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r
裕风的声音，吼得蔡采鼓膜生疼，她却坚定地对上裕风的眼睛，云淡风轻地说：r
“自杀，不就是自杀嘛！”r
那样无所谓的口气，击垮了裕风所有的愤怒。r
放开蔡采的头发，裕风大受打击，整个人仿佛苍老了许多。r
“那么介意我碰你？你非得一再用自杀来惩罚我？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哪里不如那个人？”r
裕风双手抱着头，头埋得越来越低，最后仿佛乌龟，整个头都埋进了双腿之间。r
他错了吗？始终如一爱着他的小猫儿错了吗？r
仿佛受伤的野兽，那样的裕风，蔡采看到眼里，却面无表情。r
“你没有不好，说真的，你很好，太好了。可是你不是我爱的那个人，你不是。”r
裕风突然抬起头，脆弱的表情都没有来得及隐藏，就那么直瞪瞪地看着蔡采。r
一秒钟，十秒钟，一分钟，十分钟，而后裕风哈哈大笑，笑得整个人都有些疯癫。r
他的小猫儿说他不是她爱的那个人，那当初为什么要说给他做媳妇，要给他暖床，给他做饭，还给他生一堆孩子。r
“你……”r
裕风太想吼出来，可是那些话却卡在喉咙里，这么也发不出声。r
蔡采看着那样大笑的裕风，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泪流满面。r
这一次她很清楚，自己是为谁流泪，是谁为流泪。r
可是她自己却觉得莫名其妙，她为什么要流泪？为什么要流泪呀？r
笑声慢慢小下来，最后完全没有声音了，两个人之间是长久的沉默，很吓人的沉默。r
谁也没有打破，谁也不敢打破，就那么静静地沉默了好几十个小时，直到飞机落在地面上。r
空间甜美的声音，在机舱里萦绕，蔡采却仿佛没有听见，坐在那一动不动。r
最后还是裕风站起身，离开头等舱之前，留下一句：r
“我们回家了！”r
蔡采仿佛受了蛊惑，成了一个没有思想的娃娃，默默地跟在裕风背后，下了飞机。r
回家！回家！回家呀！r
可是她能回自己的家吗？能回到她们的猪窝窝？能见到最想见，却已经不敢奢望见的那个人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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