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开的头发,并没有因此让蔡采从痛苦的深渊里解放出来。蔡采伸手想摸摸脑袋,可是手一碰到头皮,那种疼痛钻心而来,最后她放弃了。r
“有屁就放!”r
文雅、温柔早已经在蔡采面前退化,面对一个畜生,她只有这种对待畜生说话的方式。r
她到想看看,这个不要脸的畜生,又要玩什么花样。r
裕风看见蔡采,痛苦的那个小样,现在才反应过来似的:r
“我去找易书拿点药给你摸摸,应该能缓解疼痛!”r
“少来这一套,假惺惺的谁稀罕。不要先给一棒子,在给一颗糖,我不吃那一套。有话就说,有屁就放!”r
蔡采不领情,裕风也没坚持。r
裕风用那样平静的语气,低沉地陈述:r
“那好吧,我不再假惺惺了,就用真面目面对你。你不是叫我畜生,口口声声喊我畜生吗?现在我说的话,都是畜生说的,你要听话了。”r
这样的裕风反而让蔡采感觉心里发毛,这感觉太不对了。没有人如此平静地说自己是畜生,承认自己是畜生。r
“如果你非要流掉孩子,那也行,但是向殃会是他的陪葬品!”r
“禽兽……”r
蔡采瞪大了眼睛,不相信,有人可以把另一个的生命,说的那么草芥不如。r
但是蔡采想起向殃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她不相信裕风可以轻易抓住他。r
俏脸上有了一丝自信的笃定,也学着裕风平淡的口吻,低沉地回答:r
“你以为骗三岁小孩,威胁、恐吓对我没用。”r
他的小猫儿真是学习能力很强,居然也学会了掩盖真实的想法。r
“是不是威胁、恐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敢不敢一试。”r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裕风也知道那个人在蔡采心里的分量。r
“敢,有什么不敢的!”r
蔡采豁出去了,因为她相信她爱的男人,不会那么轻易死掉。r
“要不要?我们打个赌,不出十分钟,易书就会告诉我那个人的位置。”r
裕风是老江湖,他知道这样出牌,用什么牌,才能压到对方的气势。r
那样胸有成竹的样子,蔡采足足盯了裕风好几分钟,才不得不承认裕风不是在演戏,即使演戏那也已经当了以假乱真的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