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金花走出厨房,一双闪闪眼睛,目露春波,向他晃来晃去,然后跟他矫声说再见,含笑而去。r
“死骚包!”r
苗金花走后,汪美丽咒一声:r
“一天到晚就是这副死骚劲!”r
“她好像不是本地人。”他对汪美丽说:r
“她连说话,口音都还未咬得准哩。”r
“北娃!骚北货!”汪美丽说:r
“搭上了个男人,把她弄在这儿长居。真厉害,三扒两拨,已有这种房子!北娃真厉害。”r
“结了婚,找到一个金龟婿?”他于是问。r
“什么金龟婿?龟是金龟,那男人可不是她的夫婿。那姓黎的,已有妻子,孩子也有几个了。”汪美丽马上说。r
“嗅,是二奶。”他悄声说:“是包下的二奶?”r
“男人!呸!”汪美丽叹口气:r
“像这样的北娃,准骚包一只,包了她,即是将一顶绿帽子,向自己的头上戴绿帽子而已。”r
“你同情包她的男人?”他笑了笑,问汪美丽:“觉得苗金花对不起她的男人?”r
“不是吗?花了钱,买了屋,以为有个二奶。其实,养个二奶,背他偷男人而已。”r
汪美丽似乎大篇道理:“这是甘愿蒙在鼓内被人骗!”r
“你同情她的男人?你自己不一样?”他马上说:r
“你不一样?也是弄顶绿帽给你的男人戴?我们昨晚在床上做什么?你说?”r
“死东西!”她用手一拧他的大腿:r
“我不同!我的丈夫离港时间多,为生意冷落我!我寂寞,我才……我有充分理由!”r
“对,男人赚钱,在外面拼命!给你住这洋豪华的别墅,你却嫌孤单?这就对他不忠?”r
他摇摇头:“跟你说,我倒同情你的男人。”r
“哎,我的天,你别满口仁义道德!”汪美丽娇嗔起来:r
“如果我们这些女人个个循规蹈矩,嘿,你们这批野鸭子,早已饿死,吃西北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