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扁鹊的这句话,任青青手臂无力的从婷儿的手腕处滑下来。双眼仍旧是闭着的,就连那呼吸也是可有可无。r
她就那么直挺挺的躺着,不再动,不再睁眼,不再问任何的问题。r
就像一具尸体一般的躺着。r
只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她不再抗拒婷儿给她喂的任何药水,只要是端到她面前的,她一概喝的精光。r
晚间,屋外的雨终于是停了。r
这场雨是清幽有史以来冬日里下的最大最长的雨。r
它就像是要将这场战争的痕迹给冲洗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残存的血。r
任青青的屋内只有一盏昏黄的烛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自己。r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阵寒风趁着门被推开的一霎狂涌而入,吹的屋里帐帘来回的翻飞。r
而床上的人却是没有半点的反应。r
来人走了进来,又将门关上后才走到任青青的床前,从上到下的俯视着她。r
而后慢慢的蹲下身子,双膝缓慢的弯曲让身子依靠在床前的矮榻,双眼同任青青的身子同高。r
整个屋子安静极了,只听的那蜡烛的声响和将来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倒影在床上。r
隔了一会儿,来人似乎是受不了整间屋子给人的一种窒息,轻声说道:r
“他没有事情,只是受了一些轻伤,以他的身子定然是无事的,所以,你不用那么担心。”r
直到听到这句话后,任青青的眼皮才轻微的动了动,却仍旧没有睁开。r
来人瞧着她这模样心中却是更加的凄婉,突然就低低的笑了出来。r
“我求了师父几日终是让他答应我去请师叔回来救你,但你……你,你就如此的不愿见我?就连睁开眼看我一次都不愿?”r
“……没有。”r
任青青吞咽了一口口水,喉头有些干涸,所以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枯涩无味。r
而后,她才缓慢的睁开双眼,原本黑白相间的眸子此刻变成了淡蓝色的,她无力的看向坐倒在她床边的庞轩,“能麻烦你帮我倒一杯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