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想的。”薄末白捏住她的下颚,眼眸冰冷淡漠,“你这样不识抬举的女人,确实用不着我对你好。”
他一把厌恶推开了她,再无一开始因为那一句“输了我就拿通行令给他们看”时涌上心头的那抹炽烈,起身下床,冷冷地披上了衣服。
陈沐别着头,微微闭上眼,很轻声地哑着声开口,“大人杀了我吧。”
披上外套的薄末白动作慢慢顿住,转头走回去,抓住了她的两只手放在掌心用力掐着,撑在她的枕头两边,充满冷戾的口气,“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动手,何况,别忘了,你的生,你的死,只能由我来主宰,我要你死就死,我若不让你死,你就是死了,我也会让你死不如生!”
每一个字都森冷的让人不寒而栗,而掌心里的手也快被他掐碎了骨头。
陈沐睁着眼,死死地狠狠地瞪着他,不顾一切冲他嘶哑地喊,“你最好杀了我!最好杀了我!”
咔嚓一声,像是骨头被捏碎的声音。
“啊!”陈沐痛得撕裂了声惨叫。那声音难听极了。
整张脸都痛得扭曲起来。
而薄末白却只是冷眼看着身下的她,不带任何情绪,冷漠又残酷,“我不呢。”
陈沐已经快要痛得昏死过去,眼皮暗泛着,没有力气,却还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吃力地一个字一个字开口,“我,会,恨,你,恨你,然后……杀,你!”
她终于在他面前承认,她恨他。
她恨他恨他真的恨他!
然后,恨到想杀死他!
气氛忽然死一般的沉寂下去。
周遭的空气都被男人冰冷的气息瞬间冻结了。
倏地,他放开了她的手。
陈沐感觉双手已经麻木了,不听使唤地垂下去。
他眸光冷静地落在她身上,声音平淡,字字顿顿,却是恣肆而残忍的口气:“很好,我就把你留在身边,每一****都会来看你,看你如何杀我。”
他起身离去。
她终究昏死过去。
……
陈沐开始害怕黑夜的来临。
会有一个人推开门,什么也不说,在漆黑的房间里,将她脱得一干二净,掠夺了,将她占有,漫漫长夜都是煎熬,他一次次疯狂而沉默的占有,因为最后,他会冷漠的离开。
她变成一个发泄的物品。
仅仅只是用来发泄他的欲|望。
他每天晚上都会来,每晚都要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他不会放过她,他从不会心疼,他又狠又残忍,一次比一次更狠重。
他在等她求饶。
可是,他又沉默。从不会跟她说一句话,只是折磨着她,用尽方法,让她耻辱又难堪。
他每个夜晚都在不停磨去她身上的棱角,他在试图剔除她身心所有棱角。
不,她已经没有棱角了。
天还未亮,他已离去。
她早已形若死尸。
浑身上下都是淫|靡的气息,痕迹。
窗门关得紧紧的,阳光照不进来,屋内没开灯,一片灰败,和她的人。
没有人会来看她。
只留她一人在这屋子里,自生自灭。
她又不能死,又活得这样糟糕。
然后觉得,再这么糟糕下去,委实不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