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睛胡乱地吸着气息。最后一把抓过我的手，潜了下去。r
她死命地抠着我的手。脚在水中乱蹬。慌乱中踢了我好几脚。r
幸好我潜水有一点功底。r
水不是很深。前面不远处有个水流分叉口，口子中间是一道象鼻梁一样的山脊，由底及高有规律地出水而去，与山谷的小山相连。口子左右各有一个涵道。r
这个设计就如刚才白玉猜测的，跟截断都江堰的“鱼嘴”设计竟然是一样的。r
虽然在水底下，我能感觉得出左边的水流和缓一点，右边的湍急许多。由于刚刚下过一阵小雨，且流出过一股冲水，根据都江堰洪水时外江六而内江四的特点，我决定往内江走——左边走。r
我牵引着余文君往左边走。她这时已经小喝了一两口水。脚已经不蹬了，双手却死死地圈抱着我的脖子。我竭力用空着的水划水。幸好是顺着水流的方向。我看见余文君悠忽张了一下眼睛，紧接着嘴巴冒出大量的水泡。——她这时屏不住呼吸，在喝水了。r
这时我已经顾不得男女有别，拿嘴巴吸住她的嘴巴，输送一点氧气给她。r
好在一阵幽暗过后，外面就斜射来一片温和的光线，我知道已经穿过了小山谷。r
说实在的，我不想上来，换了别人也该如此！当一个男人吸住女人的嘴巴的时候。r
余文君却使劲在我肩膀上按了一下，借着浮力反弹上了水面。我怏怏跟着上来，借着看环境的当儿偷看她的反应。r
她却没容我看清她的脸就尖叫了一声！这个伏曦鬼山真是让人尖叫连连！r
原来是一堆死鱼骨与鱼皮。堆在近岸的水里。没有看见白玉。李墨斗也不在。r
这个地方果然在翻过湖的小山谷后。水流不大，没过胸膛的样子。r
这里首先是一个水渠，就象现在小水利上常用到的一样。渠左边就是我们站在的最深的位置，中间是一片斜切着上去的坡道，至右边高出水面约有半米的样子。死鱼就叠在这个岸边。r
斜切上去的坡道上，有规则地排着约有碗口粗的石块，约有七排，一直排到岸上。我扶着余文君踏石而上，竟是十分的顺脚。余文君避开脚下的怪鱼尸骸，在一处较干净的地方坐下，不时地呕些水出来。r
一上岸，就看到渠外面也布满了水。想是刚才“鱼嘴”分叉里出来的右道。这条水道流水湍急，直冲向远方。水中暗礁碣石，隐隐或现。白玉与李墨斗不可能从这条岔道上出来。因此我们顺着我们的这条水道找下去，必定能找到他们。r
这条渠道一直往前二百米，就有一座小山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