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卜先知的老人

137.未卜先知的老人r

杨老皮的院子虽然凌乱，但还是比较宽阔。墙角用木棍子搭建着一排羊圈，整个院子充斥这一股难闻的羊臊味。虽然羊肉很好吃，但现在的这种味道真得很令人作呕。r

进了屋里，里面的灯光依旧很昏暗，堂屋的墙上挂了很多羊皮，似乎是在那里晾着。地上摆着一张小地桌，我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坐在桌旁喝着稀饭，想必这就是郑二狗说的，杨老皮的那个孙子了。r

杨老皮还算客气，给我们三个人搬来三把凳子，凳子有高有低，使坐在上面的我们看起来十分滑稽。杨老皮接过三疯手里的二锅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连忙把瓶子拧开，对着嘴泯了一口，然后咂咂嘴说：“嗯哪，北京城里的酒就是好喝，呵呵！”r

我见此时的气氛最融洽，连忙说道：“是啊！北京二锅头最出名，我们车里还有几瓶，如果您老喜欢，我明天都给您拿来！”杨老皮蜡黄的脸上显出了一些红晕，他笑着说：“好啊！先谢过了。”r

杨老皮坐在了小男孩的对面，随手端起了瓷碗，碗里还盛着半碗稀饭，似乎是我们打扰了他的晚饭。r

我有些心急，下意识地搓着双手，试探着问：“杨老爹啊！我们此次造访是有件事情不明白，还望您老指点一下。”杨老皮没有理我，似乎没听明白我的话，我又说：“刚刚听郑二狗兄弟说，山中央的那片地界风水不好，听他说当初有人就曾反对过在那里盖学校，不知是……”r

或许是因为我的问话过于直截了当，杨老皮听到我那么说，竟吓得手里一个哆嗦，稀饭洒了半碗。手里依然端着碗，却抬头看着我，神情怯怯的，旁边坐着他的小孙子，也是一脸惊恐地看向我们。r

三疯见状赶紧解释说道：“杨老爹，是这样的，上次我来白雾村是受白老师的母亲之托来调查，我想您可能也知道了，我在学校废墟的地下，挖出了一具女尸。后来我就通知了警察，警察把尸体拖运走了。可白老师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死了啊，她母亲的失女之痛可想而知……我想您也是做长辈的人，那种痛断肝肠的感觉我也不用多加解释，所以，我们三人此行的目的还是想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但给白老师的家属一个交代，也能安抚一下死者的在天之灵。”r

三疯说着，看了我一眼，我接着说：“是啊！二狗兄弟已经把学校的事情告诉了我们，他说在建校之前，曾有个老人极力地反对把校舍建在山中央那个地方，说那里的风水不好，会出事故。但不久之后，果然不出那位老人的所料，学校真的出了事故，而那位未卜先知的老人，就是您的父亲，对吗？”r

大家看看《夜半谈鬼事》是短篇故事集，也是若水写的。