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大家的心思都差不多,都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一不留神,我们就成为了鱼的陪葬者!都在堤防另一个不知名的,潜在的威胁。r
李墨斗建议大家退回刚才的岩石阵中去。除了徐忠武高声应和外,余文君跟白玉保持沉默。r
我把眼睛看向余文君。余文君摇了摇头,一脸迷惑。r
余文君说能出去的方案绝不是这个!r
“咦”白玉忽然轻声叫了一下。她正在看把我和余文君冲进来的小浅河。r
我们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发现了异样。r
就在那个树根缠绕的小水潭,有条巨大的怪鱼,在翻滚着,很慢,用慢镜头的速度翻。r
这条怪鱼,全身乌黑,只在头顶位置长了个黄豆大小的,棱形的,雪白的点。鼻孔处还塔拉着两条足有一米长的白须。r
徐忠武最先靠近它。这条鱼的身形都快大过徐忠武了。r
它背朝着我们,还在微微地动着。我们离着它两米的距离,不敢轻易靠近。这个不能怪我们,只怪它们当时给我们的阴影太深。r
到后来,它只有肚子在翕动。气若游丝。徐忠武终于大起胆子,拿了枯枝捅了两下它的后背。r
它的后背本当坚如磐石,但这轻轻两戳,戳出了怪事情。r
大怪鱼的肚皮里忽然爬出一只只象蚂蚁一样大小的东西。一群一群跳进水里,漂浮着往岸上游了上来。r
“是小蜘蛛!”徐忠武怪叫着。r
“是昨天的小毛白虫!”余文君惊叫道。r
“是的,这就是昨天晚上被鱼吃掉的白虫!”这确实是昨天晚上的白毛虫,不过经过鱼肚子一夜饱食,长出了脚。r
“我原来以为这虫子是草螟蛉的幼虫。原来竟然是蜘蛛的幼虫!”李墨斗除了进来时同白玉争论过文字,现在很少说话。r
“这蜘蛛太奇怪了!难道每个夜晚它们都繁殖?繁殖后充当鱼的食物?”我想起在某本书上看到过,我国的“昙花”大都是草螟蛉的幼虫集聚产生。它们集聚的木头,金属上,人们远远看去也常误以为开出的白花。这李墨斗虽然是民间跑江湖凭两片薄嘴唇赚钱,但说起的话,似乎比作为教授的白玉还有根据,可信。r
徐忠武见蜘蛛上岸并无伤人的意图,而且怪鱼的肚子越来越瘪了。不由得用大力戳了一下怪鱼的脊背。r
谁知怪鱼轻飘飘地向前滑行了一点距离,撞着了树根,整个身躯翻了过来。r
只见怪鱼的肚子里蜘蛛轰然四散。竟把好好的一个鱼腹踏成了一条大马路!森然可见刺眼的白骨架,叼着一张薄纸似的鱼皮,不时地被风拂动几下。r
我们都看的目瞪口呆。也暗自松了口气。没有所谓的怪物潜在的威胁也就不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