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痛死了吗？老子也痛，就一起痛吧？”r
蔡采的哀求，并没有阻止得了裕风的兽性，反而让他更加疯狂。r
她不懂，她一点都不懂，他有多么得痛。r
那些跟人争夺生存权利，那些刀口上舔血的年月，他是怎么活过来的？走过来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r
那些忍辱负重，从猪狗不如的日子，混到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今天，他都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呀？r
一口疯子，神经病、畜生就将他定义了；一句什么都不记得，他是骗子，为强暴她找得借口就将他打发了；一脸委屈，受伤、无辜，就将他罪行扩大了。r
可是上天看着，看着这一切呀！还是上天看着这一切，又操纵了这一切。r
裕风情绪很失控，身体很失控。r
他想他是疯了，被眼前这个被他铐住手脚，任由他凌辱的女人给弄疯了。r
是他被她弄疯了，不是他弄疯了她。r
痛？痛呀！他也痛，他也痛呀！r
辛辛苦苦为她争来了一切，她却什么都忘记了，忘记的一干二净。r
心还被另一个野男人占了，还口口声声说要跟野男人白头偕老，最初在油菜花田埂边上，他们约定的要一起变老的誓言，都不作数了吗？都随着她的记忆烟消云散了吗？r
他怎么甘心呀？怎么甘心？r
就是因为她的誓言，他们要一起变老的约定，他才活到了现在，坐上了今天的位置。r
可是他成功了，她却忘记了他，不再要他了。r
心不在一起了，他们的心不在一起了，不会再跟那些年月一样，能共同感受：昼夜的交替，日升日落，春晖草长，油菜花盛开……r
他们再也不能心心相印，不能脉搏一起跳动，他们已经没有共识，哪怕一点点也没有。r
没有共识那是不行的，他可以跟任何人没有共识，唯独不能跟小猫儿没有，绝对不能没有！r
如果痛能成为他们的共识，那就彼此一起在地狱痛着吧！r
毕竟那痛也是如今唯一他跟小猫儿的共识，唯一的共识。r
“呜呜……，痛，痛……痛死了”r
蔡采痛得眼泪成河，心力交瘁，声音破碎的不成样子。r
“痛，我也痛，我也痛得快死了！”r
这是裕风的声音，破碎而欣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