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东与王富根。两人坐着出租车各自绕了一个圈子,先后停在“九重天”的门口。这里就是他俩口中的“老地方”。一直到下电梯,两人没说过一句话。进了雅间,点了酒菜,关上房门文东才开口。“看来,根哥的公司里不太干净啊。”“但也不能立即动手查,会打草惊蛇,你我只能将计就计啦。”文东一脸的诡诈。王富根眯着眼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有谁可能是“内鬼”。“唉!只要不是警方的人,就不怕。”他还是挺有自信。“不过要抓紧时间交易。我今晚就通知对方,让他们订时间,我们订地方。你看好不好?”文东听了点头表示同意,但还是故作姿态问了一句:“根哥的保险箱应当安全吧?”王富根点头:“你放心,东西在那里面,绝对安全!”
酒菜上桌后两人悄悄地说着话,喝着酒。
这“九重天”的最高一层,是“青年会馆”,一个夜夜灯红,时时酒绿的夜总会。王富根与文东吃完饭后,又坐着电梯直接进了“青年会馆”的包间,两个人叫了酒和小姐,煞有其事地又喝又唱。不到一个小时,文东继续唱着,王富根却悄悄地溜出了“九重天”。
王富根突然回到了公司。楼上楼下没有任何异常,他打开保险柜,取出了青铜短剑。他要将短剑送回家中,他和文东都认为放在公司不保险。王富根关上保险柜的门,顺手将密码又换了一个位数。他准备关灯,锁门走人。
王富根拉开房门,抬脚正往外迈步,一个黑影从走廊的暗处扑了过来。王富根头上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倒在门口。
黑影从地上拿起装剑的画盒,刚要转身,“噗”地一声,他也倒在了地上。从暗处又走出一个人,许有义。
许有义远远地吊着王富根回到“快捷典当行”,一直藏身于大厅的沙发后面。他发现一个人从一间办公室悄悄摸黑上了楼,他也就跟了上来。发现这个人打倒了王富根之后,他击倒了这个人。他从王富根的办公桌上的记事本上撕下一页纸,写了几个字压在桌上后,从饮水机中放了一杯凉水。下楼前许有义将一杯凉水浇在了王富根的脸上。
被凉水刺激而醒来的王富根发现走廊和办公室内所有的灯都是亮着的,他爬起来,找了一张毛巾捂住头上流血的伤口。他看了看倒在走廊中的那个男人。一个花盆碎了,泥土和瓷片撒了一地。他拿起装剑的盒子,发现了桌上的纸条,“放好东西,报警,要快!”总共只有八个字。王富根呆站了两分钟,他迅速分析眼前的情势,觉得纸条上的留言是正确的。他拨打了“110”。
“入室抢劫”是警方定的性,作了笔录后警察问了问他头上的伤情,王富根苦笑着摇了摇头。警察拖着迷迷糊糊的“抢劫者”走了,王富根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对方显然不想要他的命,所以下手不重,但头还是有点儿晕。
王富根回了家里一趟,又去了一趟医院做了正规的伤口处理。“前前后后不到两个小时,就发生了这么些事。”这是他重回“九重天”后对文东说的话。文东想了想,“那个救了你的人,也就是留条的人。他是什么意思呢?”王富根没说话,口中吐出的烟雾,笼罩着谜一般的假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