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喘匀气,应芜就将门带上拉过童茗急切的说道。“到底什么事?”童茗还没见过这样的应芜,仿佛重生了一般。r
应芜又打开门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下确定没有人偷听才挂上门小声的说:“我就知道不对劲,七个王爷都给画妃送了厚礼,而他们几个本来毫无本事的亲戚竟然一夜之间都成了皇城的官员,简直可笑!”r
童茗听得似懂非懂,但是也足够让她吃惊,“什么?你是说画妃卖官?”r
“不止,我今天看了很多卷宗,发现有几件案子跟她也有关,本来都是大案,可一句画妃娘娘特赦,就没事了!司马都是她的亲信,奏折又都经过应涟的手,所以这么多年她都可以安然无事。”想到今天他查到的事情,应芜真是喜出望外,捡到宝一般,迫不及待的回来跟童茗报喜。r
“可是她何苦呢?她这么多年都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还需要什么呢?每个人都把她捧得高高的。”童茗实在不明白,难道画妃很需要钱吗?她不已经是最富足的女人了吗?r
见童茗一脸疑惑,应芜笑着拉着她的手耐心的解释道:“画妃本名媚儿,当年只是我母后的侍女,家里无依无靠,她跟其他的妃嫔不同,无权无势,所以想要什么都必须自己去争取,就是现在,她给那些人少了好处,也随时会被绊倒。”后宫的生存并不是那么容易的,皇上喜欢是一方面,下面的人也服从才行。r
“我原以为只是后宫争宠,想不到还有这么多的事。”童茗若有所思,“你打算怎么做?”r
“当然是告诉父皇!”若不是太晚了,应芜这就已经去禀告了,他简直等不到第二天的到来。r
“可是……这样好吗?”r
“怎么?”r
应芜被童茗的话泼了一盆凉水,他原以为童茗会和自己一样兴奋欢呼雀跃,可是她竟然神经出闪现着一种莫名的失望,而这失望还是对着自己。r
“我们不是说过尽量不要参与到那些是是非非之中吗?”童茗确实在对应芜失望,她原以为他真的看开了,一直以来他都对权力没什么兴趣,可是今日看来,他对画妃与应涟根本无法放下。r
“可是这么好的机会……”应芜还是略有不舍,可是再看到童茗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深怕她不悦。r
看着他扫兴又无辜的样子,童茗也觉得自己没有站在他的角度好好想想,毕竟他们的成长环境差太多,有些事情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比如上朝、公办、整治画妃……r
“太子,你想想皇后娘娘这么聪明的人,难道就没有察觉画妃这些事吗?她为什么不说?我想,她是给对方留有余地,这也是后宫表面和平的相处之道。无论怎么憎恨对方,怎么争抢,都还留条退路。”r
不说还好,提起皇后,应芜的心又开始不平静了,他稍微抬高了语调说道:“母后留了路,画妃会留给我们吗?应涟每日咄咄逼人也就算了,连那个应霜都趁机来欺负咱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