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伤者和那一位死者的真实身份,都不是和尚,而是同属一个江湖组织的杀手。”“他二人化妆成和尚上车,是为了追杀一个叫纪诚的云游修行者。”就是这句话,让江若,方东和筱舟大吃一惊。“据这个受伤的杀手交待,这位叫纪诚的修行者身上,带有一件佛门的重宝,而追杀他,正是为了抢夺这件宝物。”“据他交待,那是一部失落了八百年的经书。而且,这还不是整卷的经书,据说那整部经卷从佛门失落已经快二千年了。”这些既不完整而又很难前后连贯的话又让江若等三人大吃一惊。
“这两名杀手之所以没能得手,是想不到有另外两名和尚,暗中保护着这个叫纪诚的修行者。”“如此看来,这个纪诚自己是不知道这些追杀和保护的,那么事情就更加复杂化了,再加之关联着宗教的一些事物。我们警方只能从案件本身着手,缉拿凶手是我们的本份。至于其它的一些情况,我们也只能逐级上报后,等待上级领导的指示。”“大致情况就这些,我们也不能披露过多过细的情况给你们,还希望媒体方面给与理解。”“关于纪诚与另两位僧人,乘客们证明他们跳车逃逸,警方正全方位搜寻之中。”
从铁路分局公安处出来后,江若等三人上了车。车也没开动,车上谁也没说话。在他们此时的头脑中,还很难将这些突如其来的信息整合起来,从中理出一个头绪。
方东抽完一支烟后看了江若一眼,“先回宾馆,我们,恐怕要重新开始了。”江若点头启动了马达,倒车时他看了看筱舟,她正托着下巴看着车窗外面发呆。但等到了宾馆进了房间,她却第一个说话。“这件事已变得远非我们当初想的那样简单,而且还充满了不确定的危险因素。因此,两位大哥就此而回吧。大家朋友一场,我也不能为了自己的事拉着两位大哥涉险。至于我自己怎么办,我还得想想再做决定。不过请你们放心,我一定能想出办法去找到纪诚,也一定能帮助他脱离危险。”“我只需要想好应当从哪里寻找切入点。”江若与方东两人相互看看都没说话,他们可能在等筱舟把要说的话一气儿说完。筱舟摊着两手耸耸肩,表示自己的意见发表完毕。
刚才筱舟说话时江若洗茶杯重新沏茶,方东一直坐在椅子上抽烟。江若端着茶杯过来,一人送上一杯,自己点了支烟坐下。说话前轻轻咳了一声,是为了表示郑重。“我想,我的想法与方东可能有一致的地方。首先是筱舟你不必太过紧张,既然纪诚他能于那种情况下安然脱身,就应当不会有太大的危险。黑道上的人找上他是因为‘怀璧其罪’而已。只要他有佛门中的人保护着,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看起来,法显和大悲两位高僧是知道内中的隐情,只是不方便告诉我们这些‘俗人’罢了。至于纪诚要去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去?这两位大师是不会透露一星半点儿的。特别是发生了追杀事件之后。所以不用再去考虑会九华山或是杭州的佛学院。”“另外,我与方东是不会半途抽身的。我想,这不符合我们的性格,也违背了我们做人的原则。筱舟你是一番好意,劝我们退身也是从安全角度去考虑的。这说明你实际上的成熟,以及为人处事的达观。这一点,是我原先没估计到的。”“我想方东要说的不过如此,所以代他一并说了。”江若说完看着方东,方东赞同地点点头。“我同意江若的话,我要补充的是我们应当更迅速得赶到峨眉,一定争取赶在纪诚的前面,也赶在警察的前面。我想,纪诚是绝不会动手杀人的。”
江若与方东二人说的话都很简明扼要,但也都使筱舟无话可说,“我去楼下大堂办理退房手续,你们收拾行李。”筱舟飞快地转身出门,是为了不让两位大哥哥看到自己那奔涌而出的眼泪。她要把一切的感激,深藏于心头。这一点,大概也是“八旗子弟”们的“通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