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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规劝


张子淳跟几个副区长在市场里走了几家店,当着店主副区长们也不好直问,就用眼睛看看张子淳。张子淳摇了摇头。几个人走到店外,张子淳小声说:“料也好,货也好,数量、质量都不如陈老板那。”

副区长们点头:“他在这里,算大了。”

于是几个人重返陈老板的门面,陈老板把中档籽料和好山料都拿了出来,张子淳细细看过去。几位副区长毕竟是拿薪水的,购买力不大,一会在张子淳帮助下,每人挑了两三块料,也就收手了。

正事办完,三方彼此都想拉关系,于是大家继续坐下喝茶,天南地北的乱侃,张子淳建议陈老板平时进货的时候帮几位副区长留点心,有价位合适的料,就帮他们收几件。“慢慢攒起来,积少成多。下面的十年,和田玉肯定会翻不止十倍,到时候,就是一笔财富。”张子淳说。

几个副区长深以为然,他们在和田呆了这两年,亲眼看着这个市场越来越火爆,

大家正在讨论和田玉的升值空间。张子淳忽然看见,警察小李从门口逛过去了。应该说也不奇怪,别人逛街,叫小刘一人坐车里等,从上午等到下午,小刘也该下车来活动活动胳膊腿是不是。所以张子淳看见小刘从门口晃晃悠悠过去的前三秒,没感觉,但是不知怎么了,忽然脑门上灵光一闪,张子淳喊了起来:“小刘,小刘。”

小刘返身回来:“张总,什么事?”

“徐律师跟杜玫呢?你有没看见他们两?”

“哦,我刚把他们送回酒店去。他们说晚上在酒店等大家共进晚餐,说请陈老板也一起去。”

张子淳从靠背椅上直蹦了起来:“他们回酒店去了哦,对,下午本来是约好有事的,我给忘了。我也得赶回去。”

几个副区长赶紧客气:“张总,您有事赶紧忙去吧。”

张子淳察觉自己失态,赶紧定了定神:“不好意思,各位区长,陈老板,我要先走一步,晚上6点,酒店包厢见。各位区长,你们不是说手里还有几样东西么,正好可以拿过来,我一起带回北京,发到苏州去做”

张子淳勉强交代了几句场面话,招呼了一声小刘,撒腿就跑,弄得剩下的几位以为他家房子要着火了。

张子淳一路上催小刘开快点,小刘莫名其妙:“和田市又不大,开快点10分钟,开慢点12分钟”

张子淳心里说:正常男人也就20分钟的事,不过,徐航是条色中饿狼,这小子说不定为了讨好杜玫,吃一粒伟哥

徐航跟杜玫两人在酒店门厅下车,这里既不是北京,张子淳又没在旁边虎视眈眈,再不用顾忌。

(已整段删完,无任何内容,请解锁)

忽然门被砸得“咚咚”响,张子淳一面用拳头捶门,一面喊:“快开门,快”

徐航大怒:“干嘛,滚。”

张子淳继续砸:“快开门,有急事,不好了”

两人将信将疑,徐航喊:“啥急事?“

张子淳恼火:“你丫得少废话,快开门。”

两人无奈,只能翻身坐起来,徐航从地上捡起浴巾来围上,嘴里骂骂咧咧的:“张子淳,你要是敢没事捣乱,我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徐航刚把门打开,张子淳就冲了进来,从徐航杜玫两人扔在地下的衣服上一通乱踩了过去,一直跑到床前,问杜玫:“你没事吧?”

杜玫身上裹着床单,苦笑着摇头:“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张子淳松了口气,得意:“看来我来得还算及时,你还来不及失足。”

杜玫啼笑皆非,徐航火冒三丈:“张子淳,你丫的就一变态。杜玫她是我女朋友,不是你女朋友,Ok,滚出去。”

张子淳不买账:“谁是你女朋友?上次我还听一姑娘喊你妈‘妈’呢。”

徐航顿时噎住,三秒钟后,叹气:“张老弟,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撬我女朋友?那也行,咱们都是男人,公平竞争”

张子淳立即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错,徐航。我张子淳岂是这等卑鄙之徒。朋友妻,不可妻。朋友如手足,老婆如衣服,你我是兄弟,大家都别乱穿别人衣服总之,你问杜玫,我可完全是为了她考虑,为她着想,为了她好,一点私心杂念都没有。”

杜玫糊涂:“你为我考虑什么?”

张子淳一本正经的说:“杜玫,徐哥跟我交往快10年了吧,这人的底细我最清楚不过,跟他上过床的女人他至今没一个娶回家的。徐哥,我没冤枉你吧。”

徐航晕:“我又没结过婚,我能娶谁回家啊。”

杜玫苦笑:“嗯,我想子淳想说的意思是,你只娶不跟你上床的女人?”

