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应士龙的治理,灃州安定祥和,百姓安居乐业,但应士龙确有些繁忙,毕竟许多陈年旧帐和大量的人事任免都需要他定夺。而今天,他准备微服私访看看灃州最真实的一面。
今天的灃州城阳光明媚,街道上车水马龙,一片祥和景象。应士龙带着玲儿和两个侍卫,身着粗布衣物,化身寻常百姓,在灃州城各处转悠。
应士龙悠闲的在街上晃悠,看着自己治理下的一方太平,心中更坚定了自己的目标。而玲儿则是一路奔奔跳跳,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看到好玩的就试一下,看到好吃的就尝一尝,看到山寨的产业更是好奇地进去看了个清楚,这给应士龙愉快的心情更是增添了几分喜悦。
来到一家钱庄时,他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爹”玲儿惊吓地叫了出来。这正是王鼎坤,王鼎坤看到应士龙和玲儿也是一脸喜悦,连忙迎上来:“寨……”。但王鼎坤刚要给应士龙行礼,应士龙立刻摆摆手示意,王鼎坤心领神会,直接把他们招待进钱庄内堂。
进了内堂王鼎坤才行礼:“寨主,好久不见了。”
应士龙连忙说道:“王管事,以后咱们不必拘泥礼节,大家都是兄弟,称呼随意点。我今天是查探一下灃州民情,所以刚才在外面不让你打招呼的,还请见谅。”
王鼎坤恭敬地回道:“寨主,你对我全家都有救命之恩,所以我王某从心底佩服您。”
应士龙有些不好意思了:“王管事过誉了,这都是缘分,对了,这钱庄是新开的啊?”
“正是,现在在灃州城内山寨的产业就有十几处,每天往来银两也有数百两,而且以后发展一定会越来越多,所以有必要开个钱庄,这样资金流动更加隐蔽。”王鼎坤说道。
应士龙微笑道:“还是王管事想的周到。王管事这段时间在灃州有没有遇到麻烦?”
“寨主,这灃州城现在不同往日了,没有地痞流氓,没有苛捐杂税,现在做生意轻松很多。”王鼎坤说道,“平时也就是同行间有些竞争,但都没有过份的,而且官员那边有你打招呼,我还从来没这么有面子过,哈哈哈。”
“好,那就好。”应士龙脸上满是笑意,“王管事,玲儿你也好久没见了,今天正好你们好好聊聊。”
王鼎坤乐道:“多谢寨主,这段时间小女也给寨主添了不少麻烦吧,她有不对的地方寨主尽管责罚。”
“爹,你怎么这样啊。”玲儿撅着小嘴。
应士龙看了一眼玲儿说道:“王管事,玲儿很乖巧,对我也很照顾,应该是我给她添麻烦了。”
……
几人聊了会家常,应士龙带了一个侍卫离开继续在城内转转。
当他们来到城西西门是,听到此处十分吵闹,门口众人议论纷纷,应士龙感觉有什么情况。于是上前询问,一个刚从城外回来的中年男子告诉应士龙:“我呀刚从背面的慈利回来,听说那里有一群流民就快要到县里了,而这群流民是从北方过来的,一共三四千人,他们到一个地方就洗劫一个地方,跟土匪差不多,这次恐怕慈利要遭殃了,说不定整个灃州都要遭殃了。”
听到他这么说,周围人都紧张的一轮起来,有的说去跟太守汇报关闭城门,有的说派兵剿灭他们,总之人心惶惶。应士龙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于是立即让侍卫去慈利查探情况,自己则回到太守府召集人员商讨对策。
不多时,打探情况的侍卫回报说其在半路遇到慈利县令派出的信使,汇报说确实有流民,慈利县令也是听说流民会洗劫当地百姓,因此召集了上百县勇和数百乡勇,在县外江流民拦住,虽然与流民发生了一些小冲突,但最后流民转向离开了,看情况是向着灃州城去了。
听了消息,应士龙感觉到流言夸大其实了,但为了解决好这件事,应士龙还是决定守城军加强戒备,派信使去各县了解情况,而自己则前往了解流民情况,同时安排人通知肖何与自己汇合。
一切安排就绪,应士龙独自向着流民出没的方向寻去,大约骑马向城西北走了二十里路,应士龙看到前面路上黑压压一片,全是人,看来这些应该就是流民,一眼望去足有二千人。要普通人看到这场面绝对调头就走,毕竟这些人不知道是好是坏,自己一个人万一有什么冲突,他们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自己淹死了,但应士龙现在不会把这样的危险放在心上的,因为就算再多人也留不住应士龙。
应士龙来到流民队伍前面,一群人都神色紧张的盯着应士龙,而应士龙则是轻松的下马看着这些人,队伍前面有一个身强力壮的青年,但明显近期缺乏营养而显得虚浮无神,但应士龙一停下,众人将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应士龙相信他就是这群流民的首领。
应士龙上前一步:“众位,本人乃灃州太守,有要事向大家了解,不知哪位可以与我聊一聊?”
果然,那位男子站了出来:“太守大人,我叫胡威,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应士龙看了他一眼问道:“现在灃州城有流言说你们洗劫了许多地方的百姓,可有此事。”
胡威一听脸上顿时愤怒了:“一派胡言,我们是流民又不是土匪,这都是江陵太守干的,当时我们走到江陵,想讨口饭吃,那江陵太守假意可我们一片地生活,我们刚往那里走,他确暗地里派士兵假扮成我们将我们所在的周围几个镇洗劫一空,他自己抢夺财物,还要嫁祸给我们,我们是有口难辩啊。”
应士龙沉思了片刻:“原来如此,那再请问你们愿意安定下来好好过日子吗?”
那男子听了一愣:“当然想,可是现在天下之大却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啊。”
应士龙淡淡地说道:“我可以帮你们。”
“你?你不会又要给我们设陷阱吧,哼,我们宁可饿死也不会上你们当了。”男子警惕地说道,周围其他人也附和着。
应士龙拿出官印:“我确实是灃州太守本人,如果我要骗你们,用得着自己一个人来吗?”
应士龙这么一问,众人出现了不同意见,有的相信了,有的半信半疑,有的还是不信,应士龙继续说道:“慈利县对你们的防备你们也看到了,你说如果我派人假扮你们去打劫还能成功吗?”
这么一说大家似乎突然醒悟了,带头的男子说道:“好,那我们相信你,但你先告诉我你怎么帮我们。”
应士龙手指了一个方向:“在这个方向五里处有一个村庄,那里有一个青龙帮,整个村庄都被他们买下来了,而青龙会并不是普通的帮派,他们以惩恶扬善、惩奸除恶为己任,这一个月来他们惩处了十几个地方恶霸,你们不信的可以询问附近的百姓,我可以和他们协商,让你们暂住在那里,他们需要人手扩充实力,你们需要地方安身立命,各取所需,我想应该很容易实现,而且他们首领也会很快过来,另外我将从灃州粮仓调拨两千五百担粮食,这足够你们半年之用,其中五百担是救济你们的,其余两千担是借给你们的,你们只要在今后三年内还清,就不收你们利息,你们看怎么样?”
众人商量着,这时肖何来了,应士龙给带头男子介绍了一下,经过一柱香时间的商量,那男子代表所有流民向应士龙表示接受应士龙的建议。很快肖何带着两千多人浩浩荡荡的走向青龙帮所在地,而应士龙则立刻赶回城内安排调拨粮食,让流氓尽快恢复秩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