然后准备离开,谁料他不分就里,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他的手冰凉凉的,像一块冰贴在我的手腕上。

  “跟着我,不然你看着办。”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已经拉着我离开了原地。

  我们去的地方是一个小木屋,木屋位于小树林的深处,到处都是阴森森的。

  “这是哪里?”我问他,这地方冷飕飕的,倒像是一个地狱一样,哪里像人呆的地方。

  陈桑却叫来了后面不远跟着的姚颖光,安排他在这里照顾我。

  “你现在这里待着,我还有些事去做,等我回来再找你。”说完也不管我,一个人径自离开了这里,任由我怎么叫他也不回头。

  “进去,别惹事。”姚颖光看着我说道,风骤然吹过,让他的话添了几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