徐航急了:“胡说八道,玫玫你别听他瞎说。”这罪名大了。

张子淳说:“我瞎说?徐哥,那你自己说,跟你睡过的女人中,你打算娶哪个?”

徐航哭笑不得:“行了,行了。我懒得理你。你给我出去。”

张子淳不理徐航,回头摆出一副街道老大妈的姿态,悲天悯人,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对杜玫说:“杜玫,你听我一声劝。徐航他如果是真心喜欢你,那就叫他先跟他那个床没上过,却已经登堂入室,祖宗点头,爹娘认可的未来老婆分手了,再来追求你钓鱼还得下点饵呢,骗女人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徐航跟杜玫皆无语。

被张子淳这么一搅合,两人兴趣倒个精光,杜玫进卫生间换衣服去了。徐航也把自己衣裤捡起来,回房间去了。

张子淳松了口气。

过了会,杜玫换完衣服出来,看见张子淳还在房间里,不由的微微惊讶:“嗯,他们几点过来吃饭?”

“六点吧。”张子淳随口回到,“杜玫,你明知道徐哥他,脚踩两只船,你吊着他是没错的,但是你怎么能跟他上床呢?徐哥这人最花言巧语了,100句里面一句真话都没有,你千万别上当。”

杜玫心想:你现在心理不正常,我不怪你,可是你不能指责我行为不正常啊。

“嗯,女人也有欲望的嘛。我都一年没男人了。”

“你18岁前,有男人吗?”

“没有,我19岁第一次。”杜玫老老实实回答。

“那不就得了,你过去19年没男人,也过得好好的。一年算啥啊。”张子淳说。

杜玫狂晕,还有这样的推论:“我今年26再19年没男人,我都不再需要有男人了。”

张子淳心想:不行,这女孩,被美帝国主义的腐朽思想给腐蚀了,必须给她重新灌输中国妇女的传统美德,让她知道节操的重要性。但是怎么灌输呢?

“你想满足自己的欲望,嗯,这个,是个理由,但是这样你找徐哥就不是啥好选择了,华景苑的小姐都说徐哥表现不如鸭子。”

杜没愕然:“你叫我找鸭子,我好像没挣这么多钱吧。”

张子淳咳嗽一声:“你这是变相要我给你涨工资么?我没叫你找鸭子,除了鸭子,还有别的替代品啊。”

张子淳想说没敢说:比如我,免费的。

杜玫却盯着他看了半天,犹犹豫豫的问:“你是说黄瓜么?手动挡,而且还冷冰冰的,不实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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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春节假刚刚结束,上班的第一天,早晨10点,恒远律师事务所的会议室里,事务所老总,高级合伙人史震正在宣布一项重大决定:从即日起,徐航律师正式成为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是本事务所最年轻的合伙人。

石震简单介绍了一下徐航简历其实在座的都知道:徐航,今年32岁,毕业于中国政法大学民商经济法学院,硕士学历,取得律师资格10年(徐航21岁本科毕业即通过了律师资格考试,并在恒远实习,一年后取得律师资格证书),在恒远工作8年,业绩出众,成绩骄人,做过哪些哪些经典案列现在请徐律师发言。

徐航站了起来,先感谢事务所对自己的栽培,然后开始感谢这个,感谢那个, 毕竟是律师,徐航口若悬河,只说得天花乱坠,狼烟四起,好在听的也是律师,不怕起鸡皮疙瘩

底下那些个远远比他早进事务所,资格比他老,业务比他熟,却当不上合伙人的在暗暗撇嘴,什么业绩出众,成绩骄人,做过多少多少经典案例,屁。说白了,不就是因为徐航出身好,背景硬,有家里积攒下的人脉,自己又善应酬,八面玲珑,结交的不是******就是新富豪,会给事务所拉生意嘛,其实他的时间都花在交际上面了,哪有什么精力真的趴那吭哧吭哧做案子。不过,这年头,难的不是找人干活,难的是找活给人干

徐航站在那越说越肉麻:“我要特别感谢我的老师,杜伟业律师这些年对我的指导、培养杜律师不仅在业务上指导我,督促我,帮助我,还在生活上关心我,照顾我。这些年,我们情同父子”

