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有鸟儿的鸣叫声从窗外传来。武元同迷迷糊糊地从被子里钻出脑袋。一缕阳光,穿透了玻璃和白色的纱帘,将斑驳的光点斜撒在窗前的小圆桌上。武元同一伸手,旁边没人,他抬起头,刚好看见墙上面挂着的华楠的一张写真。他咧嘴笑了笑,将脑袋重重地砸回枕头。
华楠穿着浴袍从卫生间出来,刚好看见武元同脑袋在枕头上腻着,她笑了笑跳到床上,用手拍打着被子,“该起来了,都快十点啦。”“牛奶和面包都在厨房,我要上班去了,再不走我就晚了,今天还约了人的。”武元同浑身舒服地伸着懒腰,打着长长的哈欠“唉呀,真舒服。”“你走吧,来不及就开我的车走。你那辆车,也该处理了。”“行,房间的钥匙挂在门后,出门前记住带上,”“知道啦,啰嗦婆。”华楠正换着衣服,一听,喊了一声又跳上了床,“好啊,你敢骂我啰嗦,我就烦死你。”边说边将凉手伸进被子。武元同求饶,申请改过,华楠这才放过了他。
华楠上班去了,武元同又睡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起了床,紧张了许多天,一旦松弛下来,又有些无所适从,吃完早饭,武元同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在写字台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打量着华楠的这个小窝,虽然面积不大,却很方便舒适,室内的一切都留下女主人的痕迹。他觉得虽然与华楠关系发展的平稳而又迅速,但离谈婚论嫁,还应当有一段路程。但这并不妨碍他对未来的构想,他想象着婚姻生活应该是什么样子?他计划卖掉自己的和华楠的这两套房子,买一套有着两个卫生间的三居室,这样,他们俩就会有了一间书房。厨房呢?坏了!一想到厨房,他突然想起华楠让他去市场买些菜回来,晚上她回来做饭。他急急忙忙地跑进厨房里看了看,又打开冰箱看了看,用一张纸条记下了该买的东西。武元同换了衣服,去逛农贸市场。走在路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挺像一个已婚的男人,或者说是挺像一个父亲和丈夫。
武元同在青岛体验着家居生活的时候,乔宁在汕头用电话下达了刺杀武元同的命令。杀手是她在潮汕帮中请的,一条命,十万人民币。可见乔宁对武元同欺骗自己的行为和动机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杀手从广州一直跟到了青岛,将武元同的所有活动,包括与华楠在小区中进进出出的情形,统统地向乔宁作了汇报。这一下乔宁更是妒火中烧。她心里全是无尽的恨意,而且恨得咬牙切齿。她决心要毁了这个男人,第一是为了报复。第二是为了他向武元同透露的,那些公司内部情况,不能让这些情况毁了公司,也同时毁了她乔宁。她需要对自己所说的话负责。她告诉了杀手相机行事,一旦得手立刻电话短信通知他。
内蒙的付宏,在接到汕头寄回的资料后,去了一趟北京,他透过自己父亲的关系,向国务院的一位领导递交了材料,和口头汇报了一些发生在福建和广东的一些事情,并说明了发现这些情况的原因和经过。这一下,一桩小小的冯林自杀案。牵出了一大批深藏的巨贪大恶。整个国务院上上下下在极为震惊的情况下召开了有国家高检,高法,纪检,海关,商检以及涉案各省市主要领导参加的紧急会议。会议之后,一张由“国家利益”织成的巨大法网,静静地,铺天盖地的罩了下来,终极行动,千钧一发。
华楠下班回来后。两人做饭,吃饭。然后去海边散了一小会儿步。开车回家时武元同发现后轮的制动系统有点问题,他决定明天去修车,他想了想,还是去找刘蓝天比较保险。这一回汕头之行,他知道了汽配行业的一些内幕,他觉得现在的汽车零配件市场有点儿玄。还是熟人稳当,最起码配件的质量有些保障。第二天一大早,华楠上班去之后,他开车出了门,去汽配城。
自从接到武元同的最后一个电话短信后,刘蓝天就没想过还能见到武元同。所以当武元同出现在他面前时,由于惊讶而张开的嘴市始终合不上。“我后轮的制动有问题,我来找你修车。”武元同微笑地说。两秒钟之后,刘蓝天回过神来,“你把车开上来,你等着,我去叫人去。”刘蓝天一转身从店里的后门跑了出去。
武元同将车开进了“小车间”,自己搬把椅子坐在太阳下抽烟。一会儿,技师们来了,工人也来了。放下起吊插架,将车升了上去。工人们开始修车。刘蓝天看着武元同,“大哥,这都快中午了,去我家吧,我爹也在,我包饺子给你吃。”武元同看着刘蓝天祈盼的眼光,啥话也没说,站起身来,“走,去你家,不过我得先买两瓶酒去。”刘蓝天呵呵乐了,“买啥买呀,家里的酒你喝一年也喝不完,快走吧。”说完一转身招手叫来技师,“我们回家了,我哥的车,我可就交给你啦。”技师一点头“小姑奶奶,你就走吧。”
武元同,跟着刘蓝天进了她家的小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