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昏倒了的确不能有什么反应。
她将故意放下肩头的薄纱重新披好了,才是从腰间将那方才从云尚怀中搜查到的东西拿在手里观摩。
那是一块棱状的椭圆形红木牌,牌上有些古朴的文字,她仔细辨认了一番,依稀是记得在哪里看过,却是无论如何记不起来。
左右翻看一下,却是不能从这表面除文字外皆是平滑的木牌上看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既然是被云尚小心翼翼得收拢在怀中的夹层口袋里,必定是对他来说重要之物,长孙澜将木牌重新一塞,就要塞到腰际处。
却听得一声轻轻的‘咔—’,便觉手中棱状木牌一动,便是撑开了。
撑起的骨架将长孙澜的手掌戳破了些,流出些鲜血来。
原是她腰际处那一把小刀柄碰到了这棱状木牌的某一处,才是导致开启了这棱状木牌。
‘撕—’
长孙澜缩了缩手指,看着手中的东西,是一把极其精巧细致的小弩,只是没有弩箭,眼底是讶异。
这云尚的怀中揣着这么个东西是作何?
不及多想,长孙澜找到小弩按钮,便是将它恢复成了棱状木牌。
在营帐里静静等着外面的动静。
这么半夜了,欧阳默却是忽然来找这督察使,必定是真有急事,也不可能因为她这小小军妓侍夜的原因而耽误正事。
那小兵过会儿必定还会再来。
长孙澜俯下身子拍了拍云尚的脸见其细皮嫩肉,便是狠掐了一把,才是翻身躺进被褥里,将他的外裳都是脱了去。
低头躺下去的瞬间,朝床铺下面背对着他们昏迷的月芜极瞧了一眼,见他依旧是无所动,便是放了心,
那小兵回到欧阳默的营帐里后,果真是过了不多时,便是又来了云尚这儿,只不过这一次,似乎是面色更加愁苦了些。
他一到云尚的营帐外面,便是让外面守着的两个守卫去里面看看,而自己则是站在外面等着。
那两个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想进去叨唠了正在兴头上的督察使大人。
那小兵见此,一咬牙,便是在外面又是喊了一声,才是顾不得督察大人责骂,闯了进去。
方才将军的一阵咆哮,直接便是要将他整个人吞没,形势严峻,还是听话为妙,督察使大人责骂,还有上头将军大人顶着。
掀开营帘,眼神直接瞥向左侧的床铺,
眼一瞪,便是猛地转身,
方才香艳的一幕在脑中久久不能除去。
“大人!将军大人有请! ”
长孙澜将云尚的脸轻轻板了过来,用手指撑开他的眼皮,清亮的凤眸微眯,看向那双迷蒙呆愣的眼中,
下一秒,那小兵只听得床上传来一声呓语,接着便是一阵惊呼,重物滚落到地的声音,想回头去看,却被督察使大人惊悚至极的声音,连他温和的声音,都是变得凄厉怪异。
把他吓得一愣一愣,不敢回头。
云尚脸色红艳一片,快是滴出血来,在地上四处寻找自己的外袍披上,中途路过月芜极躺着的身体时,不知是泄愤还是其他,狠狠踹了两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