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奴家来伺候您了。”
她的手攥着,手心里冒着的汗不知是紧张所致还是沐浴过后未曾擦洗干净。
“哦?今早上那个?”
里面的人抬了抬头,打了个哈欠,声音有些懒洋洋的。
“恩,正是奴家。”
夜风有些冷,她方才才是沐浴过,此刻一阵风吹来,发梢上的凉水滴下来落在胸口滑了进去,不自觉便是瑟缩两下。
心中不快,这督察使怎这般墨迹。
“洗过了么?”
长孙澜腹诽之际,里面又是传来一声,依旧是懒洋洋的,问的时候确实极认真的,矛盾的融合在一起,却也和谐。
“洗过了。”
即使是第一夜进欧阳默的营帐,都未让自己觉得那么屈辱过,那种被凉在外面吹凉风还要恭恭敬敬回答里面的人自己是否是干干净净的感觉,直接便是将长孙澜骨子里的高傲性子挑了出来,回答的时候,语气末梢朝上扬起,似有不悦。
里面的人一怔,全然是想不到外面的长孙澜会以一种咬牙切齿的语气对里面他这个来自大夏上京的督察使说话。
云尚朝后面看了一眼,但见后头自己的床铺被整齐得铺好,而那铺床的男子却是双腿一翘,只差一些便是踩到那床铺上。
他大眼一睁,匆匆站起,将他拉开了去。
月芜极扭头,拍了拍干净整洁的褥子,对云尚笑眼眯眯,
“大人,床铺已是准备妥当,定是能让大人一夜春宵而舒适十分。”
谄媚的语气却让云尚听得无可奈何,将月芜极从床边拉开,便是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才是对外面依旧冷风中晾着的长孙澜道,
“既如此,那便是进来吧。”
清朗好听的声音,却博不得长孙澜一丝一毫的好感,她用力掀开营帐,头低着,脸色不太好看。
云尚手中拿着本书册,假意十分认真严谨得读着手中书册,当见到长孙澜一身清凉得进来的时候惊到了,一下子手都不知放到哪里去。
眼神四处乱瞄着,最后将视线放到在这干净整洁的营帐里的月芜极身上。
“你去给她穿上外罩衫子。”
长孙澜听到此,讶异得抬头,却见那云尚直接便是背过了身去,她锁眉间,身后侧便有一人拿着外罩衫子盖了过来,他的掌心摩挲到自己的肩头,有些粗糙,却是骨节修长。
她扭头,
又是那灰衣灰帽的男子。
下意识得便是扯下身上衣衫,
“大人,奴家为妓,比不得京中闺秀,身份卑劣,这等华衣,批盖在奴家身上,着实不符了。”
上京…大夏….督察使…..
她很想知道,大夏京都里的情况,很想知道她所‘关心’的人的情况,是以,今夜,她给自己做足了准备,势必要从这上京命官的嘴里套出她想知道的事情。
抬头之间,满是勾引,看都不看一眼身后因着长孙澜的动作而挑眉的月芜极。
哦,对,她也全然见不着月芜极的神色变化。
帐子里熏香四溢,督察使爱干净异常,然,里面却有着一个这军营里的士兵都唯恐不及的没了子孙根的月芜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