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头痛欲裂的陈沐早早躺下,却睡不着,也不想睡。
整个脑袋嗡嗡作响,随时要炸开。
不省人事的,不知是病了还是怎么的。
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
炽热的呼吸拂在耳根,微微发烫。
她没有动,趴在床上,任凭他脱去衣服。
陈沐被他顶撞着,嘴里时不时发出破碎的呻吟,却没有咬唇,他想要她叫她就叫,他要她停就停。
她没有挣扎了,他要怎样就怎样,变着花样的玩弄她,而她有时还会配合着他,她是希望快点结束才好,然而这落在薄末白眼里,只会是变成清清晰晰的嘲笑,他咬着她的耳垂,一边重重要着她,一边在她耳边轻轻地“呵”了一声,“是这样的,不会心安理得躺在我身下吗?”
她没有理会,还是紧紧抱着他的腰。
他岂不知她心中所想,便推开了她,换了姿势,重新进入她。
又疼又难受的人,始终一声不吭了。只是任凭主宰。
“你,终于麻木了呢。”他伏在她光滑白皙的背上,指尖沿着她细致优美的曲线勾勒下去,一边亲吻,一边平平淡淡地轻嘲。
麻木了吗?
可能太疼了,眼泪就不经推敲地掉下来。
她也不知道他得把她折磨到什么样的地步才会罢休,只是这样日复一日的,始终是会麻木的吧。
最后的最后,他抽离了她的身体,按住了她的头,她的脸涨得厉害,根本含不住,感觉那一下比一下的狠重快要让她窒息过去,短暂过后,她终于被推开了,倒在床上,嘴角有浑浊的靡乱流下。
她问了他一个问题。
“大人,有的人死了会下地狱,你会吗?”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平静而冷漠:“我不会。”
如果有一种人,地狱也容纳不了,那他要么是神,要么,是恶魔。
陈沐想,薄末白是后者。
天还未亮,他已离去。
她早已形若死尸。
浑身上下都是淫|靡的气息,痕迹。
窗门关得紧紧的,阳光照不进来,屋内没开灯,一片灰败,和她的人。
没有人会来看她。
只留她一人在这屋子里,自生自灭。
她又不能死,又活得这样糟糕。
然后觉得,再这么糟糕下去,委实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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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息觉得薄大人这几日也太奇怪了。
常常什么都不做就盯着屏幕发呆,又或者在窗边一站就是大半天,偏偏还自动屏蔽了外人的干扰,有时候开着会议,任凭旁的人禀报半天的事情也都不见薄大人搭理他回他一个字。
可这厢一有人过来禀报,“陈沐小姐把厨房里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
他这才回神,对来人开口:“让她砸。”顿了一下,静静补充一句,“不够砸再拿去给她砸。”
会议室里的人都给愣住了。
而这时薄末白才稍稍有了精神,平静地望了一眼底下的人,“你们还有什么事?”
看样子,薄大人好像心情好点了……
陆息有些汗颜,难不成陈沐小姐来脾气了薄大人反倒高兴不成……
不过,说真的,陈沐小姐倒是罕少这样冲动任性,大人是图新奇还是什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