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脱了鞋淌着冰冷的海水上了渔船,船老大姓江,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这人看起来古古怪怪,虽然面皮黝黑,但头发却油光光的很有型,似乎故意还打理成了三七分。他从船上喊出一个小哥帮我们提东西,摄像设备要防潮,所以都搬进了船舱,舱里虽点着个电灯泡但仍旧昏暗,而且还散发着难闻的鱼腥味。r
一切妥当之后,我走到老江身边,望了望天问:“江老大,看这天阴的,您说会不会下雨?”r
“这天气,说下就下,说不下就不下,不下我也管不了,下了我更没办法,谁知道,你说呢?”老江呵呵一笑,语音铿锵有力。我回应地也冲他笑笑,心想,要不刚才那船开得如此玄乎,原来船老大的精神有点问题。r
“人到齐了,开船吧!”老江吩咐那小哥,之后船身微微一晃,便离开了岸边,转舵向着那朦胧的黑影方向驶去。r
天公不作美,本来想站在船头观赏一下海景,没想到真得下起了细细的密雨,几个人不得不挤进狭小的船舱里。阴雨使得那股子味道越发的浓郁起来,我只得握住鼻子勉强呼吸。r
“我说江爷,您哪儿弄了这么一条破船,这味道噎死我了!”康冰有些抱怨,歉意地对我说,“马爷,真是不好意思,让您受苦了!”我看了眼范彩彩,那姑娘都被熏得直翻白眼儿,我只得大度地挥挥手,“算了,天气无法预料,我说范老师,您还好吗?”r
“马爷,你别管他们。”康冰一脸麻木,“我们端电视台这碗饭,就得受这个罪,没得抱怨,只是委屈了马爷你呀!”正说着,老江穿着雨衣从外面走进来,坐在我对面,说:“舱内狭窄,各位将就一下吧。”r
我也是闲来无聊,而且对老江这个人十分好奇,于是问:“江老大,听口音你不应该是本地人吧?”r
他先是一愣,然后回答说:“是啊,都是混口饭吃,在哪不是一辈子,呵呵……”r
我点点头:“也是啊,想必行船打渔也着实辛苦。对了,您经常去楚门岛吗?”r
“什么?”老江似乎没听明白我的话,瞪着一双眼看向康冰。康冰慌忙解释:“其实楚门岛是我们电视台特意起得名字,马爷,你不觉得这名字很洋气吗?”r
“哦。”我又点点头,“我说听起来怎么跟一外国岛屿似的,原来是你们起的,那岛原来叫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