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方东,筱舟三个到了合肥,他们本打算在这里休息一天。一来是检修一下车,因为有将近3000公里的路要跑,途中还有许多高山峡谷,车况不好瘫在了半路,那就只能喊天了。二来天气已渐凉,三个人都要买些御寒的衣服,以备不时之需。住下之后,江若与合肥报社的朋友联系了一下,说是好不容易来一趟,晚上大家聚聚,一起吃个饭。合肥的朋友定了个酒楼,大家约好晚上七点见。
七点差几分,江若带着方东和筱舟,为避免麻烦和解释,江若介绍都是社里的同仁,到合肥办点儿事。
酒席间大家聊起了各种趣闻,安徽日报的一位副编讲了一件一个多月前发生的事,这件事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是当了新闻,可听在了江若方东和筱舟的耳中却引起了三个人的注意。
李副编的开场白是这么说的,“要说如今这世道,他还真是怪事天天有。”“就拿一个多月前发生的一件事来说吧,这当和尚,如今也不安全。”李副编一看大家来了兴趣,就给自己续了一杯酒,“大家都知道,有一趟直快列车,分单双日分别从南京与合肥开往成都。就在这次列车上,发生了一件有关和尚的凶杀案。”李副编停了停卖个关子,自己端杯喝了一口。“那天是轮到从合肥发车,11号硬卧车厢上去了一位和尚,他的铺位刚好在车厢的顶头,还是张下铺。”“离正点发车还有15分钟时,这节车又上了两位和尚。”“这俩和尚之后,又上了两位”,他故意打住话头,停了数秒钟吐出俩字儿,“和尚”。
“合肥的和尚多不奇怪,九华山诺大的佛教禅林,出家人自然是多。但同一节车厢先后上去五位和尚,还不多见。”李副编呵呵一笑,接着说,“果不其然,这车刚刚开出合肥站,车上的五位和尚就打成了一团。”大伙儿“啊”了一声,“扑打之下,一死一伤,两位硬拉着一位从车窗跳了出去。这车还没停,三位和尚早已不见踪影。”“列车停在道上,等待路局的刑警和车上的乘警处理这起杀人案。”“不用说,那11号车厢的旅客是一路惊魂,列车也晚点四个多小时。”李副编又自己喝了一口,“我们社的一线记者汇同电视台新闻频道的记者闻讯赶到时,现场已处理完毕,警方只说了‘暂时无可奉告’,不了了之。时至今日,仍没一个合理的说法。我想此时事关宗教,警方须慎重又慎重吧。”
李副编讲完故事自己哈哈着,江若追问了一句,“那报社总该有一些基本材料和照片之类的吧?”李副编答:“有,都在我这儿,压在桌子里一个多月了呢。”江若看了一眼方东,方东没说话点点头。筱舟看了两位大哥一眼,也没开口。也许,这就叫默契吧。
酒席散后,回宾馆的路上,方东第一个说话,“我心里总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李编讲的这个故事有些怪异。”筱舟接了一句,“我心里也觉得这是和咱们有什么联系,就好像是直觉。”江若看看两人笑着说:“这叫‘关心则乱’。纪诚也差不多快成一个和尚了,大家都担着心,所以才会听着风就是雨,大家不都是无神论者吗?!迷信!”不过他在自己心里也有想法,所以补上一句,“要不我们明天先别离开。去一趟报社看一下照片。然后再顶着记者的身份去一趟路局公安处?”方东和筱舟同时点头说:“好!”
次日上午,三人一行先到了日报社,在李副编的办公室看了案件有关资料,看了照片。当然,伤者和死者都不是纪诚。出了报社后,三个人一块儿到了路局公安处的刑侦科。
刑侦科队长的一番介绍,让江若,方东和筱舟大吃一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