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过来。
“委屈吗?”
陈沐别开头。
反抗是无用的,冰冷的指狠用力捏起她的下巴。
薄末白静静地打量她,像是打量一只宠物。
“我在被你咬的手上,嗅到一个陌生男人的气息。”
他的声音平平静静,可只有陈沐知道,那有多让人心惊胆战。
陈沐低垂着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吃力抬起眼皮,因为疼痛而泛着水雾的眼睛,此时却坚定地看着薄末白,“我,没有。”
“没有?”他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嗓音温和,“那为什么会独自去酒吧?”
陈沐咬住了唇。一声不吭。
“说不出来了。”薄末白淡淡下了结论。
她微微闭上眼,死活不肯哭出声。“我只是去喝酒。”
“喝酒?”
陈沐沉默下去。知道自己越描越黑,可却又不甘心这样被污蔑。他凭什么在自己什么都没做的情况下平白无故的抹黑她甚至以此羞辱她。
薄末白忽然放开她,转身,打开门。
陈沐以为他离开了,可尔后,他又回来了——带着酒。
“起来。”
冷淡而带着威严的命令。
她一瞬不瞬看着他,一动不动。
“马上起来。”
依旧不动。
“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
陈沐紧紧地抿了抿唇,终究还是咬紧牙关撑起身体,捡起被扔在一旁的衣服,赤|裸着身子,无地自容,却又只能硬着头皮在他的直视下穿上衣服。
那不知是一瓶怎样浓烈的酒,他在她面前不疾不徐地倒下一杯,冷漠地下命令,“喝了。”
她拿起来,刚喝一口,呛得喉咙直烧,她从未碰过这样浓烈的酒,只这一口,她怕是今晚得头痛一整夜。可他的命令就在耳边,陈沐紧紧皱着眉眼,一口饮尽,不过顷刻,整张脸都涨红一片,像火烧一样的难受,难受得她连杯子都握不紧,浑身哆嗦着,快要站不稳。
然而,那只是开始。
薄末白又在她杯子里倒满酒。
“喝。”
又是一杯下去。
她整个身体伏倒在他腿上。
好像有一把一把的火,在体内,越烧越旺,越燃烧,越炽烈。
可是,还没有结束。
又一杯,再一杯,再接着一杯,再接着又一杯……
她彻底倒在他的脚底下。
再也喝不下去,吐得一塌糊涂。
他问她,“还想喝吗?”
她用力摇头。
“不够喝?”
她终于求饶。
“我错了……”
却连声音都哑了的,像黑鸭子一样难听。
她也不知道薄末白有没有听到。
希望他听到,希望他放了她。
可心底,不希望他听到……
那好像仅仅剩下的一点自尊。
然而,薄末白冷冷俯视着她许久,终于起了身。
目无表情却冰冷平淡地开口,“你记住,我的东西,不允许旁的人沾染分毫。”说着,冷冷看她一眼,“这次就放过你。”
他又一次,明明确确的告诉陈沐。
她是什么。
她只是什么。
而这一次,陈沐已经没有任何情绪。
不,她是更坚定了心里的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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