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也不敢多看曲奇，便只为她推开了门。曲奇脸上带着好奇，以及少许的羞涩，踏进了顾夜心的寝室。
此刻，顾夜心正低垂着头，双手撑在膝盖上，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曲奇也不敢说话，只站在了顾夜心三步之外，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看了过去。
顾夜心抬起了头，看向了曲奇的眼睛。
曲奇咽了口口水，瞬间明白了王喊她来的意思——王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她开始变化，没过一会儿，“何夜晓”便活生生地站在了顾夜心的面前，脸上依旧带着少许倔强的笑意，一头短发利落而洒脱。
顾夜心的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你在哪里……你也受到了那样的折磨吗？
我该放你不管，让你自生自灭，还是救你出来，放在我的身边，让你踏入另一个地狱？
你为什么也会变异？你遭遇了什么？
你……还好吗？
顾夜心心里不停地百转千回，可他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面前的人——不是她。
曲奇被盯得有些紧张，她甚至差一点夺路而逃。
王的目光之中，怎么会如此复杂？
那里，包含着渴望，挣扎，悲伤……甚至杀意！
对，杀意！
他要杀了她？
曲奇的身子微微开始颤抖，她开始后悔自己居然就这么什么都不问，就走了进来。面前的人是王，他只要开口，自己就永远走不出去了！
不不不……王要杀的人不是她，不是她！
曲奇镇定了一下，想要悄悄扭头，看一眼周围的玻璃——她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竟能让王如此挣扎。
“别动。”顾夜心看出了面前人的企图。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何夜晓的存在——谁都不行。
曲奇瞬间僵在了原地。
顾夜心看着面前的“何夜晓”面带恐惧，似乎下一秒就要瘫软在地的样子。
她在怕他。
顾夜心冷笑一声，这笑意之中带着自嘲和悲哀。面前的人在怕他。那姐姐……如果知道了他如今的样子，会不会也会怕他？
顾夜心想到了这里，立刻站起了身子。他不再去看曲奇，直直往外走去：“你走吧。”
曲奇在听到这句话的下一秒，顿时觉得身子一松，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等她的冷汗渐渐风干，她这才回过神来。而此刻，王已经早已离开。
她颤巍巍转过头，看向了周围的玻璃——自己已经变回来了。
太可怕了。
曲奇软着手脚站起身来，跌跌撞撞走出了寝室——想必，她这辈子也不敢打顾夜心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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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夜晓清醒的时候，已经能看见窗外的阳光了。
她虚弱地眨了眨眼，面前的模糊终于又一次清醒。她疑惑地盯着窗外的阳光，心中开始渐渐回忆起来。
自己被抓去做实验了，然后……被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她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四肢——她没有被绑住。这真是奇怪，这里不仅有窗户，甚至连她都是“自由”的。
“你醒了？”一个声音轻轻响了起来，何夜晓转过头去，看到了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