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才刚亮,院子里便来了一位稀客。r
任青青瞧着站在院中的老者,笑着迎上去,问道:“不知老先生这般早过来又是为何?”r
老者先是鞠了躬,随后才道:“老夫昨晚苦想了一个晚上,竟觉得王妃的脉象实在是有些奇特,但是却又不敢妄加揣测,所以天一亮便来这里候着了。只希望王妃不要见怪。”r
“老先生这是说哪里话,您能一直记挂着我的病情也是我的福分,只不过老先生不用一口一个王妃的叫我,我本就是普通人,更是与普通人无异,您直接叫我夫人即可。”r
那老者也不含糊,直接接口道:“那老夫便恭敬不如从命了。”r
等进屋老者再为任青青把脉时,眼角的皱纹是越来越深,额头上的青筋都开始微微的跳动。r
最终还是康大婶耐不住性子,不等老先生把完脉便直接问道:“你这老头也倒是先说说话啊,这脉你也把了好一会儿时辰了,却只皱眉头又不说话,你这不是让人干着急么!你要是不会医,也别在这里碍眼!充当东郭先生的人我倒是见的多了。你不要以为瑞王不再你就可以在那滥竽充数,我可告诉你,我一瞧啊就能看出你是个什么货色。”r
任青青见康大婶是越说越来劲,不由偏过头去看了她一眼,低低的叫了一声“康大婶”。这才让康大婶止住了话头。r
那老者听了也不气,仍旧是闭着眼睛做他该做的事情,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到康大婶的羞辱之词。r
隔了好一会儿才将手指从任青青的手腕上拿下来,捻着他花白的胡须,对着任青青说道:“如若是只把一次脉还当真看不出来其中的原因,今日看来,我确实猜对了。”r
任青青知道老者还有话说,便接着他的话说道:“还望老先生明说。”r
老者见任青青恭敬有礼,也不再他面前摆架子,便只是轻声咳嗽了一声,睁开他有些昏黄的眼睛看向任青青,语速极为缓慢的说,“夫人可否是中了蛊毒?”r
此话一出,任青青当场愣在座位上,竟然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