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夜晓将自己倒在地上，闭着眼开始回忆。
小时候邻居家花园里种的小小紫色的花，每到春末夏初的时候，便会满满开一院子……妈妈有一条淡黄色的围裙，上面被小时候调皮的自己沾上了画画的颜料……夜心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奶声奶气地喊“姐姐”，却被自己逮住摁在床上套上小花裙子，头上还扎两个小辫子……
他瘪着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眼睛红红低着头左脚踩右脚的样子，他捂住小裤裤不让她碰，一边往后退一边念叨着“我是男孩子我是男孩子……”的样子……
夜心……你在哪儿啊！
姐姐如果真的撑不住了，你会不会恨姐姐？
何夜晓捂着脸，哭泣的声音充满了整个小小的黑色空间。
门外面，两个守卫终于听见了自房间里传出来的哭声，他们相顾一望，而后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
终于到了吗？
里面的人，终于要崩溃，而后投降了吗？
“夜心！夜心！”何夜晓终于大声喊了出来，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却又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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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夜心脚步一顿，然后缓缓伸出手来，放在了自己心脏的部位。
他一停下来，周围所有人都立刻不敢再动了。人们扭头看向他们的王，在这广场的中央，数百人的注目之下——顾夜心，就这么突然僵住了。
“王……”站在他身旁的侍卫，有些迟疑地开口提醒：“这些前来投奔我们的灰色平民……是有哪里不对吗？”
顾夜心回过神来，眼神茫然地看向周围。
是的，今天是他来面试那些被申请投靠他们的灰色平民的日子，可是不知为何，就在刚才，他的心里涌上了一阵强烈的不安。
有一种冲动，让他坐立不安。
他决定顺从本心，于是他转身，往旁边看过去：“把二狗喊来。”
侍卫一怔，然后立刻转身将顾夜心的意思传达了下去，片刻之后，原本睡得好好的二狗，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地小跑了过来。
“王，您找我？”
顾夜心点了点头：“开个空间，我要去中央政府实验室。”
二狗一呆，一边手里动作着，一边惊诧地问：“现……现在？”
“王，不是说明天才开始行动的吗？”
“王，这里怎么办？还有很多人等着你……”
顾夜心对这一切充耳不闻，他低着头一只脚踏入了扭曲的空气之内，临走之前最后丢下一句：“二狗，你帮着审核这些灰色平民，这次我一个人去就行。”
不等周围人再说什么，顾夜心已经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二狗一傻，扭头问侍卫：“王怎么了？”
侍卫摇了摇头，表情有一丝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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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还好吗？”小年的声音紧张地出现在了何夜晓的脑海中，自从刚才之后，她已经好一会儿没有收到何夜晓的思维电波了。
何夜晓整个神经开始膨胀，她闭着眼睛，仰头大声嘶喊了起来。
一瞬间，小年顿时脑子里响起了剧烈的尖叫声，她脸上一白，而后迅速捂着脑袋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