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分焦急的等待中,文东终于接到了电话通知,交易将在五天后的周六进行。地点是外滩公园的露天茶座,时间是下午2点30分。
文东开始积极的准备。他把招待所的房费结到周六的晚上8点。他去订票处订了一张飞往北京的机票,时间是周六下午六点。趁着夜晚,他走了四公里的路把小提琴和扔在了路边的月季花丛里。他准备了一个最简单的挎包,除了几件衬衣,两本书,就是那把他心爱的“****”式手枪。而且他也准备在交易完成后将它扔到黄浦江中,所以,他暂把枪放在一个藕粉盒子里,带在身边以防不测。
文东给王富根去了电话,告诉他除了正常的工作外什么事也不要做,什么人也不联系。自己因为觉得风声有些紧而去苏州,杭州等地清闲几天,一切等他回上海再说。
这一切都做完之后,文东的感觉非常好。他觉得,只欠东风。
第三天晚上九点,许有义提着一只旅行箱进了“时间坐标”。还是在这个单间,还是这样的酒,还是这几个人。关上门以后的交易非常的顺利,一切完毕之后威廉提走了旅行箱。而同时,楼下大厅中也走了六位美国水手,他们说,是今天进港的“大卫”号货轮上的。
威廉先生走后,许有义将手提箱中的美金,分了一半给岑琴。岑琴拿出两只运动包,分别将钱装好,叫服务生搬走了桌上的一切,包括一台验币机。换上了法国干红。
“明天上午十点,我在店里等你,来了后我们一块去中行办卡,好吗?!”岑琴端着酒杯问许有义。“好的,不过你也要准备一下,后天下午的事情办完后跟我一起飞到大连去。等过一阵子再回来。”“对了,护照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放心吧许大先生,明天下午威廉让人送过来,钱我已经给完了。”“以后像这种事情,你就少操心吧。”许有义笑着点头连连,“是,是。”两人碰杯。
第二天上午十点,许有义与岑琴去了中国银行,两人各办了一张外汇个人信用卡。中午,岑琴请许有义吃牛排。吃饭时许有义告诉岑琴,“我在苏州河对岸的一个旅馆的顶楼定了一个面对外滩公园的房间。在那里可以用望远镜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岑琴刚要说话,许有义用花堵住了她的嘴,“我订好了两张晚上七点飞大连的机票,你回去准备一下行李,六点我们机场见。”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机票递给岑琴。“这是你的身份证,记住一定带上。”
岑琴收起机票和身份证,“唉,但愿下午一切顺利,你也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尽早赶到机场,什么东西都不要带,我会给你准备衣服的。许有义笑笑,”谢谢啦!“岑琴白了他一眼,“不过说实话,你这通过警方实行的‘死亡取证’方法,也太过玄乎了点儿。”许有义开心地笑了起来。
刚到下午2点,许有义回到外白渡桥边上的那家招待所,他进了房间后,拉开了窗帘,搬了把椅子,取出了望远镜。他看看表,还不到2点20分。阳光下的黄浦江,波光粼粼。江面上百舸争流,千帆竞发。江风虽然很大,但他觉得背上的汗水,不断流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