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天气对汕头这个城市来说,已经有些热了。晚风带着热烘烘的鱼腥味儿,不习惯的人会觉得想吐又吐不出来。乔宁带着武元同进了一家灯光昏暗的西餐厅,名字叫“马克西姆”,武元同一看招牌便知道这是一间意大利风格的西餐店。他生平最怕吃的,就是“通心粉”,而这种地方,常常当做招牌菜使劲的推荐给你。
他与乔宁找了个角落坐下,服务生端了蜡烛过来点餐。两人要了牛扒和主食面包。要了一瓶红酒,吃了起来。武元同不是为了吃饭,而是想知道苏总、叶总二人的洗钱渠道。乔宁也不为吃饭,与公与私都为了要抓牢面前这位大帅哥。但是,吃饭的过程中乔宁一直不愿意再提苏灿。为了不引起乔宁的疑心,武元同也不好多提。他知道乔宁让这么早吃饭,饭后一定还有节目,所以趁着去洗手间的功夫给小时发了短信,告诉了他晚饭很快就会结束,下一个节目开始时再通知他地点。
果然,酒快喝完时乔宁就放下了刀叉,“牛扒难吃,这里的酒也不正点,我饱了,不吃啦。”武元同早就不想吃了,也装作随和的样子说不吃了,走吧。乔宁提议去歌厅喝会儿酒,武元同点头表示同意。乔宁带着武元同,走进了“海岸夜总会”的小单间。
乔宁跟这里的上上下下都很熟,很快一切安排就绪。“这里是我的一位大姐开的,她两口子待人可好了,等来了我介绍你认识。”乔宁技巧的解释着她跟夜总会的关系。可武元同心里说的是“好不好的,关我鸟事啊?!”
两人这里还没开始,乔宁说的大姐来了,坐了两分钟打了个招呼,就说正上客人要去应酬。乔宁说出去跟大姐说几句话,关上门扔下武元同一个人坐着。趁乔宁不在,武元同给小时发了短信,告诉了他夜总会的名称和大致的位置。
看着这单间中的一切,武元同心想恐怕全天下的夜总会单间都是一样。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青岛,又跟华楠在“黄海明珠”唱歌。他笑了笑,摇摇头,自己倒了一杯“威雀”威士忌,没加冰没兑水喝了起来。
乔宁推门进来,后面大姐跟着,手中端个大果盘,说是专门给“武先生”的,说不得武元同给大姐倒了杯酒,相互敬了一杯。出去时大姐带上门,冲着乔宁轻轻点了点头,武元同装作没看见。
关上了门乔宁就喊热,脱了外面的长袖衬衣,里面穿了件紧身高腰的短袖T恤,配上下面的一条包的紧紧地牛仔裤,乔宁开始显露她的性感。两人开始喝酒,乔宁让服务生送来筛盅,武元同哪里会玩儿。乔宁手把手地教他,结果还是输多赢少。喝就喝呗,武元同有底。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武元同听着走道中讲话的声音像小时,借口上洗手间出去一看,果然是。只见那时先生叫了两位小姐,搬了两整箱百威,在隔壁的单间里赌大小。武元同一笑,回了自己的单间。有了小时,他心里就更有了底。
上第二瓶酒时,乔宁就有点儿喝多了,武元同劝了两杯也就不再劝。乔宁拉着武元同歪歪斜斜地跳了一会儿舞,就说想歇会儿,半躺在武元同腿上两人开始聊天。这个时侯的乔宁是有问必答,有啥说啥,武元同十分技巧地,再次从她嘴里套出了苏、叶二人洗钱和侵吞银行大笔信贷的具体做法,以及钱的流向和渠道。上一次来汕头,也是乔宁口中说出了青岛的冯林参与以货洗钱的话,可这一回,乔宁倒出了老底儿。
接近凌晨时武元同坚持要送乔宁回去,可乔宁不想走,硬要武元同陪她。最后武元同找来了大姐,结了帐。大姐让人开了车送走了乔宁。回到宾馆后武元同和小时连夜将材料整理好,将备份用特快专递寄给了付宏。寄完东西回来,武元同和小时睡了整整一天。大概苏灿也知道了武元同差不多喝了一整夜,所以也没来打扰他们。
合同顺利签定完毕,货也全都发往内蒙,不用说,付宏的公司这回要赚上一大笔。苏、叶二人兑现了承诺,一百二十万元的奖金,办了一张中行的卡,交到了武元同的手中,临离开汕头的前一天,武元同做东,代表公司举行答谢宴,蚂蚁岛上的“牡丹阁”大酒楼,又迎来这一批食客。
“牡丹阁”,不仅国色天香,花开富贵,而且环境设备都一流。武元同与时助理到达“牡丹阁”时,苏、叶二人早已到了。看见武元同进雅间,两人一起站起身与武元同握手寒暄。苏灿握着武元同的手时,拍着他的肩头笑着说:“武老弟年轻有为,前程,可是远大得很呐。”叶总一边陪着笑脸,“是呵,武老弟上台便是大手笔,叶某自愧弗如,后生可畏啊!”武元同只是一个劲地打哈哈,“不敢不敢,小弟以后仰仗两位前辈的地方多多,还望多多提携才是。”你说这武元同要不做生意,那可真是埋没了人才。就连时助理都在背后夸他,“武大哥真该是商场上的大将。”其实武元同才比他大一岁而已。
稍时,酒菜上齐后武元同举杯致谢,“这次多蒙贵公司的厚爱,与我们达成长期合作的愿望。加之首期业务顺利完成,贵公司在业务中也是让利多多。我谨代表付总,并携敝公司全体同仁,以一杯淡淡的水酒,答谢苏总,叶总的浓浓之情。今后,内蒙古千里大草原,就是贵公司的大后方。内蒙古的蓝天白云,就是贵公司任意驰骋的海疆。”一番讲演,声情并茂。话落掌声响起,武元同连干三杯以示深深的谢意。苏灿听完武元同的谢词,也站起来表了个态,“目前,我们几家公司,正在对今后业务的走向和合作伙伴进行‘洗牌’,武老弟你回去代为转告付总,贵我双方的合作前景无比宏大,只要我们精诚团结,定能打出一片新天地。”听着苏总讲话,武元同觉得像电影里的蒋先生说话,不禁拍手,带头举起酒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