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审问,那三人交代他们一共五个人,原本只是岳阳县的地痞,是有人指使他们这样做的,但指使他们的人始终蒙着脸,所以并不清楚对方身份,只是叫他们混入这批流民中,让他们制造混乱,看到有人就引流民抢夺财物,如果有人自称灃州太守的就让流民围攻他,最好能够杀了他,蒙面人给了他们一人十两银子,如果事情成功,还会有五十两的酬劳。
这些信息只能让应士龙确认事情是有人针对自己安排的,但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下一步会怎么做,应士龙踱着步思考了一会。
应士龙明白这是一场针对自己的阴谋,对方隐藏的滴水不漏,而且不会就此罢休,这就是一场政治斗争,自己一旦失败就将付出惨重的代价,为了灃州百姓,为了自己身边的人,必须做好应对措施。
应士龙让几个头领和自己回到正堂,应士龙安排道:“王义,这段时间山寨要加强戒备,防止有敌人渗入,对近期进来的新人也要再核查一下。”
“是,寨主。”王义应道。
应士龙继续道:“琦儿,你立刻前往青龙寨,告诉大奎和肖何,让他们仔细检查近期来到寨中的人,平时加强戒备,防止有人引发动乱,对新来的流民要仔细排摸,并做好管理。”
“是寨主,我立刻就去。”琦儿转身离开。
“军事,你安排几个可靠的人负责混入流民中,查探有没有可以人员,我们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好能够排摸出对方究竟是哪里的势力。”应士龙对公孙衍说道。
“是寨主。”
应士龙转向王鼎坤:“王管事,现在我们的产业基本在楚北各个地方都有,所以你让我们的人都留意好,看是哪里有人在参与此次的活动,我们一定要把他们揪出来。”
“放心吧寨主,我这就安排下去。”
“这场危机明显是针对我的,让各位兄弟涉险还望见谅。”应士龙一脸歉意。
王义立刻说道:“寨主,我们都是兄弟,兄弟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众人也附和道。
应士龙内心很是感动,准备离去,突然想到:“王管事,玲儿就让她留在这里吧,现在我身边是最危险的,还请你跟她解释一下。”
随后应士龙一人离开山寨回府中去了,毕竟灃州城内不能乱。
然而,应士龙还未到灃州城,就看见城门口数百流民已经和守城官兵争斗在了一起,很明显流民虽然人数占优,但毕竟不是军队的对手,已经有了很多死伤者躺在地上。
应士龙明显感觉大事不妙,立即上前喝止:“所有人都住手,这里是城门口,不是闹事的地方,我是灃州太守应士龙,有什么事先停手在解决。”
虽然现场一片混乱,而且死伤数十人。但正直的流民不想闹事,只是想活下去,而官兵也是怕死的,何况太守下令,很快官兵和流民分开成两拨,但明显怒气尚未平息。
应士龙站在双方中间问道:“双方是否可以派个代表过来好好谈谈?”
很快官兵之中城门统领站了出来,随后流民之中一个长相猥琐的中年人跳了出来,他恶狠狠的说道:“我来,应太守,还有什么说的,我们是听闻灃州愿意收留我们这样的流民才千里迢迢过来的,可谁成想灃州不仅每周六我们,你手下的官兵杀了我们几十个人,你说让我们听你说,你准备说什么?还是要拖延时间让更多的官兵来镇压我们?”他身后的流民听了他的话也是议论纷纷,但明显很多人都被他的话鼓动了,眼神中充满了愤恨。
应士龙一听,很明显此人不是一般的流民,自己手下的官兵自己还是有些了解的,而且真要动手的话城门口近百的官兵对付这数百的流民那早就血流成河了,而且死伤的流民并非刀枪所伤,而均是撞击踩踏,其中多是老弱妇孺,一看这情况应士龙就能想象刚才的场景了,很明显有人在挑事。
应士龙转向那城门守卫的统领,那统领给应士龙行了个礼说道:“太守大人,他颠倒是非,我们在此看守城门,谁知他们一群人突然冒出来,就要进城,我说进城必须有太守允许,所以要么速速离开,要么先让我们盘查,没问题我们再汇报太守,太守同意了才能进城。可谁成想,有人直接大喊“官兵杀人啦”然后一群人就要往城里冲,我们也只好出手阻拦,但我们没用刀枪,有几个冲的太厉害的我们踢了几脚。”
“哼,那你说地上这些人怎么死的,难道自己莫名其妙死的吗?”那中年人又阴沉的问道。
那统领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这我怎么知道,你们拼命往里挤,说不定被你们自己挤死的呢?”
统领这么一说,流民中立刻爆发出了不满,那中年男子更是恶狠狠的说:“呃呸,明明被你们害死的你们还敢不承认,乡亲们,灃州这是要致我们于死地啊,这太守虚与委蛇,我们不要相信他,把我们拦在城外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乡亲们,冲进城,要吃有吃要喝有喝。”
顿时,流民们被那中年男子古惑着开始往城门里冲,官兵们也是立刻反应过来进行阻挡,流民们不能再前进半步,应士龙一脸无奈,很明显那个中年男子在鼓动,要解决他很简单,但不能当着流民的面。正在应士龙犹豫思考之时,只见那中年男子冲一个军士手中夺过刀对着军士腹部就是一刀,现场都被震惊了,官兵们立刻纷纷亮出了兵器,而那中年男子则借机说道:“乡亲们,你们看,他们已经把刀对准我们了,我们无路可走了,杀进去。”
流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眼前持刀枪的官兵,顿时喊杀声响彻云霄。
应士龙一看形势不妙,立刻出手将冲在前面的几个流民和官兵用柔劲哄开,抓起那个中年男子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挑唆他们与官兵对抗?”
那中年男子露出了诡异的微笑,这自然不能逃过应士龙的眼睛,但他瞬间又变成惊恐的表情大喊到:“灃州太守要杀人啦,乡亲们……”
应士龙知道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于是一下将他扔在地上摔晕过去,原以为这样流民们应该会安静一会让他解释一下,谁知流民中有一个矮小的男子大喊到:“灃州太守真的杀人啦,大家快跑啊。”
原本聚集的数百流民瞬间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四散而逃。应士龙此刻脸色发青,那是被气的,很明显这是有预谋的,现在这些人一定会让这群流民将应士龙说成残杀流民的恶魔,让应士龙逐渐失去民心,但现在应士龙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先让官兵将之前摔晕的中年男子抓起来审问,可当军师们拉起那男子时发现他已死,应士龙走近一看,中毒而死,看来这也是预谋过的,这也让受伤到底的一些流民看在了眼里,应士龙现在是百口莫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