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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六盘吟


  1977年,我有机会在六盘山麓的隆德县好水公社水磨大队生活了八个月。现在从日记中整理出几首小诗,寄托我的思念之情。

  1983年7月31日

  我心中的六盘

  少年时代我就把你向往,

  曾吟诵“天高云淡”的诗篇,

  遥想当年红旗漫卷的壮观,

  啊,你是那样的神奇和遥远。

  六盘,我心中的山!

  如今我来到了你的膝下,

  多年的思念如愿以偿,

  让我好好地端详你的容貌,

  再把红军的足迹仔细寻找。

  六盘,我心中的山!

  多次从山脚攀登峰巅,

  一草一木都牵动我的情思;

  电视台和气象站隔山遥望,

  盘山路似山溪直奔天际。

  六盘,我心中的山!

  你的山民那样勤劳、淳朴,

  贫困没有冷却他们好客的热情;

  看着褴褛的衣衫,光腚的娃娃,

  我心头不由得涌上一股酸辛。

  六盘,我心中的山!

  尽管身上还留着斑斑伤痕,

  但那噩梦般的岁月终于结束,

  面对苏醒的土地,迟来的春天,

  我向你祝福,衷心地祝福。

  六盘,我心中的山!

  山村篝火

  正月二十三的晚上,

  山村燃起了篝火,

  孩子们的雀跃,

  打破了夜晚的寂寞。

  篝火带来的喜悦,

  在社员的脸上闪烁。

  有人欢呼着跨越火苗,

  要驱赶身上的晦气窘迫。

  这古老的习俗令我感慨,

  它到哪年才能中辍?

  我一面跳火,一面祝愿:

  乡亲们早日摆脱穷魔!

  欢乐的小河

  几股涓涓的山泉,

  汇成一条小河,

  活蹦乱跳地下山,

  一路唱着欢歌。

  滋润干旱的土地,

  给田野染上绿色;

  推动水磨的叶轮,

  给乡亲带来欢乐。

  蜜蜂为它吟唱,

  马兰向它致贺。

  它没有片刻的陶醉,

  永远地势不可遏!

  水磨

  水磨,水磨,

  你长年累月地哼着同一首歌,

  不知你可感到乏味单调?

  水磨,水磨,

  你已经为人类服务多少年了,

  我们该好好酬答你的辛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