下面几个又在心里撇嘴:生活上关心你,照顾你,呸,他自己生活还一团糟呢,不出庭的情况下,永远衣服邋遢,头发凌乱,一眼看去不像律师,倒像农民工,胃病那么严重

杜伟业不是恒远的合伙人,却是个小有名气的资深律师,业务纯熟,经验老道。杜伟业五十多岁,人却消瘦苍老,加上西装皱皱巴巴,脸色苍白,染过的头发露出白色的发根,一眼看上去,足比年龄大十岁。而且最近这段日子,杜伟业忽然体重大减,他自己声称瘦了足有三斤,整个人看起来简直形销骨立。

杜伟业一面听着徐航的夸大其词,一面笑:“过奖,过奖,不敢当,不敢当”忽然杜伟业脸色惨变,用手压住腹部,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在众人惊悸的目光中,呕出一口黑血,随后扑倒在会议室光亮如镜的椭圆形大会议桌上,昏了过去。

杜伟业被救护车送到医院,三天后,查出是胃癌晚期,于是又转入离事务所不到一公里的北京医学院肿瘤医院。

2006年春节假刚刚结束,上班的第一天,早晨10点,恒远律师事务所的会议室里,事务所老总,高级合伙人史震正在宣布一项重大决定:从即日起,徐航律师正式成为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是本事务所最年轻的合伙人。

石震简单介绍了一下徐航简历其实在座的都知道:徐航,今年32岁,毕业于中国政法大学民商经济法学院,硕士学历,取得律师资格10年(徐航21岁本科毕业即通过了律师资格考试,并在恒远实习,一年后取得律师资格证书),在恒远工作8年,业绩出众,成绩骄人,做过哪些哪些经典案列现在请徐律师发言。

徐航站了起来,先感谢事务所对自己的栽培,然后开始感谢这个,感谢那个, 毕竟是律师,徐航口若悬河,只说得天花乱坠,狼烟四起,好在听的也是律师,不怕起鸡皮疙瘩

底下那些个远远比他早进事务所,资格比他老,业务比他熟,却当不上合伙人的在暗暗撇嘴,什么业绩出众,成绩骄人,做过多少多少经典案例,屁。说白了,不就是因为徐航出身好,背景硬,有家里积攒下的人脉,自己又善应酬,八面玲珑,结交的不是******就是新富豪,会给事务所拉生意嘛,其实他的时间都花在交际上面了,哪有什么精力真的趴那吭哧吭哧做案子。不过,这年头,难的不是找人干活,难的是找活给人干

徐航站在那越说越肉麻:“我要特别感谢我的老师,杜伟业律师这些年对我的指导、培养杜律师不仅在业务上指导我,督促我,帮助我,还在生活上关心我,照顾我。这些年,我们情同父子”

其实徐航在会议上说的也不全是阿谀的应酬之语,他确实跟杜伟业感情不错,部分也是徐航的天生性格使然。

徐航每天下班后,如果没事又没应酬,就会步行到肿瘤医院去看望杜伟业,坐下吃几片水果,陪他聊会天,跟他讨论一下手头案子的最新进展。

杜伟业已经知道自己得了胃癌,但是所有人都跟他说,只是早期,刚刚发病,切除了再做点放疗化疗就没事了。杜伟业认为自己运气不错,发现得早,治疗及时,又是在全中国最好的专科医院,看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所以自己肯定能战胜病魔,恢复健康。杜伟业精神不错,每天都坐病床上,一面挂着盐水,一面跟徐航侃侃而谈,对各个案子发出各项指示,貌似明天就能出院继续接案子似的。

杜伟业这么在医院住着,他家里人轮班来医院陪他。徐航跟人是自来熟,没几次后,徐航跟杜伟业家每个人都亲热得跟亲戚似的。

徐航跟杜伟业做业务已经有十一年了,但是过去对杜伟业家庭情况知道不多,杜伟业对这好像有点不愿提起。

徐航过去只知道杜伟业是北京人,曾经当过知青,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曾经在上海工作多年,已婚,有两个孩子,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跑回北京来工作了,其实户口还在上海。杜伟业在北京没买房,不仅没买房,租的房子还老换,简直居无定所,这么大年纪还这么喜欢搬家折腾,真有点奇怪。

几年前,杜伟业忽然在同事面前透露,自己已经离婚了。杜伟业离婚并不令人惊讶,看他这副孤身一人飘在北京的样子,就知道他家庭问题不小;令人惊讶的是杜伟业离婚后坚决不肯再婚的态度这花花世界,像杜伟业这样事业有成,收入不低,孩子已经成年的中年离异律师,在婚姻市场上真是不要太俏。于是就有人拽着他袖子要他去相亲,从自己大龄未婚的妹妹,到老婆家离异带孩的小姨子,各色人等都有。可是杜伟业统统一口拒绝,连见个面都不肯,说这把年纪了,再也折腾不起。后来被介绍人逼得很了,杜伟业口吐真言,自己儿女成双,娶个未婚的,年近半百实在不想再费那精力生儿育女;娶个有孩的,他决不可能吃饱了撑的放着自己亲生儿女不管,去给别人养孩子

