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有的是位置。”r
男人把小罗的行李放在卡宴的后备箱，跟唐婉的小行李箱并排。r
小罗打开副驾，坐了上去。r
太阳出来时，他们这一长排车已经驶出了这一带唯一的小镇，向着荒芜之地进发。r
幸好，中午吃饭时，他们得以在一家很大的牧民家里吃饭。在那种牧民专用的帐篷里。r
赵无剔又为她留了位置。r
唐婉跟他聊些旅游过程中看到的东西。r
她发现同样的，他们对不断变化的天气都有些讨厌。r
于是他们相视而笑。r
忽然，感觉有人在看她。r
望过去，祁罗在他侧面，隔着几个人，旁边是小罗。r
对上她时，他便转开了视线。r
“这个奶真好喝。你来一点？”小罗说。r
“好。”他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很温柔。侧面望去，他的脸，小罗的脸，重叠在一起。r
旁人看着他们的眼中，都有一丝了然。r
只是，唐婉注意到，那个叫哈雷的帅小伙，闷闷不乐的样子。r
也是，之前小罗可都是坐他的车，在他旁边吃饭呢。r
看来，她觉得祁罗更有价值。而且，不可否认，祁罗的身材，样貌，风度举止，都远在那个奶气的哈雷之上。r
但唐婉心想，若是小罗认为，祁罗也像哈雷那么好糊弄，那她就大错特错了。r
跟着这个男人，最后会变得连内裤都不剩，不用说自尊了。r
唐婉冷笑，刚好赵无剔夹了块肉给她。r
她夹起一长条肉丝，放进嘴里，嚼了起来。r
这是牧民直接用现成的羊，加作料烤出来的。r
很天然，很清香。此前也吃过，一直是她的大爱。r
然而现在吃起来，觉得好干。r
唐婉一连喝了几口羊奶。然后，呛得咳起来。r
这样味道重的奶，她想她永远也不会习惯。r
她不是小罗，永远也不是。r
在山脚下吃过牧民招待的午饭，他们就开始往山上爬。一直开了3个多小时。r
下午3点过，经过一个横跨两座山之间的索桥。r
天好蓝，像蓝水晶，欠在头上。r
太阳被山挡住，岩石山像油画下出现的那种颜色，冷凝，线条分明。r
索桥正对着一个很宽的瀑布，水从山顶倾泻下来，落成近百米的一块白色的布。r
扬起的水气，像雾气，在这座横跨整个河流的索道上缭绕。r
唐婉呵了口气，看到眼前一阵白气。r
感觉身边一股热气。这热气在这冰冷的河面上很突兀。r
她回头。r
祁罗正在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