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话就说出来。”他突然冒出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呃，不、不疼。”我尴尬地把头扭过去，不敢再细看他。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适者生存，如果你不够强大就只能成为别人成功的垫脚石，吃了亏也没人管，只能靠自己。因为当没有人可以相信的时候，只能信自己。”
看来凌寒早已看穿了这一切，只有我还像个傻瓜似的，骗他骗自己。
“话可不能说得这么绝对，时尚圈里还是有单纯的友情存在的，就像我和琦梦，无论经历过多少，我们之间的感情始终没有变过。”
“是吗？”
“当然。”
凌寒不置可否地一声轻笑，仿佛是在嘲笑我的回应。
“那就祝你好运。”
“你什么意思嘛？自己没人情味还不允许别人有啊。”
“好了，”凌寒很快上好了药，站起身，悠闲地看了眼手表，“已经这么迟了，干脆一起去吃宵夜吧。”他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看我，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见我没起身的意思，他一把将我拉起来往外走去。
“我请客。”
“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虽然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福伯！”
不出所料，所谓的请客依旧是街边大排档。我甚至怀疑凌寒他跟女友约会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抠。
“唷，刚下班啊？”福伯依然那么热情。
“嗯，加班呢，最近比较忙。”
我对福伯还是蛮亲近的。
“再忙也得吃饭不是，今天吃什么啊？我这儿什么都有。”
“你喝酒吗？”
凌寒问我。
“不、不喝了，上次喝多了头疼。”
我可不想再被冰文念叨了。
“你也少喝点，待会儿还要开车呢。”
凌寒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轻笑一声，“好吧，今天我也不喝酒了，福伯，来两碗馄饨吧，多放点葱花。”
“你今天很奇怪哎，怎么突然变温柔了？这可不太像你啊。”
我嘟囔道。
“温柔？难道我以前一直很凶吗？”
“有啊有啊，动不动就扣我工资，对我大呼小叫的。像个恶魔。”
糟糕，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我赶紧闭上嘴，低下头。
“哼，那是你自己不争气，如果你能干的话，我会好好待你的。像这次你就做的不错，如果产品成功的话，我会让你重回设计部的。”
“你说的是真的？”见凌寒不太像耍我的样子，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妈妈，我做到了，我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我是个优秀的时装设计师。
“离开我就这么高兴？看来我这儿是留不住人。”
凌寒那酸酸的语调是怎么回事，我赶紧安慰他。
“没、没有啦，你是个好上司，好领导，能够得到你的教诲，是我欧阳冰舞的荣幸。”
“少拍马屁了，你的心思我会不知道，让你重回设计部，也是希望不埋没你的才华。虽然我不是伯乐，却也不会做屠户。”虽然是简短的语言，却也让我感到无比的真诚与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