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只觉得喉咙被呛的快不能呼吸,是要濒临窒息的,眼皮暗泛着,却被一只手厌恶地推开,她跌在冰冷地上,嘴角还残留靡乱。
“出去。”男人的嗓音略带发|泄后的低哑暗沉。
她点头,抹了一下嘴唇,撑着地站起来。
“把这个交给陆息。”一份文件夹丢在她脚边。
陈沐不得不再次俯下身,捡起它,咬牙坚持着走出去。
陆息就在门外,她把文件递给他,重复了一遍薄末白的话,然后,也顾不得陆息看着她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了,转身回房。
关上门,在浴室里不停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她打开水龙头,不停拿水冲自己的嘴巴,却洗不掉,浑身都是那个味。
她也不知道这样反复着有什么意思,好像每次拿水冲一冲就能消除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一样。
这样做很蠢,终究只是掩耳盗铃。
她神情冷漠的望着镜子里苍白无色的自己,这样,不堪的自己。噩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连她也不知道。明明只是一觉醒来,便已身陷魔窟。
可她不能认输。
为了回家,为了在薄末白身上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一定不能认输。
陈沐紧紧抿住了唇,望着镜中的自己,眸光清冽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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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沐小姐,这是薄大人命人为您量身定制的礼服,请您即刻换上。”
光滑柔软的上等锦缎,淡雅的蓝色,紧贴身材曲线,无袖,露出白皙胜雪的手臂,复古优雅而不失小性感。
瘦小白皙的脸蛋略施粉黛,头发软软地垂在脑后,表情温和。
陈沐没有问为什么,薄末白底下的人个个都不好惹,若是愿意让她知道自然会告知她,若是不能,便是薄末白没吩咐,他们亦不会多嘴什么。
因此,陈沐逆来顺受,也一声不作。
陈沐下了楼,透过落地窗,看到外面的阳光明媚温暖得很,她很想出去走走,但女佣蓝珂显然怕她了,紧紧跟随,一步也不肯撒丫。
她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自昨天她从书房出来后,到今日上午都没有看见薄末白,显然是出去了。
只是一大早的又让蓝珂将她一通捣腾,因此,怕是有什么事要她去做。
蓝珂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快了。”
陈沐便微笑,“我能到院子里走走吗?”
蓝珂警惕起来,摇头。
陈沐却充耳不闻,走了出去。
蓝珂紧跟上去,“陈沐小姐,请不要为难我。”
“我没有为难你,我只是想透透气。”
陈沐说着话,脚步却不停,推开了门,门外,有人持枪把守着。
她倒吸一口气,站住了脚。
蓝珂上前,低声道:“陈沐小姐,请回吧。”
她静静,一动不动。
“您也不希望让薄大人生气吧?”
陈沐垂眉,片刻,径自往回走。
她真的只是想在院子里走走……
陈沐回到窗边站着,望着外面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有触手可及的蓝天白云,好像连空气都是带着花香的清甜,可隔着这一层玻璃,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