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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上岸行走的鱼


余文君的手死死拽着我。r

带上一个余文君够呛。r

水以加速度的方式慢了下去。到了踝关节上,余文君就开始站立不稳了。踉跄着。我揽着她的柔软的腰身,紧紧地贴着我。我挺立着。r

到腰身的时候,水下的暗流冲得我也立足不稳。r

如果光我一个人,我肯定能顺着水流划水,不可能被水卷着撞向岩石。如果我身上挂着一个不会水的余文君,我只能暗呼我命休唉。r

水到肚脐眼上一点的地方突然又卷了起来。这会儿是水退回去,去势很凶。我们被带到水里。跟着旋涡。水流回到原来的洞里,而我们也被带了进去。r

8这个短暂的“旅行”令我终身难忘。窒息,黑暗,我完全不能掌控自己,我连撞往何处根本不知道。下一秒,我将以何种惨状出现,或许就没有下一秒!r

如果余文君不是把我的臂膀掐出血,掐清醒了我,我肯定怀疑这不是我们的世界。余文君并没有清醒过来。她的指甲深入我的肉里,令我害怕的同时还知道痛的存在。她肯定在水流卷成我们的一刹那,把我当成了唯一能救命的工具,死命地抓住了这唯一的工具。r

但是她的情况还好,好象睡着了般。r

我把她拖上岸。r

这里是一条浅河。我们就搁浅在一个浅水滩上。河里的植被茂盛,生机勃勃,不知名的腾蔓连河床上也纠结着。余文君背后就有一条手臂粗细的腾蔓缠绕。正是这条腾蔓拦住了我们,才免被洪水冲走。r

余文君嘴里吐出好多水。我轻抚着她的背,她的意识渐渐聚焦起来。r

如果我没记错,现在应该是冬天。但这里映入眼帘的到处是春意盎然。有新抽的枝芽,娇艳的花骨朵。我错愕着,这景色让人无从解释。r

余文君背上悠忽传来一阵痉挛死地寒颤。我也下意识地紧张起来。r

是河里的一条大鱼似乎搁浅了。我暗松了一口气!并马上想到了要它作为我们的食物。r

我站了起来,顺手折了一根枯枝,这条鱼看上去有点大,足足有半米长看上去有点怪。鳞片一张一歙。这是条到嘴的肥鱼!老子都好长时间没动荤腥了,你来得真好!r

我刚想出手,蓦然间发现了点异常之处,不由得惊出身冷汗。这鱼全身黑色,头大奇丑,它隐隐一张嘴,里面露出几颗森森利牙,在阳光下发着异光。r

我一惊之下,把那树枝一把戳向黑鱼。眼看就要戳中,却见它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扭头,咬着了我的树枝,“咔吧”一声清脆的声音过后,我轻轻一抽便把树枝拉了回来。那家伙竟然一口硎断了树枝!r

我这怪异还没停下,却见它以鳞片为足,竟然朝岸上走来!它竟然朝岸上走来!如果不是大白天,如果不是亲眼所见、、、、、、r

余文君虽然呛了几口水,反应却是比我快多了。高叫着:“快跑!!后面还有一群!快跑!”她这一呼,我就回过神来。果然看见后面稀里哗啦地水声响成一团。r

我现在想来,要不是我见机早,心存一点恐惧之心,怕是无缘回来和亲爱的朋友们说这故事了。r

我跑出几步,间隙回头一看!只见刚才余文君躺着的地方已经爬满了这可怕的鱼类,牙齿示威似的发出“叮叮当当”磨牙声。r

更可怕的是,这鱼类好象会舍水在空气和陆地上行走。它们竟然朝我们追了过来。r

这一趟来伏曦,不知道是未拜菩萨的缘故,还是冲撞了地煞。一路来,先是被莫名的恶人拿火铳追杀,后来虚惊一场被野猪追杀,被蜥蜴追杀,被怪蛇蜘蛛犀牛兽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