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芜自然明白,可是他答应了童茗自己不会再牵扯到斗争之中,而他也是真的觉得自己力不从心,根本没心思去与人争斗。r
“唐唐太子却被个庶出的皇子抢尽了风头,这股气你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应霜的话强加强势与坚决,以前她只是刁蛮任性而现在隐隐约约让人感到一股寒气,“躲我?躲我没有用,你躲得开应涟吗?”r
“这是我的事。”他愈发讨厌应霜,只想离她远远的。r
“可我们早就在一条船上了,你应该明白应涟得势对你比对我更加不利。我与他本来无冤无仇,可是谁让他是画妃的儿子,放心,我不会让你亲自动手的,你可是太子爷!我只需要你稍微的帮个小忙。”而应霜就像是他走向毁灭的引渡人,他躲开再久还是要回到这条河边,因为只有这一条路。r
“……”r
他终究还是迟疑了,这种迟疑让他觉得自己正在背叛童茗,可是一种欣慰又瞬间取代了一切,他相信母后如果活着该是多么的高兴?r
应霜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了一声带着不可一世的鄙夷,“他就快回来了,但是我知道你还需要调动一天的粮草,我只要你拖他们一天,以后就清净了。”r
“让我想想……”r
应芜自然知道这一切代表着什么,他就要马上答应下来了,可是一点理智在提醒着他,真的无法回头了吗?r
童茗最近更少说话了,对他也愈发冷淡,但又不是故意的,他看得出来她近来总是慌神,像是在想着什么,问,又不会说。r
“茗儿,在做什么?”他挤出一抹微笑走到后院,童茗站在泉边好一会儿竟没发现他在。r
她帮他拿着脱下的斗篷,天越来越暖了,清爽的空气让人本该很舒服,可朔望宫却永远像是被什么遮挡住了一样,暗无天日,童茗低着头突然问道:“他们是不是要回来了?”r
“谁?”应芜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r
“哦,我听人说二皇子他们要回来了,随便问问。”童茗也发觉自己的失常,她甚至难以想象自己会问出这样的话来,无地自容。r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国事了?”r
“这是家事啊,身为皇家国事不就是家事吗?”r
应芜感觉出来童茗的不对劲,一股无名火涌上心来,“那应涟呢?你觉得他的事对于我们是国事还是家事?”r
“什么?”r
“我总觉得他对你不一样。”r
这次童茗是真的慌了,她紧咬着嘴唇,想要解释,可她与应涟又似乎没什么可以解释的,说是清白又有太多的“不可告人”的接触!r
“没……没有啊。怎么会呢?”r
见她这副慌张的样子,应芜也不忍心再问下去,说白了,他很怕,怕自己和童茗的关系陷入僵局,有些事他愿意搞不清楚,这是从小皇后对他教育的成果,结果很重要,中间发生什么只要不一影响到结果,都不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