同事们隐约知道,杜伟业有个女儿在美国,几年前出国留学,一直没回来过,据说已婚;一个儿子在上海,也已经结婚,前段日子刚听他说生了个孙子,孙子照片还给徐航看过,

这次杜伟业这么一病,徐航倒是几乎见到了杜伟业家的每一个人,原来杜伟业八十多岁的老妈现在还健在啊,就住在离这不远的、三环内胡同里面的一间四合院内,耳不聋,眼不花,还能天天都拄着拐杖到医院来看儿子;原来杜伟业还有三个兄弟,两个姐妹,统统都在北京,兄弟姐妹间还感情相当好,包括侄子外甥女在内,都川流不息的来探病,只是不见杜伟业亲生子女。

徐航多少有点奇怪,前妻不来看望是完全是人之常情,在美国的女儿一时赶不回来,也能理解(但是早晚也该露面啊,毕竟是癌症晚期),怎么在上海的亲生儿子也不见人影啊,杜伟业可是每隔半到一年就去上海看儿子的。

杜伟业病后,住了个单人病房,家里给他雇了个护工,但是这么大的病光靠护工肯定是不行的,兄弟姐妹们轮流在医院守夜,杜伟业的二姐已经正式退休,自然她守夜的次数就多了点,徐航见她和杜伟业老妈次数最多,不久熟得她们不把他当外人看。

徐航一面啃苹果一面说:“姑姑,您这个年龄,这么三天两头来医院守夜,也很辛苦啊。您也要注意身体。”

杜伟业二姐说:“没事,后天,杜琨会从上海过来,估计一直会守到他姐姐来接手吧。杜玫已经订好了机票,下周,在伟业手术前,就能赶到,他们两个来了,我们就轻松了。”

杜伟业唉声叹气:“我这不是有护工嘛,你们不用这么天天守着我。琨琨也很忙,刚刚生了儿子,又要上班,又要照顾他妈。玫玫就更没必要回国了,来回这么大费用,又浪费时间又浪费钱”

杜伟业老妈用拐杖敲着地面说:“琨琨忙什么啊,不就上个班嘛,他老婆又不工作,他老妈也不上班,两个女人呆在家里,弄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有什么弄不好的。玫玫回来就更应该了,她一出国就是五年,毕业了,工作了,结婚了,绿卡拿到了,都没回来过,亲老子生大病,要动手术,她不应该回来啊。让他们两个好好伺候伺候你,尽尽孝道”

“妈,我没啥事。孩子们有他们的生活,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这叫什么添麻烦,自己亲老子”

徐航告辞的时候,杜伟业二姐照例把他送到过道上,难过得直抹眼泪:“他还不知道他癌细胞已经扩散了,坚持要动手术切除,其实他肝脏上面也有,肝脏又不能切,胃整个切光了都没用。其实医生早说了,手术是创伤性的,他这把年纪,手术可能延缓死亡,也可能加速死亡,保守治疗可能效果更好。看医生的意思是,不开刀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天,而且人也不用吃这么大的苦。可是,他(杜伟业)自己想开刀,别人又怎么去跟他说”

徐航安慰道:“姑姑,您别这么想,杜老师心态很好,他这么乐观,这么愉快,我想他的手术肯定会非常成功的,虽然不能挽救他的生命,肯定能延长他的生命,那目的就达到了。”

杜伟业二姐再三感谢徐航:“谢谢你,小徐,这么经常的来看望他。你不知道你对他有多重要你这样过来跟他谈谈业务,他真的以为他会马上好起来,还能再去上班。”

过了两天,徐航上医院,在那遇到了杜伟业的儿子杜琨,杜琨今年25岁,五官长得酷似杜伟业,一眼看见决不会弄错两者的父子关系。杜琨也是瘦得跟麻杆似的,但是杜伟业瘦归瘦,骨架上是个魁梧的高个子,杜琨却身高不到一米七,真是又矮又瘦又小,加上相貌平平,风尘仆仆,站在病房里忙来忙去,活像一只麻雀。

杜琨说话也像麻雀,叽叽喳喳,婆婆妈妈,嘴巴不停,嘴皮子运动速度超过了职业律师,很少有见一个男人这么啰嗦的。徐航跟他说了几句,明白咋回事了,原来杜琨是做销售的,在上海的一个家电市场卖音响设备。

但是杜伟业老妈二姐的算盘落了空,人家杜琨就在北京过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就要赶回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